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茹痛心摇头,悲愤交加地哭诉道:“你……若不是你有私心,若不是你想吞了我爹打了一辈子的财产,若不是你在我爹娘死后对我恶言相向冷落至极。即使我把财产给了女儿,这家也会是你当家;宋家的生意产业也都是你做主;财产也会任你挥霍;在你老后女儿也会让你安享晚年。”
“可是你偏不肯安与现状,你想尽一切手段逼我把财产转到你名下。你对我那种态度,又嫌弃我没给你生儿子,到时候你纳个妾生个儿子,财产是你们的了,你们还能容得下我和女儿吗?你如果把我们赶了出去,我们孤儿寡母该怎么活啊?”
她这一番话说得岳修鸿哑口无言,很不要脸地躲开她的质问,顾左右而言他,“说那么多也没有用,总之你没给我生个儿子就是你的不对。你如果给我生个儿子哪有那么多事儿?到时候财产都是我们一家的,我也就不用耍这么多手段了!”
“你……”宋雪茹被他气得双目晕眩,放弃了和他讲道理,心碎地流着泪妥协,“好,我不说……我不说这些。我现在只想要我的女儿。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萝衣?你直说,哪怕你要我的命也在所不惜。”
“我要你的命也没用,我一直想要的东西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没有实权的当家人,我做够了!”
宋雪茹也早做好了这准备,绝望地闭上双眼,颤抖着声音问道:“是不是……只要我把财产全都转移给你,你……你就会放过萝衣?就会答应翻案?”
岳修鸿把桌上一张宣纸拿给她,道:“只要你在这纸上写清道明,把你爹留给你名下所有的家财产业都给转到我名下,我就马上去彻查此事,抓住真正的凶手,让岳萝衣平安无事地回来!”
“好,好……”宋雪茹伸出枯瘦的手接过那纸张,心如刀割涕泪不止。
这份家业她忍气吞声守了半辈子,不是因为她贪图这身外之物,而是因为这家业是她爹给她留下的。她不愿将老爹爹辛苦打下的江山送给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还因为这是她最后的一股气。她悔,她恨,她恨命运的不公,让自己遇到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为这家产算计了半辈子,她死守着不肯给,让他要而不得,这是她唯一可报复他的东西。
可如今……她却不得不亲自把这诺大的家业交到这贼人的手里,也同时把自己最后的自尊,最后生存的希望给了他。她清楚知道,财产一失万劫不复,她手里将再也没有筹码,这畜生定是容不下她了。
现在这些她都不在乎了,只为她的萝衣,她在这世上唯一留恋的人儿,她拼尽全力也要保护的人。和她相比,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深吸一口气,她费力站起身,抬头看着他道:“岳修鸿,我可以写财产转让书,但你必须放了我的女儿。”
“可以,我答应你,快写!”岳修鸿迫不及待。
宋雪茹冷笑,“呵,你这种人,有信用度吗?我凭什么相信你?”
岳修鸿急了,辱骂道:“那你想怎么样?贱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你们母女一死这家产照样会落到我手里。”
宋雪茹不屑地嘲讽,“岳修鸿,你如果能这么做你早就除掉我们母女了。你是怕我在别处写了遗嘱,只要我一死遗嘱就会公诸于世,你怕我把财产安排到了别处,你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岳修鸿惊讶。
“实话告诉你,你想得不错,我确实这么打算了。我写了两份遗嘱,藏在一个很秘密的地方,有很可靠的人看管。其中一份是若我死后萝衣还活着,就把我名下所有家产全给我女儿。另一份就是如果我们母女都不幸遇难,那么我名下财产将全部充公!”
“你敢!”岳修鸿一把握住她的脖子,气得涨红了脸,“好你个贱人,好深的城府。”
“咳咳……”宋雪茹难受地咳了几声,怨恨地瞪着他说道:“所以,只有我写下此书,说明遗嘱作废,并且将家产全都给你,你才能完整继承家产。”
岳修鸿冷静下来,松开她的脖子,怒问道:“那你到底要怎么才能相信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会在你写下转让书后放过岳萝衣?”
“发誓!”宋雪茹咬牙切齿。
岳修鸿爽快答应,“好,我这就发。”
“慢着!”宋雪茹打断他,愤恨道:“我知道你这么着急要家产是还准备生儿子,我就要你用你的后代根发誓。你发誓,如果事后不放萝衣,如果敢伤害她,如果违背誓言,那么你将断子绝孙!无子生不出子,有子半路惨死!”
“你!”岳修鸿惊骇,被她这毒誓吓得怒目圆睁。
见他这样宋雪茹心中多了丝报复的快感,询问道:“怎么样?敢不敢发誓?你和老太太烧香拜佛几十年,这种东西你应该深信不疑。只要你敢照我说的发誓,我就给你写财产转让信。”
岳修鸿斟酌半天,咬牙答应,“好!我答应你。”
说完他举手作发誓状,言道:“苍天在上,我岳修鸿对天发誓,宋雪茹给我写完财产转让书后,我马上翻案把岳萝衣从大牢里救出来,并且给她洗清罪名,而且以后不会再伤害她。如若违背誓言,那么我将……我将断子绝孙,无子生不出子,有子……半路惨死!”
“好了,我发完誓了,你快点写来,快把你名下所有财产都转到我名下,我要实权!”岳修鸿急得双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