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难眠,孙家树早早地就爬了起来,今天绿叶要来,无论如何也不能睡懒觉的,他推开门,天色已放亮,“张二顺,张二顺。”孙家树对着张二顺住的房间喊了两声,却没人答应,要是往常,只要他喊一声张二顺就会立刻跑到跟前,今天张二顺是怎么了?
孙家树看到营房的大门敞开,便走了过去,一出门便愣住了。原来大门口堆满了鲜花,那红黄相间的花朵组成了两个歪歪斜斜的两个大字---欢迎。对着大门的路两旁也摆满了绿叶和鲜花,一眼望去,竟看不到尽头。孙家树沿着铺满绿叶和鲜花的路一直走下去,走了好一阵子终于看到了张二顺,只见他手里握着一束鲜花,满身是泥巴,正躺在路边睡得香呢。阿黄狗趴在他身边,看到孙家树走过来,阿黄只是摇了摇尾巴,连站也不想站了,要是平时,它早就站起来去咬孙家树的裤腿了,看来它也累得不轻。
“二顺,快起来,会着凉的。”孙家树用手推着张二顺,眼眶不觉有点发酸。
张二顺揉揉问孙家树:“嫂子到了吗?嫂子到了吗?”说话的时候他忍不住咳了两声。
“你看看,感冒了吧,随便有点气氛就行了,你怎么搞这么隆重?”孙家树责怪他说。
“听说嫂子要来,俺兴奋的晚上睡不着觉,就连夜干了起来,没想到干着干着竟睡着了。”张二顺不好意思地说。
“我的好兄弟,谢谢你了,咱们快点回去吃点热饭吧。”孙家树拉着张二顺就往营区走,“今天班长亲自给你做饭。”
“班长,俺做饭做习惯了,还是俺来吧。”
“张二顺同志,我现在命令你回宿舍休息。”
“是。”张二顺只好会宿舍了。
来到厨房,孙家树向锅里添了两碗水打开了煤气灶,火苗“次次次”舔着锅底,早上熬米粥吧,他用眼睛搜寻着屋里,奇怪,找不到米袋子放在什么地方。
“张二顺,小米放在哪里?”孙家树问。
“班长,还是我来做吧,你不知道东西都放在什么地方。”张二顺跑过来说。
“说过了我做的,快告诉我小米在哪里?”
“我怕小米生虫子,把米放在冰箱里了。”
孙家树打开冰箱,果然看到了米袋子,他抓了两把米用水淘了两遍就下锅了,看冰箱里有鸡蛋,于是就打了几个,他今天准备做番茄炒鸡蛋,孙家树小时候在家里就学会了做饭,他五六岁的时候,每到麦忙天收麦子的时候,家里的大人会很忙,他家里有十多亩麦子,母亲往往一大早就下地割麦了,连小孩子也被轰到了地里拾麦子,不想去地也可以,那就是要在家里做饭才行,孙家树不想去地里,地里太阳毒,他怕在地里晒会了烧米汤,那时候他只是跟锅台一样高,端锅的时候他就爬上锅台,只有这样才能把锅端下来,后来学会了炒菜,还会擀面条,他擀的面条有一人长,可以说,做饭是他的拿手好戏,十多分钟后,香喷喷的饭菜就端到饭桌上了,他也没忘记阿黄,特意开了一盒牛肉罐头,毕竟阿黄功劳也不小。
“班长,您做的饭吃着真香啊。”张二顺吃了第一口就夸奖起孙家树的手艺了,阿黄吃得更香,大口大口地吞着牛肉,两只前爪按着罐头瓶,生怕有人会给它抢走了。
“好吃就行,改天班长给你擀面条吃,我擀的提起来面条跟你一样高。”
“真的班长,到时候你也教教俺。”
“好,没问题。”孙家树满口答应。
这时候,阿黄开始用嘴推着罐头盒满屋子跑,它早已经把牛肉吃得精光,就差把铁盒子吃了了。
吃过早饭,孙家树、张二顺、阿黄便站在大路口张望着,像三尊石像。
“班长,嫂子怎么还不来呢?”张二顺等不及了。
“快了。”孙家树安慰他说,其实,他也不知道绿叶什么时候会到,因为他知道王小川懒,小广东更懒,两个懒虫送绿叶能来早吗。
“嫂子长得漂亮吗?”
“当然漂亮了,她呀,是我见过的姑娘中最漂亮的一个。”
“嫂子厉害吗?”
“你嫂子啊,可温柔了,从来不大声说话。”
忽然阿黄的耳朵一动,孙家树放眼望去,一辆偏三轮已经转过山腰出现在视野里,车斗里一团红,不用说那一定是绿叶了。
“你瞧,他们来了。”孙家树用手指着路上的小黑点说,张二顺欢呼起来,阿黄也跟着“汪汪”地叫起来。
偏三轮变得大了起来,已经能清清楚楚看到坐在摩托偏斗里的绿叶了,她的长发飘在后面,王小川的眼珠子瞪着前方,拼命地加着油门,那摩托的回音在山中绵延不绝,摩托车拐上了路口,王小川停稳摩托后跳下车,他伸出一只手对坐在偏斗里的绿叶说:“嫂子,我扶你下来,慢点。”
绿叶大大方方地扶着王小川的手跳下摩托,她今天穿了一件粉红色的体恤,胸部显得很大,腰部却很细,下身穿一件牛仔九分裤,把腿勒得细细的,脚穿一双白色的旅游鞋,左肩挎着一只白色的挎包,挎包上系着一头小笨熊,小笨熊四角展开,很是可爱,她这身打扮一看就是出来旅游的。
张二顺凑到前面对绿叶说:“嫂子好,我叫张二顺。”
绿叶笑着说:“叫大姐,别学小川那样贫嘴。”
“是,大姐。”张二顺马上改了口。
王小川把绿叶推到不家树树跟前说:“孙家树,完璧归赵,我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