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夏半晌不做声。
风逸长叹一声:“我一番好心给你们制造机会,你却不开窍。”
说完摆出一副无比惋惜的表情,无奈地摊了摊手。
沈千夏心中顿时恍然,淡淡地睨着他,“那夜是你在山顶?石头是你推下的?”
风逸眨眨眼睛,点头:“良辰美景坐着干聊天,七王爷也是太…不行了…”
“我不推波助澜一下,他怎么能近距离接触你?”
沈千夏无语地抚额,慢悠悠地说:“你还真是不考虑后果的,就不怕他有危险?”
风逸不以为然,走到石凳旁坐下,“若是那都可以砸到你们,某人的眼光就真有问题了。”
沈千夏目光流转,不想与他继续瞎扯这话题。
走到他旁边落座,脸色严肃几分,“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当然不是。”
他挺直腰杆,一本正经地拿出一张宣纸,四四方方的,只有一块帕子那么大。
画着奇怪的图形,沈千夏瞟了一眼,接过图纸,“这是雅苑的阵法图?”
“不错,你明日施展拳脚将它破了,必定有大惊喜。”
沈千夏顿了顿,静默不语。
风逸眸光一凛,面色沉了些许,继续说:“可惜太多无辜的生命那样凋零。”
沈千夏将图收好,漠然地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他们该还的总是会要还的。”
风逸盯着她,清丽脱俗的面庞拢着清冷,浑身有着异于同龄人的气场。
他重重得叹了口气,“任道重远,根基太深厚,想拔可不能使用蛮力。”
沈千夏心领神会,抿着唇,点了点头。
忽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风逸连忙起身:“我得离开上京了,柳承那个老狐狸不容小觑。”
她极轻地应了一声,他便如云烟一般消失在院落中。
紧接着,柳其霖踏进门槛,走了进来,目光迅速锁定住她。
昏黄的灯光下,她一身红裙,系着同色腰带,微风拂起她的发丝,几缕落在她的唇畔,增添几分魅惑。
柳其霖顿住脚步,他就知道自己不会白来一趟,那种美简直是极度撩人。
即使是远远看着,都赏心悦目。
沈千夏温凉的视线扫过去,他露出惯有的笑容,“我来看看你是否住得习惯。”
她朝他扯了扯嘴角,淡淡地说:“多谢了,我很习惯。”
清冷的声音在夜色中徐徐散开,给这暖意融融的春日增添不少寒意。
柳其霖眸光缩了缩,明明她对他十分疏离,语气淡漠,与白日里救她时态度截然不同。
可他莫名产生的是更加强烈的占有与征服欲。
他向她靠近几分,眸底泛着异样的光,“千夏妹妹,这么晚没睡,可是白日里受到惊吓了?”
沈千夏眉眼微凛,颇为不耐地回他:“受到惊吓是柳公子吧?我不知道你有伤在身,得罪了。”
“无妨。”柳其霖仿若笑里藏刀,令人有种反胃的感觉。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能出手拉住你,是我乐意的事情,莫说只是掉到水里,就是刀山火海,那也不是问题啊。”
他忽略还在如火烧般疼痛的伤口,对她的言语逐渐控制不住,开始轻佻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