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可以打穿人的*,可以敲碎敌人的骨头,甚至可以镶嵌进坚硬的墙壁内,打碎明亮的玻璃窗。可是有的时候子弹也有自己无法搞定的东西,比如说日军现在的子弹就只能在德国人的坦克前装甲板上留下一片耀眼的火星,将上面的油漆打出密密麻麻的伤痕。
即便是使用珍贵的配给给前线部队的穿甲弹,日军士兵依旧发现他们的武器根本就无法击穿德军坦克的装甲。德军坦克从他们出现就没有停下过前进的脚步,当然,除了他们需要停下来开火之外。宽大的履带卷起了黑色的泥土,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坚不摧。
德国的豹式坦克比其美国的m4谢尔曼坦克来,装甲厚度上要超过对方,而在火力上两者更加不可同日而语——要知道即便是在北非战场上,美军手里的m4谢尔曼坦克,也只能勉强对抗隆美尔手中的豹式坦克。两者在性能指标还有后勤可靠性等方面,都是豹式坦克略胜一筹。
于是日军此时此刻的疯狂射击,带给他们的却只剩下了无限的绝望。子弹打在对方的装甲上,就如同撞在了实心的钢板上一样,像豆子一样弹开。这种绝望在日军的阵地上无限的蔓延,笼罩在每一名日本士兵的心头。
当然,这个世界上的神明是非常公平的,所以在有些人绝望的时候,他们总是给予另外一些人希望——跟在德军豹式坦克身后的,是苏联的t-26坦克还有装甲车,而在他们的后面,是密密麻麻的苏联士兵,他们此时此刻惊喜的发现,作为敌人无限恐怖的德国装甲部队,作为自己的友军竟然是如此的可靠。
原本因为道路运输问题,还有一些相应的其他相关程序,德军在远东第一次地面作战,投入的兵力其实并不多:只有一个装甲连的10辆豹式坦克,这些坦克还预留了一个排5辆坦克押后作为掩护力量没有投入战斗。
所以日军眼前的,实实在在只有德军的一个装甲排,5辆坦克而已。然而这5辆坦克给予日军的压力,甚至超过了苏联整整一个营的t-26坦克。因为日军发现无论他们用什么办法,竟然都无法威胁到这几辆从来没有见过的钢铁怪兽。
“米尔诺上士!日军正在向我们开火!他们的子弹打在我们的前装甲上,听到那见鬼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了么?”驾驶着豹式坦克不断前进的德军驾驶员在坦克的驾驶舱内,按着无线电大声的对身后的车长喊道。
米尔诺上士这个时候也非常忙碌,他正在协同几辆坦克,形成一个标准的楔形攻击阵形,保持匀速前进。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毕竟在苏德战场上,苏军已经好长时间不再如此徒劳的使用轻型武器对着德国坦克扫射了。
如同雨点一般打在坦克车体上的子弹,在坦克内部的声音却并不巨大,车体内的德军坦克车组成员,已经习惯了将自己置身于枪林弹雨之中,毕竟他们有一副钢铁的棺材不是么?
正在操纵车体前部机枪的机电员从容的给自己的机枪更换弹鼓,然后用潜望镜将航向机枪对准了远处的日军阵地,双方的距离正在不断的拉近着,他已经可以看到趴在战壕里的日军头顶上的钢盔,还有那些不断开火的枪口。
“小心一点儿!侧翼做好准备,准备第一时间干掉日军的反坦克炮!”米尔诺上士在无线电里提醒着自己的战友们,他们的侧翼苏联的t-26坦克已经开始加速冲锋了,毕竟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上还没有任何损失,对于远东的苏联军人们来说已经是非常值得庆祝的事情了。
“冲啊!为了崔可夫将军!为了胜利!”一名苏联军官挥舞着自己手里的手枪,大声的鼓励着自己的下属们。在德军坦克的掩护下,苏联步兵们终于开始向前奔跑起来,这可能是他们来到这里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如此轻松惬意的进攻任务了。
“乌拉!”随着地动山摇的喊声,苏联的坦克开始快速的冲进日军阵地,步兵们也开始从坦克的缝隙之间冲向前方,日军阵地上密密麻麻的子弹开始发挥它们的作用,成群结队的苏联士兵们开始倒下,战斗一瞬间就变得血腥起来。
颠簸起伏的坦克里,德国的坦克车组成员们瞬间被眼前的一幕给吓住了,他们不理解为什么这些苏联士兵不好好蹲在自己的坦克后面,而是这样徒劳的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挑战对面日本步兵的枪法。
米尔诺一把按住了自己的通话器,大声的开始质问负责联络沟通的苏联电台:“我是豹子1号,我是豹子1号!伊万!让你的人停止进攻!跟在我的坦克后面掩护我!混蛋!让他们赶紧卧倒……见鬼,谁能回答我一声?”
说话之间,一些苏联的坦克已经冲进了日本的阵地,日军抱着炸药包或者反坦克地雷等武器,和这些苏联的坦克同归于尽,阵地上到处都是燃烧起来的浓烟,随后苏联部队依仗着人多势众,跃进了战壕内,和里面的日军展开了短兵相接的激烈混战。
“我是伊万!豹子1号!我听到了你的呼叫……有什么困难么?米尔诺上士?”德国豹式坦克舱室内,米尔诺上士的耳机里,传来了苏联联络官的声音。不过现在战场上已经一片混乱了,德军的坦克只能在不远的地方停下来,用机枪还有榴弹来支援附近的苏军战斗。
“你的人是负责掩护我们撕开日军阵地的,他们不在后面掩护我们进攻,自己发起冲锋了,这算怎么回事?”米尔诺无奈的按着喉部通话器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