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政的事虽有太子分忧,外患也有容湛的威名压制住。
可明帝仍然觉得心力交瘁,加上身子总是不见好,日渐消瘦与憔悴。
今日稍有好转,就迫不及待来到长秋宫,只想与眼前倾城绝色的女子共度良宵。
此时见她笑意盈盈,犹如娇艳欲滴的花儿,越发心猿意马起来。
“皇后,苦短,我们早点歇息吧!”
皇后心口一滞,目光略微闪躲,委婉地拒绝:“皇上现在元气不曾恢复,还是不宜劳累的好。”
明帝不明其意,以为她是真关心自己,在她耳畔轻声说:“你若真心疼朕,那就依我便是。”
最终,皇后只能依了他。
丫鬟熄灯后便退了出去,昏暗的视线中,皇后眸底的嫌恶被遮掩住。
然而,不知是明帝过于心急,还是身体其他原因,怎么做都不尽兴,难以像以往那般。
试了多次且换各种姿势都无济于事,最后他丧气地躺在榻上,感觉自尊受到严重撞击。
隐忍着胸腔那口浊气,闭口不言。
皇后贴心地安慰他:“皇上好好调养身体,我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闻言,明帝心里觉得暖了些许,将她拥在怀里,“只是委屈你了。”
皇后轻声笑了笑:“您只是身子不适才如此,过几天就好了。”
明帝说是,握着她的手缓缓下移,皇后胸腔里顿觉一阵恶心,可拗不过他,只能做着自己极其不愿意的事。
翌日清晨,明帝走后,皇后将自己的手洗得都快发白,直到王惜洛前来才收回手,优雅地用帕子轻轻擦干。
王惜洛神色有点恍惚,目光冷寂而迷茫。
皇后遣散寝殿所有宫女,拉着王惜洛落座,“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是一晚上没睡?”
王惜洛牵强地扯出一丝笑,“听说七王爷今日不接待北越太子了,听说沈千夏出城去允阳了,这会是巧合吗?”
皇后目光顿了顿,淡淡地说:“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该学会淡定才是。”
王惜洛顿时急了,美丽的脸庞染着焦虑。
“姑母,这个时候你还说风凉话吗?”
“上次我在沈府乔迁宴已经当众说不会做太子的侧妃,实则是暗示父亲是忠于七王爷的。”
皇后闻言脸色一变,轻斥道:“你一直聪慧稳重,怎么如此糊涂?别说你父亲未亲自表态,就算他给你明示过,你在那些妇人面前暗示个什么劲?”
王惜洛不以为然地扯了扯嘴角,“那些愚笨只知道争宠的女子,哪能体会到我的意思?”
皇后睨着她,第一次对她有了失望之色。
“别人何必在意你的意思?你那样说是想提醒谁?沈千夏吗?莫非你觉得她知道有个如此完美的丞相女儿中意七王爷,她该知难而退?”
王惜洛一噎,姑母虽贵为皇后,可从未如此严词厉色对待她过,心中顿时觉得歉疚。
语气放软:“当时我大概是心存嫉妒了吧,见到沈千夏,莫名有种无力感。”
皇后长叹道,“从小到大你何时这般卑微过?你的清高与矜持呢?怎么在七王爷和沈千夏面前,就端不住?”
王惜洛身子僵了僵,一时语凝,她承认自己多年维持的形象,在他面前大概早已颠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