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因为地域宽广的程度,很多事情都是同事发生的,正当日本海军还在和美国海军你死我活的搏杀的时候,深夜里的德国军港内,到冰岛去耀武扬威了一圈的雷德尔海军元帅号战列舰,正在缓慢的靠向自己的码头。
因为是深夜的缘故,所以没有军乐队站在码头上迎接这些凯旋的将士,但是能够回到陆地上,享受一个短暂的假期,是这些水兵们最渴望的美好时光了。很多士兵背着自己的行李还有积攒下来的金钱,欢声笑语的走下悬梯,整个码头顿时热闹了起来。
为了增加自己舰队出航的隐蔽性,德国海军的主力基本上还是以威廉军港作为基地活动。因为如果他们在其他的法国还有英国港口停靠,很快就会被英国还有美国的间谍察觉,并且密切的监视起来。尽管德国的间谍机构很努力的在排查这些安插在德国占领区内的外国间谍,可是实际收到的效果却并不令人满意。
这种低级间谍如同大海里的小鱼一样,数量庞大而且不需要培养训练。任何对第三帝国不满的当地人都有可能变成这种间谍,他们执行的任务也并不危险,确实让人难以察觉。他们只要在回家之后多观察一些周围的事情,然后把一些附近德军的活动用电报发出去,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另一个码头上,听着不远处喧嚣的那个码头,借着微弱的灯光,还可以看见那艘巨大的战舰的侧影。与那边相比较起来,这边的声音就显得细小琐碎起来,和那边到港的船只不同,这个码头上停靠的是准备出港的船只。
两艘新式的德国远洋潜艇一左一右停靠在这个码头上,海风吹拂过来的时候,依旧还是带着一丝凉凉的感觉。北大西洋即便是在最和煦的日子里,也并不如其他大洋那么的平静,而在这个码头上的男人们,都已经习惯了波涛汹涌的挑战。
普里恩点燃了一支香烟,站在自己的潜艇旁边,看着根本无法分辨的海面。那里漆黑一片,仿佛是一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怪兽,吞噬着所有挑衅它的人的生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普里恩突出了一团烟雾,斜扣在头顶上的白色海军军帽,让他看起来带着一丝沧桑的豁达感觉。
就在十几个小时之前,德国海军潜艇部队的指挥部确认了一个让所有人悲哀的消息,潜艇王牌,u-30号潜艇的艇长,年仅26岁的弗里茨?朱利叶斯?莱姆普和他的潜艇一同沉没在了冰岛附近的海水里。
这名战功卓著的潜艇艇长在短暂的1年时间里,击沉了盟军41艘各种各样的运输舰,总吨位超过17万吨。普里恩刚刚给这个可怜的同伴献过花圈,简单的仪式在不远处的礼堂内举行。
邓尼茨白天的时候来过,礼堂里人山人海,都是各个潜艇上的船员还有认识这位王牌潜艇艇长的人们。新的远洋潜艇u-47上的全体官兵都去看望过这个可敬的同事,献上了他们最诚挚的敬意。
莱姆普年轻的妻子在空空如也的棺材旁边哭得不成人形,莱姆普只有4个月大的孩子被奶奶抱着,在如此凄惨的环境下竟然依旧睡得香甜。他也许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远去,不知道这份伤痛将会伴随着他的一生。
“听说是机械故障,你敢轻易的相信么?”普里恩一边有些恼怒的抽烟,一边对站在身边同样吞云吐雾的副官抱怨道:“一个曾经在敌人的护航舰队里戏耍十几艘驱逐舰的王牌艇长,竟然因为故障无法下潜被敌人包围。见鬼!”
在海洋上争斗的人们,长期的与世隔绝。他们的行为都已经变得古怪,说话的方式还有心情的起伏都和海水一样喜怒无常。而德国海军潜艇部队的官兵们,他们所面临的考验更可怕一些。
他们要和自己的敌人斗智斗勇,在最靠近敌人的地方发起进攻并且依靠自己娴熟的技术摆脱敌人的追杀,他们就好像斗牛士一样挑战强大的敌人,拿走敌人最珍贵的东西并且摧残敌人的意志。
同样他们还要和暗流涌动的海水搏斗,用自己的大无畏精神去挑战大自然的赫赫天威。他们迎着惊涛骇浪勇往直前,将自己的生命寄托在一艘仅仅只有2000多吨排水量的小船上。现在,他们还要时刻担心着自己的船会不会出故障,这简直就是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盐。
“他很勇敢,遣散了船员之后,销毁了密码机,然后拧开了通海伐,和舰艇一起沉没的。”副官一边抽烟,一边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让开了向潜艇上搬运蔬菜还有水果的厨师长以及帮忙的几个士官。
这名副官让开了位置之后,又抽了一口烟,才继续说道:“听说他的副官陪着他一起沉没,这一点我也能做到,如果我们真有这么一天的话。”
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看自己胸口挂着的各种各样的勋章,仿佛自嘲一般笑了笑,对普里恩晃了一下夹着香烟的那只手臂:“你看,总不能让英国人俘虏一个带骑士铁十字勋章的德国军官吧?何况还是加橡树叶的。”
“放心吧,我不会和他一样,被击沉的。”普里恩看到准备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丢掉了手里还剩下一口的香烟,然后用脚碾了碾,迈步走向了自己的潜艇。悬梯边的卫兵立正站好,举起了自己的胳膊:“元首阿卡多?鲁道夫万岁!”
“元首万岁!”普里恩象征性的抬了一下手臂,就带着自己的副官走上了那艘即将伴随他们征战海上的潜艇。几名技术工人和他擦肩而过,他们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