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隐卫气势凛冽,周身自带森冷的肃杀之气,就是站在那里都有足够的震慑力。
带着暖意的初夏时节,刹那间犹如寒冬腊月。
司徒澈目光淡淡,对于容湛的隐卫忽然出现,没有过多的惊讶。
他锁着眉头,视线往四周一扫而光,心中很快便了然。
萧夙寒霎时就懵了,他怎么都没料到容湛的人会突然出现。
他意味不明地瞥了眼司徒澈,心想容湛竟然将所有隐卫都留在了上京。
而且是用来保护司徒澈的?
这实在有点不符合常理,再想起皇家狩猎场的一幕幕,莫非那些关于容湛的传闻是真的?
可此时不是推理这些的时候,此时他的面色有些惨淡,妖娆的笑意收住。
这些隐卫个个杀气腾腾,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以前就领教过他们的厉害,于是不敢造次。
萧夙寒摇了摇折扇,故作镇定,语气平淡地说:“东篱公子若想打探什么,下次喝酒时再详说。”
话落,他扬了扬衣袖,红色身影迅速无影无踪。
紧接着那些隐卫也相继离开,来去无影,同时也将冷冽之气散开。
他们似乎就是震慑一下萧夙寒,并没打算将他怎么样。
司徒澈扯了扯嘴角,身子靠在树干上,声音压得低低的:“可以出来了。”
沈千夏将手中已成碎片的树叶撒下,然后往下一跃,轻盈地飘落在地上,朝司徒澈走近。
昏暗的视线下,直到她在他身前站定,才发现他嘴角溢出的血丝,有点触目惊心。
萧夙寒那一掌没留什么余力。
司徒澈就这样让他走了,一定是体力不支,难以支撑了吧?
她拿出一块丝帕递给他,“伤要紧吗?是不是心疾犯了?”
他丝毫没有扭捏之态,接过她手中的丝帕擦了擦嘴角,“死不了。”
沈千夏怔了一下,浅浅笑着,“不需要逞强,否则我一走就没人管你了。”
她四处张望,没有见到云初,顿觉疑惑,他们不是一直形影不离的吗?
司徒澈将丝帕收好,未打算还给她,问着与她的话题无关的话,“沈暮雪的生辰是今日,四月初九?”
沈千夏一脸茫然,他怎么关心起这个事情了?
她目光沉了沉,语气淡漠地说:“算是吧,这么些年都是过的四月初九。”
“算是?”司徒澈目光微闪,站直身子走到她面前站定,眼神中除了疑虑,还有一些道不明的复杂。
沈千夏点头:“有什么问题吗?众所周知太子选在太子妃的及笈之日大婚,这似乎不奇怪啊。”
她心里盘算着,他不是被萧夙寒的话影响到了吧?
心口一阵绞痛袭来,司徒澈紧抿着唇,脸色也苍白几分。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问:“从你记事起,她过的就是四月初九吗?那你自己呢?”
沈千夏瞧着他无比严肃的神情,不由得愣住。
沈暮雪的事情她并不关心,哪天生辰都与她无关。
至于自己,没人与她共同度过生日,只知道是在腊月十八,却没有印象深刻的事。
记事起?
那时大概只有三四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