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穿越重生>穿越之一纸休书>57浮冰碎雪
的肩膀,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褚明锦一时恶作剧之心,料不到冯丞斐在这么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就吻上了,扭了头想躲,却是迟了,冯丞斐两手捧得紧,她的脸连稍微转动都不能,在她口腔里扫荡的舌头狂野热烈,让她无从躲藏或退却,偶尔那舌头放开她的舌头牙齿了,却跟着又是让她呼引窒息的吸吮。

冯丞斐欲擒故众松松紧紧逗弄着,技巧与最初的接吻已不能同日而语,褚明锦羞躁不已却又喜欢这样的热烈,喜欢这个时候冯丞斐流露出来的渴切和狂野。稍微的抗拒后她紧搂住冯丞斐的腰,任他勾引纠缠自己。

湿热的气味凌乱地交换着,褚明锦身体越来越软,终是抑不住涌动的情潮,在冯丞斐口中低低逸出声声难耐的低吟。

“宝宝,是不是忍不住了?”冯丞斐舌头略微后退,双唇褚明锦在泛着水光的红艳艳的唇瓣上轻擦。

褚明锦从昏沉中略略回神,喘-息着看冯丞斐,不满地嘟嘴哼道:“你这般作弄我,还能忍得住?”

是谁先作弄谁的?冯丞斐聪明地不与蛮不讲理的娘子扯皮,双唇压在褚明锦红肿的唇瓣上又蹂躏一番后,低声道:“咱们别进去了,到马车上吧。”

到马车去做什么?自然是去这个那个亲热来着,褚明锦无力抗拒,冯丞斐搂起她软绵绵的腰肢,两人跌跌撞撞朝马车走去。

一只脚平地生起,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一路行一路亲吻着的两人差一点被绊倒。

褚明锦猛地抬头,只见凤双溪门神一般杵着,脸阴阴沉沉眉眼狰狞像要吃人的猛兽。

亲热被人看到了,褚明锦先是脸红,继而被凤双溪喷火的双眼弄得一阵迷糊,自己跟凤双溪没有关系吧?他怎么一副摸奸在床的表情?

褚明锦身体不自觉地一抖,冯丞斐倒是镇定自若,把褚明锦的脸往怀里按,微微一笑,漫声道:“凤兄,请让一让。”

凤双溪的视线淡淡扫过冯丞斐绯红的嘴唇,面无表情地紧盯着歪在冯丞斐怀里的褚明锦半晌,森森然道:“褚大小姐,借一步说话。”

褚明锦被凤双溪阴恻恻的言语呛着了,大咳起来,冯丞斐闻声手腕抬起,修长的圆润的手指抚上褚明锦的侧脸,缓缓往下,轻柔又仔细地替她顺背。

两人身体紧贴着,即使有凤双溪在看着,冯丞斐的手臂也没有松开半分,褚明锦软软地靠着他,任由他动作,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般,冯丞斐唇边带着一抹模糊的笑意,一双黑眸清润如水,柔情荡漾。

凤双溪牙齿咯咯作响咬出了血,眼前的一切那么刺眼,一如甫得知家败那天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那一天颠覆了他的幸福,是他永远的梦魇。

从模糊的有记忆的幼年开始,他一直是泡在蜜罐子里,爹娘宠着他,妹妹敬着他,旁人捧着他。那一天他与往日一般在聚会中与一般青年才俊说着笑,突然有人跑来告诉他:“你家的商号垮了,听说你爹突发急疾死了,你娘上吊了,你快回去吧。”

他奔回家时,只看到满天的红光,热浪炙烤着皮肤,空气中满是烧焦的味道,哔哔叭叭房梁倒塌,凄惶的惨呼着的婢仆来回倒水泼火,妹妹哭嚎着要奔进熊熊烈火中把爹娘的尸身抢救出来……

怎么起火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随之而来的一大帮债主,他们拿着那些所谓的他爹写下的欠条要他还债,他拿不出银子还债,然后这些债主告上衙门。

拿不出银子还债,他就得在牢里过一辈子,他如花似玉的妹妹为了使他免遭牢狱之灾,嫁给了当地一富商为妾,换得银子还了债,使他从牢房中脱困。

凤双溪从近乎窒息的回忆中冷汗淋漓醒来,家破人亡的噩梦,他怎么能忘?他在苦海中沉沦的妹妹还等着他救赎,此次回家乡,才一年不到时间,原本如枝头初放的蓓蕾般娇媚的妹妹,已变得像残冬里大雪重压下的枯枝。

他多想把妹妹从吃人的牢笼里赎出来,可是那些银子是褚明锦给他的,不能拿来私用,并且,远远不够当初那富商替他还的债务数额。

这个女人是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的女儿,他怎么能忘?怎么能对他动心动情?

眼角里那个雕塑一般的身影在阳光里一动也不动,悲愤难抑的气息在空气中无声地漫延,褚明锦身体慢慢变得僵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是不是凤双溪发现张若雨不是自己了,怪自己没有告诉他,害得他一失足成千古恨?

“宝宝,哪里不舒服?”冯丞斐轻声问道,摸了摸褚明锦的头,又轻轻地帮她揉了揉额角。

凤双溪咬牙看着,眼前的这个碍眼的男人声音温柔如云烟,容颜清雅似林风,年纪轻轻身居三品官之位,不论是他贵重的身份,还是他仿若浮冰碎雪般清幽的容颜,都是自己望尘莫及的。

凤双溪拍了拍袍角,一个迅猛地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冯丞斐注视着他淡蓝的身影在光影里挪动,略迟疑了片刻,方挽扶着褚明锦朝马车走去。

马车帘将一切隔蔽,褚明锦吁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道:“凤双溪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吓死我了。”

“不必在意,他可能经历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刚才想起来了吧。”冯丞斐温言安慰。

两人被凤双溪这么一打扰,失了欢-好之心,褚明锦依进冯丞斐怀里,倦倦地道:“我想回家了。”

“好,咱们回家,我进去跟君玉说一声,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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