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见自己无路可退,便直接将自己剩下的符纸都拿了出来,嘴中快速念起咒语,“操天道、化两仪,生阴阳、转乾”
他虽快,那小狐狸和景麟却更快。
不等老道念完咒语,那浅黄的小狐狸和景麟便已经靠近了老道,一人一狐速度都是极快,小狐狸抓向老道的脖颈,景麟手中波光粼粼的匕首则刺向老道的眼睛。
小狐狸选择抓向老道的脖子这也说的过去,毕竟这个位置是极其脆弱的,可景麟这是什么做法,刺人家眼睛?这是在给浮笙出气吧!
老道躲开小狐狸的利爪,却被景麟刺中眼睛,手中的符纸也飘落在地;他捂着眼睛疼得躺在地上打滚,嘴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景麟一脚将其踩在雪中,匕首缓缓刺向老道的另一只眼睛,此刻的他犹如鬼魅,景麟的匕首停留在老道眼睛前的一毫米处,他弯腰轻声问道,“疼吗?”
“你这疯子!护着那女妖做甚!”老道也不求饶,匕首离他另一个眼珠如此之近,他也不害怕,只一手捂着眼睛,一手缓缓移向腰间那银色葫芦处,可惜被一直看着他的小狐狸发现,小狐狸一爪子抓过去,硬生生削掉老道的四个手指!
“啊啊!”老道的血喷溅在他腰间的银色葫芦之上,鲜血将小葫芦上面的咒文冲散了些许。
那银色小葫芦溢出几丝黑气,那黑气一闪而过,好似回到了葫芦之中,又好似已经逃离了葫芦。
大耳小狐狸好奇,想上前看看却被景麟推开,“这东西有问题,离远一些。”
小狐狸龇牙,刚想咬向景麟,就被浮笙抱了起来,“这是魑魅魍魉的味道”
所谓魑魅魍魉,实则是对恶鬼的称呼,恶鬼一般是生前受尽折磨,死后还不得安生之人所化。
浮笙抱着小狐狸退开几步,可躺在地上的小毛驴却动弹不得,一丝黑烟,悄悄隐入毛驴的体内。
景麟放开老道,拿起那银色小葫芦,就着老道的鲜血在葫芦上画了个符号,将被冲散的符文重新补上,也将葫芦里的魑魅魍魉压了下去。
“邪魅入世,魑魅丛生,也难怪这天气变得如此严寒,想是这些魑魅魍魉扰乱了天地之间的正气。”浮笙抱着小狐狸,抬脚踩住那正偷偷往外爬去的老道。
“这些恶鬼不是你抓的吧?这可收魑魅魍魉的法宝也不是你的吧?”浮笙虽说和那老道只在六年前见过一次,却也知道他不过是个落魄道士,不然也不会只用一只毛驴作为坐骑,还舍不得给毛驴喂些吃食。
浮笙的脚踩在老道那断了手指的地方,惹得老道大声求饶;原本微微红润的胖脸也变得苍白如纸,也许是被吓得,又或者是失血太多。
“这东西是我从前面慈士村中得到的,我只隐约觉得这东西能收恶鬼,有些厉害,便将其拿来带在身上,求姑娘饶命”
老道还未说完,便被景麟斩首,浮笙也听到鲜血喷溅的声音,她抿唇,自是知道景麟是在担心自己心软放了对方,可她看起来像心善之辈吗?
“我以为同为人类你会更偏袒他一些。”浮笙轻笑,心里微微有些甜。
“他可不配与浮笙姑娘相提并论。”景麟拿出一黑色手帕,将那小葫芦包裹起来,放在马背上的包裹之中。
东西放好,景麟又将老道的尸体埋进雪中。
“这毛驴怎么尤其奇怪?”景麟看向那恢复了些许精神的毛驴。
“如何奇怪?”浮笙看不见,手指散出妖力,从毛驴的额头蔓延至它全身。
“这毛驴是人变的?”浮笙收回妖力,通过妖力,她隐隐察觉到一些不合理之处。
而那灰色毛驴听到这话,竟然留下了眼泪,低声哼叫了一声。
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吗,毛驴真是中了邪魅的邪术,这才变成了毛驴。
所谓邪魅,便是那些做坏事的,可是人,可是妖,可是兽,也可是魔。
浮笙对这邪术还算有些了解,两指并列,在毛驴身体上空,虚空画起了符文。
动作优雅又极快,盈盈白光之后,符文从空中落到毛驴的身体上,而地上的毛驴变作一赤身**的姑娘。
景麟转身闭眼,不敢再开,也自是没见着姑娘身上一闪而过的黑雾;而浮笙本就是看不到,而那黑雾似乎也隐藏了自己的气味,让浮笙没有发现它。
而小狐狸因为离开伞的时间太长,此刻已经回到伞面休息去;如此一来,竟无人看见那一闪而过的黑雾。
“多谢两位救命之恩。”那姑娘赤身**不敢起身,这天气又是极冷,姑娘被寒风一吹,险些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在浮笙明白,将自己的外衣脱离下来,为姑娘披上;如此,姑娘好歹可以从积雪之中站起来,只是依旧寒冷。
听着姑娘冷得瑟瑟发抖,浮笙想到自己的马背上还有一套衣裳,便将那衣服哪里出来,让姑娘穿上。
“多谢姑娘。”那人俯身接过衣物,连忙穿上,又将浮笙的外衣递了回去。
“不客气。”浮笙摇头,接过外衣,退开几步又将自己的外衣穿上。
等到姑娘收拾妥当,景麟这才转身。
“听姑娘的口音,姑娘应该是京城人士?”景麟看着那还有些瑟瑟发抖的姑娘,那姑娘也不知是不是有些害怕景麟,听到景麟问话,竟然退到了浮笙的后面。
“小女子名叫铃子琼,是富商铃家之女。”铃子琼屈膝弯腰,对着景麟行礼,“小女见过王爷。”
“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