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了!外臣未依约离宫,暗卫来访了,圣上,速战速决吧!”承昀持续邀战着。
几日下来的不愉悦,他也想找找出口,活络活络身体也行!
恭顺帝岂能不惊?承昀一人敢挑他宫禁便罢了,暗卫亦能无声息进入内宫?
他养的宫禁全无知觉?
“圣上?”星霖也知目前形势骑虎难下,不试试承昀恭顺帝也不会罢休,真试了国与国脸面放不下。
“想来,圣上希望外臣给予保证吧?”承昀倾身双肘轻靠于膝注视着廊下黑甲弓兵,散漫说道:“今日之事,只为消除圣上疑虑,不影响两国邦谊,如何?”
屋内许太医处置好伯夷,又进了内室查探黎祈,却看到仨个被骂的像个孩子般瑟缩的少年。
“你们瞧瞧!如今这剑拔弩张如何是好?”颜娧真会气得呕血!
若是仨人都有自保功夫也便罢了!
偏偏黎祈这个最大的负担,还带了功夫自保都有困难的小伙来!
雍德帝去信如意书舍让黎祈代表北雍出使,他便下了决心一定要来这趟,伯朗则被留下,毕竟面目而言,他还是不似父母肖像祖辈,加上长年没有与恭顺帝见面,被认出的机率不大。
他怎能让母亲身后无人送终?
“我觉着昀大哥没问题的!”伯逍捉着厉行衣袖躲在身后,万般委屈道,“丫头!我只是想回来祭拜母亲。”
许太医一听伯逍此言,便向前推开了厉行搂住了伯逍,定定看了须臾,哽咽艰难道:“你可想过母亲甘愿赴死,便是为了保你们兄弟无忧?”
“舅父!”伯逍被这一搂眼泪不自主在眼眶里打转着。
“你们母亲知晓曹太后以蛊毒控制先皇,便知晓会有今日结果,她让舅父告诉你们,她无悔,只愿孩儿们都能平安顺遂。”
“不许哭!”颜娧不是不感动,而是不能让恭顺帝有第二个怀疑,慎重道:“你这个哥哥有多么疑心,你应当比我更清楚,昀哥哥想保下伯夷已有困难,你们别再添乱!”
来了都来了,也无法再改变什么,只能想着如何将他们都平安带出去。
许太医捉着伯逍臂膀,郑重说道:“听着!你记住,也告诉哥哥别再回南楚!忘了皇子身份!清楚没有?”
昭国公府不会因为多了个许后便从此风生水起,在多疑的恭顺帝如此有心安排下,日子只能越来越苛刻!
“舅父”伯逍抿着唇撑着不让眼泪落下!
“好孩子!别让母亲的牺牲白费了!”许太医对这两个侄儿仅能如此了。
除非南楚再次更迭,否则恭顺帝眼皮子底下,南楚没有他们两人的地儿了!
颜娧听着外头承昀不停挑衅邀战,心里忐忑不安,好像将她拉入了莫名的是非圈啊!
“我说丫头!昀大哥能行的!瞧妳紧张的。”黎祈活络这手脚,这一吐完还真舒缓了腹痛。
“闭嘴!”颜娧本还想骂骂黎祈,转了转念想,对着仨愉悦笑道,“想来是我多思了,我的男人要带我离开轻而易举,我担心什么呢?要被查验的又不是我,是不?”
!!!
这仨熊孩子,这会终于瞠目结舌看着颜娧。
“丫头!妳不能只顾自己啊!”黎祈冲了过来想如同幼时般抱住颜娧。
她轻移了两步,黎祈扑了个空,还想再扑时,被厉行一把捉回来。
“你真不想回北雍了?看昀哥那个醋样,你想对他小媳妇咋的?”
黎祈过于阳光的脸上终于染上点哀戚,“丫头!妳不会丢下我的是不?”
颜娧纨扇掩去菱唇难掩浅笑,陶陶然说道:“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