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调头不进太尉府了,方走了十几步,过来传话那人按住轿子喝问:“夏姨娘,轿子里还有谁?”
“带给公子的一个姐妹。”夏茶花不满地嗔问:“怎么?这个也要你同意?”
夏茶花甚得郑易理宠爱,那人是知道的,只是非常时期,不敢掉以轻心。
那人掀起轿帘,看到凤书宁是个女人,握起的拳头放下,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认是没有武功的女人,舒出一口气,对凤书宁道:“夏姨娘跟在下走,你先行回府。”
一个人先去郑府,怎么可以?凤书宁暗暗着急,却听夏茶花发火道:“我这个姐妹,公子先前就一直想得到,你让公子晚见了,回头公子发脾气,你担当得起吗?”
刚才才路遇的,怎么一下子变成姐妹,还是公子想得到的,轿夫不明白,不过刚得了重赏的他们识趣地没有开口。
凤书宁作可怜状,一瞬不瞬地留意夏茶花的动作眼神,怕她给那人使眼色。
她多虑了,夏茶花此时比她还急切地想带她同行。郑易理相召,除了那啥,再没别的事,夏茶花日间纵-情过度,有些腻味,亦且担心着,不知情郎有没有在身上留下痕迹。
需得把身边这个女人献上,今晚暂不陪郑易理疯狂。
“怎么?你们的本领是连一个女人都害怕?”夏茶花嗤笑。
凤书宁暗赞,这激将之法用得妙。果然那人微一犹豫,道:“走吧。”
轿子走过一条街道,进了一处甚是奢华的院落。凤书宁有些奇怪,也不绕道什么的,不怕有人跟踪过来吗?
进了院子,那人撕下两块袍角扔过来。
“把眼睛蒙上。”
“什么?”夏茶花咋呼,不情不愿,凤书宁很识时务地飞快绑上蒙住自己双眼,稍稍偏下面,这样,头低着,眼睛朝下,就能看到一点点东西。
狡兔三窟,凤书宁知道为什么不绕路了,原来玄机在院子里,这处院落跟隔壁另一户相隔的那墙有一个暗门,那人推开门拽着她们的袖子走了过去,从那一户的院子里上了马车出了院子,这一户的门与刚才停轿那一户的门是完全相反的方向,大门对着的街道也不是同一条。
凤书宁暗暗庆幸,若不是逮着这个小妾跟过来,只怕冯丞斐花多少力气也查不到的。
***
褚明锦一边向郑易理敬酒,一边调笑着躲避郑易理的咸猪手,心中却越来越忐忑,不知道那茶花是不是自己下午见到的那人,也不知到底能不能脱身。
若不得脱身,难道接受羞辱?褚明锦想到此处,遍体生寒。
郑易理已有些不满足触摸不到了,褚明锦看看再躲下去,就得给他识破,心头暗暗叫苦。
正无计可施时,门外报夏姨娘来了,跟着一个女声问:“公子,茶花能进去吗?”
此茶花正是温泉里那茶花,褚明锦大喜,娇笑着道:“郑公子,这里有没有……嗯啊……那个……”
“哪个?”郑易理打了个酒嗝,他有些喝多了。”
“绳子啊鞭子啊还有药啊那些个……”褚明锦眨眼。
“哈哈哈,妙人妙人,怪道冯丞斐得了你,什么女人都看不进眼了。”郑易理大笑,边开房门边喊道:“去一个人,给本公子找绳子鞭子过来,再去一个人,上药店买助兴药回来。”
“公子,走两个人不好吧?”一人影闪过来问道。
“怕什么。”郑易理哼道:“走了两个,不是还有六个吗?郑达你忒小心了,没出息,怕个小娘子怕成这样,快去。”
走了两个还有六个,褚明锦叫苦不迭,凤书宁眼珠子一转,笑道:“公子,去一个人找绳子鞭子就可以了,助兴的药,我这里有。”
郑易理方才看到凤书宁,才想查问的,听了凤书宁的话大喜,不问了,把凤书宁拖进屋里,喜滋滋道:“又来一个知情识趣的,妙啊!”
“公子,有两人陪你了,妾先告退可否?”茶花问道。
怎么能给她走,褚明锦叫道:“茶花姐姐怎么能走呢?我听说,悬空山有一处温泉,姐姐识得路,要请姐姐带路呢。”
夏茶花脸煞地白了,看向褚明锦不能言语,那头凤书宁敏-感地觉察到其中的玄机,趁着郑易理犹疑的目光在茶花和褚明锦脸上扫来扫去的时机,飞快地拧开檀木珠子,取出几粒巴豆,用帕子包着挤了汁液。
“茶花妹妹,来,用这帕子把公子的那个包住,别忘了紧点包。”凤书宁斜么郑易理一眼,又飞快地垂下眼睑,做出期待又害羞的表情。
郑易理笑得合不拢嘴,高声大叫道:“想不到妙人这么多,今天一碰就俩。”飞快地脱裤子,挺起一物对夏茶花道:“快,给本公子包扎。”
褚明锦从凤书宁进门就在偷偷观察她,见她眉眼间隐着英气阔朗,却偏偏对郑易理做出一股冶荡之态,暗暗奇怪,再一细看,五官竟有几分凤双溪的样子。褚明锦脑子飞快地转动,凤双溪与郑易理,她无需揣测,自然是相信凤双溪。
这女子递给茶花的帕子,有玄机,褚明锦低笑着要胁道:“茶花姐姐不想在这里跟公子玩乐,要去温泉是吧?”
“不,在这就很好。”夏茶花怕褚明锦再说下去,拿过凤书宁手里的帕子包到郑易理那物上。
凤书宁与褚明锦自然不看光臀的郑易理,两人闪到一边,眼神交接,褚明锦心领神会,确定来人是救自己的无疑。
外边那么多侍卫,怎么处理,褚明锦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