清风扑哧笑了,“哪有那么多,娘子一点都没胖。”
“有啊!”沈梦昔肯定地说。
沈梦昔如厕时偷偷称了体重,120斤,体型没变多少,但肌肉增多了。
第二日拔营,却见崔将军的营帐没有动,孙医丞和几个医正从帐中走出,见到沈梦昔,快步走过来,行礼说:“崔将军病情严重,系多年前疾病未能根除,如今复发,导致寒战不断,腰疼难忍,目眩头昏。下臣已为崔将军刺穴委中穴、大钟穴和太溪穴。只是不知为何,效果甚微,只能留在此地继续治疗,待病情稍稳,返回洛阳。”
沈梦昔也背过这《素问》刺疟篇,知道崔瑾是肾疟病,孙医丞陈述病情,还少说了一句“大便困难”,估计是怕说出来让她难堪吧。
此孙医丞已非彼孙医丞,孙医丞早已告老、光荣退休了,自从编制划拨到了公主府,孙医丞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完全不像一个医丞,倒更像一个酿酒师傅了。
三年前,孙医丞上书报请退养,并把自己的儿子推荐给了沈梦昔。
就这样,孙医丞就变成了孙十一娘的父亲、如今的这个小孙医丞了,而老孙医丞则专心于白酒发酵、蒸馏的研究,真正是不务正业。
沈梦昔听他说完病情,点点头,回帐找了个小瓷瓶,装了几盒青蒿素片进去,出来递给孙医丞,“若还是没有办法,就用这个。一日一次,首日两片,第二日一片,五到七日即可痊愈。”
孙医丞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白瓷瓶,想起父亲说过公主曾破腹开膛将一个大肉瘤从夫人腹中取出的事迹,干干地咽了一下口水,拱手说:“喏,殿下!”
一抬头,哪里还有公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