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到这里,郭林突然想到,去年为了佣书荒废了几个月功夫,如此哪有这个闲功夫瞎想。
郭林定神后又思,自己万一考取了,师弟没考取,当何等难过。
郭林想着不由看了章越一眼,顿时吓了一跳。
章越此刻若抱头痛哭什么的,都在意料之内,不会令郭林此刻如此惊悚。但章越此刻分明是在拍腿大笑,而且是笑不出声那等,这是件何等恐怖的事?
师弟,不会是疯了吧!
章越倒是没疯,此刻他想起今日去南峰院虽说证实自己没进族学的消息,但却换来另两个好消息。
一是有了教授保荐,如此自己在县试中录取希望大增,至少是与他人公平站在一个起跑线上。
二是搞定了彭经义的请托。
这简直是双喜临门啊!如此说来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入了县学,那简直比进族学还要高兴啊。
章越想到这里,能不情不自禁的眉飞色舞,激动不已吗?
故而喜形于色,这也没办法,咱们就是器量这么小,器小故易盈满,还没考上县学就开始得瑟了。
此刻章越却看见对面郭林满脸惊悚的表情。
“师兄?”
章越不由疑惑地走到近处。
郭林惊声站起:“师弟,你不要吓我……”
“恩?”章越不明所以,一脸茫然。
郭林痛心疾首地道:“师弟,你如此必是一时失了心窍,咱村有个土办法,你且忍一下……”
说完郭林抄起章越的手腕,章越措手不及,但见郭林已是张开嘴咬了下去……
山村静谧的夜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师兄,你是狗吗?”
篱笆下土狗突而睁开眼睛,张望了下四周,又重新趴下去。
跛奴听到叫声只是翻了个身。
郭学究和师娘朝茅屋那看了一眼,郭学究对满是疑惑的师娘道:“师兄弟俩闹着呢。睡吧。”
而茅屋里,郭林已是满脸歉然地给章越敷着手腕。
章越这一刻想到了范进中举,师兄你这么做是在致敬胡屠夫吗?那也等我考进了县学再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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