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主远远瞧见元熙与顾澜烟说话,顿时气得脸色发青。
她嫁给元熙以来,发现他府中有四个美貌的侍妾,还有无数漂亮的舞姬,个个风情万种、色艺双绝。
可是宁国却隐隐觉得,那四个侍妾中最受宠的一个叫阿夏的,五官之间竟然和顾澜烟有五分相似,另外一个云霞,那双眼睛也似足了顾澜烟,冷冷淡淡的,偏偏带着一丝说不清的风情,叫人无法拒绝。
可惜,可惜,她根本不知道顾澜烟的心思……
宁国一怒之下,便挖掉了这两个侍妾的眼睛,还把眼珠子泡了酒。
元熙向来对待府中的女人并不热络,也从不把他们的死活放在心上,但却不能忍受宁国如此嚣张的行径,当时就把她狠狠斥责了一顿。这也会影响到
宁国公主却根本不以为意,她毕竟是见识过宫廷无数手段的,自觉容色过人,身份高贵,然而她极尽讨好,手段用尽,却也不能将元熙化做绕指肠柔。
宁国公主只道他天性如此,可每次看到他和顾澜烟交谈说话,都一遍遍的提醒宁国公主,元熙不是没有心,他是不肯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顾澜烟算什么东西,虽然空有个公主的名头,可说到底不过不就是一个婢女吗?宁国公主自诩高贵,怎么肯咽下这口气。她为了顾澜烟,三番五次跟元熙吵闹,可每次都反而是她去求他原谅!
甚至于,现在他连自己的房门都不肯进,只一心宠爱其他的侍妾,宁国什么招数都使尽了,哪怕她秘密处理了那些女子,可是第二天元熙又会我行我素地招进府一批新的舞姬,宁国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杀光全大燕的美人。
她憋闷了许久,不得已去向元熙求和,可终究心中郁闷,一口恶气无处可发,今天一见元熙和顾澜烟说话,她心头立刻火气腾腾往上冒。
她快步走到顾澜烟面前,道:“这青天白日的就站在这里勾引男人,郡主当真是嫁不出去了吗?”
顾澜烟瞧她一眼,冷笑道:“公主,你忘了一件事吧。”
宁国公主扬起眉头:“什么事?”
顾澜烟微笑:“公主好大的架子,既然嫁入了皇室,就该懂得皇室的规矩。
我是燕皇的养女,也是陛下亲自册封,入了玉碟的,记入族谱的。现在这样横眉竖目的,实在是太不懂规矩了。从前我们可以纵容你,因为你是他国人,现在你可是大燕的媳妇,总不至于连这么点礼仪都不懂吧。”
宁国公主恨不得上去给顾澜烟一巴掌,然而顾澜烟双眉一抬,眼中寒光四射,竟吓得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回头望去,可身边一个暗卫都没有,根本没有办法收拾顾澜烟,她这才想起宫中是不允许携带暗卫的,顿时有点忐忑。
半晌才又重提起了精神,道:“父皇曾经给过我特许,见到其他人可以不用请安的!”
那是过去!不是现在!顾澜烟冷笑,宁国根本不能分辨客人和主人的分别!
当她是大燕的客人,她做错了事情,别人不会怪罪她,但她嫁入了皇室,却还不能适应自己的身份,就实在是太可笑了。
元熙冷声道:“宁国,向皇姐行礼!”
宁国公主咬牙切齿:“不,我才不要!我凭什么向一个下贱的人行礼!”
元熙的神色立刻冷了下来,厉声道:“宁国,马上向皇姐行礼!”
宁国公主一怔,面色忽青忽白,瞪大眼睛道:“你疯了!为了这个女人这样对我大呼小叫的!”
她不懂规矩的地方就在于此,实在是被人宠爱的太过,连元熙是在顾全大局都看不出来。
顾澜烟只是冷冷瞧着他们夫妻俩,嘴角带了一丝微笑。有这么一个妻子,元熙的后院真是要起火了。之后当他再想争皇位的时候,还得顾忌一下身后。
宁国公主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元熙恼怒,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宁国公主却猛地叫了他一声:“夫君!”元熙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头也不回地走了。
宁国公主愤怒到了极点,厉声对顾澜烟道:“你这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不要以为有几分礀色就可以勾引我的丈夫!”
顾澜烟失笑:“我不过比你大一岁,怎么就变成了老女人,公主也太口不择言了!”
宁国冷笑:“大一岁又如何,你难道不是嫁不出去吗?”
顾澜烟目视着她,笑容变得越发冰冷。
原本引着顾澜烟出宫的德女官,便笑意盈盈地拜了一拜道:“三皇子妃,太后娘娘此刻心绪不顺,您是否会儿话?开解开解?”
她原本是看到局面僵持,好心好意来解围。
然而宁国公主却根本不会顺着台阶下场,竟冷笑了一声道:“你滚一边去!”
女官瞬间面色变得无比难堪,她是静妃身边的得宠女官,再加上皇后现在不顶用了,这宫中便是静妃最为尊贵受宠,人人对她都要巴结的,谁知宁国公主竟然半点面子都不给。
宁国公主见德女官面色发白,以为对方是畏惧了,不由更加得意,张扬道:“顾澜烟,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骗了个公主而已。
根本没有皇室血统,也不是金枝玉叶,所以你不过是太后一时开心,舀来找乐子的东西。
至于我夫君,也不过是觉得你有价值,你可别会错了主意,以为他真的看上了你!”
德女官觉得宁国公主越发过分,怕顾澜烟受委屈,连忙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