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停在了浣衣司门外,莲一连忙走过去:“刘彦温,这里端王的贴身丫鬟。”
他一拢红衣,骑在马上,低垂着眼脸,修长而优美的手中攥着缰绳,长长的挂在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眸上,勾起了一抹刚好的弧度,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而在浣衣司的接应者都是礼部高官,好一个美男子!
她向他微微行了一礼,随后上了马车。当她走出一段路之后,她特地撩了撩帘子,向外看了看。转头对他说道:“方才的莲一私藏煜朝之物!”
刘彦温闻言脸色变了变神态立刻恢复了正常,也不答话。等马车行进了一段之后,一道醇厚而带有质感的声音飘进了车内:“此话当真?”顾澜烟应道。
“何物?”
“一项链,像是煜朝御赐之物。”顾澜烟深色自若道,那人的脸色瞬间变了又变。
一道寒光从目中闪过,神色冷厉道:“你如何知晓?”
顾澜烟知道如果这个问题没有回答好,自己的命就的赔上,她还是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伺候他就寝之时看到。”她相信这个叫刘彦温的人既然能爬上高位,那么就能分析出她话里的意思。
顾澜烟又补充道:“上刻有煜朝字样。”
“此时关系重大,需报备灵南司,切勿走漏风声。”刘彦温沉默了良久说道。
她闻言嘴角勾出一抹邪媚的笑容,心道:“这人一看就是什么灵南司的人,没想到这灵南司这么神通广大。”她不由对这个以前只是有所耳闻的机构产生了兴趣。
“端王府到了。”说罢哐的一声!马车猛然停了下来。因为端王下过命令:“如果要送侍女来就必须做马车。”
金色的朝阳打在元峦的一头墨黑的乌发上,给它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黄金,他眉目低垂的捧着卷书在读,忽然他开口了:“今天是浣衣司发丫鬟的日子,你知道今天来的是谁吗?”
福德罕见的摇摇头。端王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感叹道:“这世上居然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福德看着自己的殿下那副丑恶的嘴脸不禁抓狂道:“殿下,我跟你讲过了,我不会算卦,不会算卦!”
元峦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放下了书卷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
府上知道今天有丫鬟来,门前的侍卫见顾澜烟进来了也不阻拦。她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内殿,见前方远远一人,一袭白袍,气质出尘。她不由得微微一愣,走到近前才发现:“恩公,你怎么在这儿?”
“顾姑娘?这是我的府邸,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元峦的反问中带着一丝调笑的味道。
顾澜烟被他问的一愣,下意识的说道:“你,你是端王?”在她明白的刹那,心中一股火焰升腾,微笑温婉的表情也凝结在了脸上。双眸中的阴冷缓缓地转变为了盛寒!端王也明显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不禁对她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与此同时,在灵南司的地牢中。莲一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四面都是阴暗的墙壁,除了一扇窄小的窗户透进淡淡的光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阴暗且又潮湿。隐约间还有腐烂令人作恶的味道,但是无论什么味道,也盖不过一阵阵腥臭,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腥臭!她想站起身,可是她发现带着脚链。身边有几只老鼠窜过,吓得她一个哆嗦。一旁的侍卫逼问道:“到底这御赐之物是谁给你的?”她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个人……
“说!这煜朝的御赐之物是谁给的?”那狱卒出乎她意料的柔声细语道。
莲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狱卒见她这样便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这牢房味道奇怪吗?”他也没等莲一回答自己自言自语道:“因为这是雨后的潮湿再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说道这里两边仅存的几盏油灯,被风一吹,就灭了两盏。
他有换了一种语气,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告诉你,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可惜的是莲一到死都一口咬定是一个叫纳兰清洛的人给的,再也没供出什么。那狱卒深感无趣,之间将莲一勒死,随后让人查了一下。
“大人,那人履历空白,只知道这人是最近到的京城。”他仔细的想了想:“像这种履历空白之人一般都是大燕境内罕见的流民,而且流民不可能将煜朝皇帝御赐之物拿到北燕皇城大街上招摇……”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于是这案子就草草了事了。但他还是派人在《案录》上记下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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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日更万字,发的有点晚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