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压下怒意瞟了立秋一眼,只见立秋浅浅颔首。
他与立秋才说好要为姑娘广结善缘,现下这个善缘结得他肉疼疼的
姑娘要经营酒肆、书院会需要人脉,需要背靠大树,这个自动送上门来的跪人
喔不!贵人,他得为姑娘握在手中
叶府门外
黎承如愿求到锦鲤,各在得环抱的青花磁水盆里漫游,为求鱼儿宽敞舒适,还准备了三辆铺满软垫的马车,颜娧看这阵丈还给了几朵才培育出来的碗生荷花让娇贵的锦鲤透透气。
“三哥,不回去行吗?”黎祈觉得这趟回家会惨惨的。
黎承抚顺着马鬃,一面喂上特制的草料,闭眼深吸了口气。“现在担心回家会怎样会不会慢了些?”
“三哥!怎么可以这么说。”黎祈也正撸顺另匹马。“前夜三哥不也吃得欢快?还夸家里厨娘厨艺了得。”
“你还提!”黎承手都快打在他脑门上了。
两万两的豆瓣鲤鱼能不香?当他顿悟家里哪来的鲤鱼时已经慢了,桌上都只剩鱼骨头了,前夜祖父的厨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她有多冤,他到现在脑壳还在发疼。
“能不回去吗?”黎祈眼神那是一个悬然欲泣,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还想被摁在地上?”黎承顺鬃毛的手越发僵硬,深怕成了惊马只得放下手紧握拳头。
“谁让你不让我知道信的内容!”黎祈以常人听不见的嗓音嘟囔着。
下一刻,黎承一个箭步揪起他领子往石狮子摁。“我见到信了?”
“我觉着你跟父亲一定又不给我看啊!”黎祈说得堂而皇之。
黎承真是呕了把老血,预期看不到就把信毁了?
想想他在黎祈的年纪是被关在练武场里训练筋骨,这才差了几年的时间?父亲对他的要求天差地远不说,还让他出门就稍上他。
父亲说他俩性子迥然不同,一个自爱,一个放荡,用在他身上的规矩与戒律在他身上全然不适用,没有切身之痛的教训,向来不会在脑子里记太久。
这才让他带着到处陪着,这陪着陪着,今日连他膝下的黄金都赔没了。
“我连看都还没看,怎么决定该不该给你看?”黎承觉着一定会让父亲的因材施教给憋屈死,这厮毁信、吃鱼他真无力了。
“这些从我月例扣还不成吗?”黎祈委屈的嘟囔。
黎承终于忍不住翻了白眼,一身的教养都败给这个亲弟弟了,他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问。“你觉着你的月例要扣到几岁?难道不知道都已经被扣到五十岁不止了?兄弟!你能乐乎到二十岁吗?”
“是呵!呵呵!”黎祈尴尬不已的搔头。
他都忘了,已好些日子没有月例了,就是因为没了月例他才沦落到偷吃三哥的烤鸡
看看这恶性循环!多不好?照样给他银子他不就不犯这些傻了啊!
还好这次鱼不是他一个人吃,分摊下来应该不多,一想到有人分摊,他可就又乐呵了!
“你还觉着我该帮你分摊不成?”黎承意会到他眼里的松快,又把他挂了起来。
黎祈连忙摆手。“没!三哥,我没!”
“少乐呵!别以为祖父淘出来填补,就能逃过一劫,回头看父亲怎么修理你!”黎承没再跟黎祈废话,直接提着他衣领扔上第三辆马车,外加落了大锁。
黎承不再理会黎祈的哀嚎,迅速交代暗卫方才叶修交代的护鱼事项后,各自驾上马车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