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眼角一抽,在体验了没钱寸步难行之后,她深知银子有多重要。
“我们是夫妻,你妻子看你两本书,你还要钱啊?”
江晔冷眸睨着她,“不是你说的,我们没有夫妻之实,之间要有界线。”
他说完,还学着当初宋念学给他的样子,用筷子在空中比划了条界限出来。
宋念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直接沉了脸,站直身子,“你明知道我没有银子还为难我,我不看了总行了吧?”
说完,她提步往外走去。
江晔望着她的背影,清冷的视线落在了她脑后梳的马尾上,唇角轻扬。
从书房出来后,宋念在门口站定,回头瞪向里面。
知难而退可不是她的风格,既然明着借不到,只能暗着“借”了。
反正书架上那么多书,少一两本也不会被发现。
晚上,在书房的灯被吹灭后。
宋念出现在了走廊上,环顾了四周一眼,见没人后,猫着腰走到了书房门口。
自从上次说要有界线后,江晔每晚都睡在书房。
她先从门缝里看了眼,见江晔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这才轻轻的把门推开,踮着脚尖走了进去。
门被关上后,书房里陷入一阵黑暗。
宋念看不清楚,又担心撞到桌椅吵醒江晔,所以走的很慢。
等走到床边,宋念探着身子看了眼江晔,见他闭着眼睛,气息平稳,便小声唤了声,“江晔?”
见江晔没反应,想着他睡死了,她才走到一旁,用问夏冬要的火折子燃起蜡烛。
拿着蜡烛。
在她走开后,躺在床上的江晔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望着墙壁上被烛光倒映出来的倩影,心头微动。
书架太高,宋念只能先从下面开始找,找遍了立在两边的书架,除了古诗典籍,就是治理水患,抗洪抗瘟这样的书籍。
没办法,她只好搬来椅子,去上面找。
刚站上椅子,宋念抬头略略一扫,目光就定格在了并排放在最上面的两本野史上。
她唇角一样,伸手去探。
可架子太高,她即便是站在椅子上,手指也只是将将能摸到。
她只能踮起脚尖去拿。
谁知,书放的太满,她刚把两本野史抽出一半,周围的其他书籍也倾斜欲倒。
宋念担心书都掉下来,用力踮着脚尖想把抽出一半的野史再推回去,结果刚踮起脚,椅子突然一晃,她身子不受控制的从椅上摔了下来。
蜡烛也在身体摔下的一瞬间灭了。
野史被连带了下来。
几乎在一瞬间,最上面一层的书籍都纷纷往下落了下来。
宋念看了眼往下掉的书籍,下意识的用手护着头,被过身,把脸埋进胳膊里。
她的第一反应是,不能被砸破相了。
下一瞬,她感觉一阵风从床边的方向涌来,一道阴影从身上笼了下来。
耳边,书本在哗啦啦的掉,可她却没感觉到疼痛。
诧异着,她慢慢抬起头,转头看过来。
只见,江晔手掌撑地,将她护在身下,英俊的眉头蹙着,周围散落了一地的书本,
见她看过来,他冷声问,“摔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