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静静听着,额角上的血滴下来,滴答滴答的声响格外清晰。
班钥兰说罢,瞥了眼低首的莫心,道:“你也犯不着来求我,眼下之事不过权宜之计,他不过个太监,又行不了夫妻之实,你这般怕个什么。将来你若出宫,与他了断,还不就一句话的事。”
莫心低着头,与血一同滴下来的,还有溢出眼角的滚烫泪滴。
“我倒真是低估她了,从通州到这里,一步一步,我们竟是由着她的陷阱走进来了。”
冷冷说罢,班钥兰不由缓了语气道:“罢了,你也甭哭了,回去之后要和往常一样,莫让她瞧出什么端倪来,知道了么。”
莫心缓缓伏低,额头轻磕在地上,声音沙哑而痛苦,“奴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