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无比旖旎。
沈千夏霎时清醒过来,伸手捂住他的嘴,“容湛,你够了啊,再来就得寸进尺了。”
他微微一怔,唇触碰着她的掌心,眼角微弯着,挂着一抹邪妄的笑。
够了吗?
对他而言远远不够。
他盯着她略显紧张的美丽脸庞,或许得寸进尺是她说对了。
他承认,自己真的撩不过她。
怎么做都是自己难以再冷静与平复,而她似乎却能收放自如。
他握住她的手,然后挪开,缓缓开口:“我只是想告诉你,若是你觉得亏了,随时可以把那便宜占回来。”
沈千夏拧眉,便宜占回来?
她很快反应过来,无语地盯着他。
须臾,无力地开口:“睡觉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他眸光动了动,“好。”
她要让地方,他却不肯,将她放在里侧,随后起身走向桌案。
沈千夏怔愣地望着他,深深呼吸着。
她思绪复杂,脑子里想了很多,她记得要喊他睡床上的,最后不知道有没有喊,反正又沉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时,清晨的阳光洒进,暗影斑驳。
她知道容湛对她的影响,只要他在附近时,自己睡得不再那么浅。
可像现在这样沉睡似乎极其罕见。
沈千夏没做多想。
洗漱与梳妆完,用完早膳,已是快接近午时。
两人踏上马车,开始回上京。
再次经过允阳的大片农田时,已经是一片浅绿,沈千夏透过马车的窗口看去,心思微动。
“如果允阳因长时间的大雨造成水患,可有应对之策?”
容湛略微怔忪了一下,淡淡地说:“有。”
沈千夏回身看向他,浅笑盈盈:“似乎什么都难不倒你。”
他温润地笑了笑,“有,你是最能难住我的。”
她心尖颤了颤,没有说话,轻靠在窗口,目光投向远处的农田。
容湛静静地凝着她,入眼的比外面的初夏风光更舒适。
须臾,沈千夏不再看外面,视线落在容湛的俊颜上,问道:“你昨日本来要接待使臣的,就那么跑出来是否不妥啊?”
他慵懒地掀了掀眸,“无妨,他顶多就是嚣张点,掀不起风浪。”
沈千夏轻蹙着眉,“听说北越太子不是省油的灯,你这任性地放皇上鸽子,恐怕要引起他的不悦了。”
“我只让你愉悦就好!”
容湛垂眸看着她,清浅的声音在马车内徐徐散开,仿佛能渗透进她的心坎。
沈千夏轻咳一声,“你就不能正经点,我在跟你说正事。”
“我说的也是正事。”他低声笑着,眸光如星海。
“不跟你说了。”她侧开脸,继续看风景。
容湛勾唇浅笑,握住她的手,与她在一起,瞬间感觉拥有了全部。
沈千夏已经习惯他的牵手,心尖轻轻漾着,心底有什么在萌芽一般,悄无声息。
回到上京时,已是四月初二清晨。
太子大婚临近,整个城里都无比热闹,以各种方式迎接着这场盛大婚礼。
容湛将她送回听雨轩后,就被夙远告知,皇上病情本就不稳定,北越太子萧夙寒言语上不太尊敬,更加气息不稳。
他便匆匆进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