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选对着麦克风连着呼叫了两次,听听没有回音,只好又转过来呼叫张二顺:“地鼠地鼠,我是秃鹰,听到请回答。”等了好长时间,还是仍然没有一点信号,看来还是没有达到耳麦信号的覆盖范围,既然不在信号的覆盖范围,他干脆把耳麦关掉了,以防止用的时候电量被耗完。
在蓝军的监视大厅,一名负责监视的少校正在观看电视屏幕,大大小小几十个监控画面闪烁着,他的任务是从这些画面中找出可疑的人,这时候,两名穿特种大队服装的士兵进入了画面,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心想:这两名特种兵怎么只有两个人一组?按照指挥部的要求,必须是五人以上的人为一组,因为红军有侦察兵潜伏到蓝军控制区,重要的军事目标接二连三遭受打击,连多名特种兵都遭遇了不测,蓝军已经加强了防范,指挥部是重中之重,方圆十公里以内都安排了各种各样岗哨。特别是指挥部大门外500米以内的区域,可以说是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流动哨、固定哨、明哨,暗哨犬牙交错,戒备森严,要想接近大门比登天还难,这不,连特种兵都出来巡逻了,但是两人一组让他感到有点意外,盯了一会儿,他悟出原因来了,人家是特种兵,个个身手了得,是不惧怕红军侦查员袭击的,于是,他放心地观察别的画面了。
孙家树和张二顺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已经走了快一天了,连蓝军指挥部的影子都没见到,张二顺问:“班长,咱们这是去哪里啊?”
“找蓝军的指挥部,然后等待时机狙击他们的司令。”孙家树说。
“班长,你说就咱们两个能不能狙击蓝军司令?俺咋心里没底呢?”
“张二顺,其实你一个人就够了,我相信你。”孙家树鼓励说。
“班长,俺现在有点饿了,很想啃压缩饼干。”
“我也有点饿,一会儿咱们就找吃的。”孙家树说。
“班长,前面不能走了,你看,前面有一队人,他们已经看到我们了。”张二顺惊慌地说。
“别慌,自然一点,咱们穿的是蓝军的服装,他们认不出来,走,咱们绕开他们,尽量不跟他们碰面。”孙家树说着带着张二顺拐向另一个方向。
两人走着走着,前边又出现一队巡逻人员,奇怪,这个地方是怎么回事,怎么又这么多的岗哨啊?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绕开再说,于是他们两个又向右偏离了九十度的方向继续前进,走了一二百米,前面还是有人,怎么办?三个方向都有蓝军的人,看来只有向后走了,两个人立正,然后向后转,一前一后摆着胳膊走起来,就像哨兵巡逻一样,走了大约十分钟,前方又有一队士兵走了过来,其中一名士兵还牵着一条大狼狗,糟糕,前后左右都是蓝军的哨兵,这下算是走投无路了,看来只有硬着头皮走了。
“班长,我的腿有点发抖,你看那条大狼狗,比阿黄个头还大,看它的牙齿,好凶啊。”张二顺胆战心惊地说。
“别怕,那是训练有素的军犬,没有命令,大狼狗不会咬我们的,注意摆臂,别让他们看出破绽了。”孙家树说。
“是,班长,不过我还是有点腿软。”张二顺走着说。
“张二顺,精神点。”
孙家树和张二顺一前一后摆着胳膊走了起来,走近了看清这个小队的领队是一名中士,看到孙家树,中士急忙立正敬礼:“首长同志,请问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这是我们的警戒区域,上边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请你们立刻离开此地。”
孙家树开始一愣,这才明白自己现在是个中尉,急忙还礼说:“我们是军区特战大队的,奉命前来查哨。”孙家树说完就后悔了,查什么哨啊?你一说查哨人家肯定要问口令了。
“口令。”中士果然问道。
孙家树一时语塞,他急忙说:“快拉住你们的狗,我最怕狗了。”
孙家树刚一说完,大狼狗对着他俩“汪汪汪”叫了起来,张二顺本来就有点紧张,看到孙家树回答不上口令,以为这下完了,狗一叫,他更紧张了,以为他们要放狗咬了,于是转身撒腿就跑,孙家树喊了一声:“张二顺别跑。”但为时已晚了,张二顺已经跑了出去。
军犬平时由训犬员拉着,没有命令他们是不会咬人的,它们见人叫唤只是为了摆威风,但有人一跑情况就不一样了,军犬会以为有了敌情,那是肯定要追的,训犬员一时没有拉住,军犬挣脱了链子狂追起来,张二顺是长跑健将,加上后面有大狼狗在追,那是没命地跑啊,不用说,大狼狗是穷追不舍。转眼间,张二顺喝大狼狗都不见了踪影。
“我让你们拉住军犬你们不听,我这个兵平时最怕狗了,狗一叫唤他就怕得要死,你看看。”孙家树对中士说,现在军犬没有了,孙家树没有了后顾之忧,他决定伺机解决这几个蓝军士兵。
“对不起首长,没事的,就是追上了他如果不反抗军犬也是不会咬的,首。
“口令是……”孙家树说着就接近了他们,忽然他极速出手,快速撕下了他们几个的臂章,几名士兵甚至没有感觉孙家树对他们做了什么,只是听见“嗤啦”一声响,孙家树扬着手中的臂章对他们说:“你们现在都是死人了,我说了你们也听不到,请你们原地坐下。”因为不久前蓝军通报了一次因违犯演习规则受到处罚的事件,所以,这几个人只好乖乖地坐下了。
“口令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