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丫丫的,这次算她认栽了。
一口两口,她连着度药到他的口中。
连若轩睁着双眼,这次倒是没有耍心思,而是心满意足的吞下苦药。
完了,不待她火大地说什么,他已先开口,“同甘共苦。”
宁怡怔住,然后有些急切地起身,手却被他一下子抓住,“宁儿,你在怕什么?”
“怕你的病菌传到我身上,我要去漱口。”挥开他的手,她跑了出去。
同甘共苦……
“来人。”连若轩扯了扯嘴角,唤了宫人入内。
“皇上。”
“回御书房。”他还有些奏折要连夜批的,不能因为生病了就放在一边。
“皇上,您还发着烧呢。”宫人劝说。
“朕已经喝过药了,走吧。”由宫人搀扶着起来,连若轩甩了甩有点晕的头,迈步走出寝房。
被他搅得心里一团乱的宁怡漱完口走出,却见他就要离去,不由得开口,“你去哪?”
连若轩顿着步,眼里有着笑意,勾唇带着暧昧地问,“难道宁儿希望朕留下来就寝?”
“不送。”她白他一眼,走入寝房。
答案在意料之中,连若轩笑笑离去。
次日,布帕丝从宁府归来,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让人搬入碧瑶宫,宁怡瞧这阵状,愣了好一会,“布帕丝,本宫有这么多行李么?”
“有啊,这些都是娘娘您买的呢。”
“……”女人,果然是败家啊,她连自己买过什么都忘了。
视线望到行李中的琴,她怔了一下,“这把琴你拿进宫做什么?”
这琴又不是她的,听琴音看琴,这琴都应该是贵重之物。
布帕丝不明所以,“娘娘,这琴不是您的么?因为是在您的闺房里放着,所以奴婢……”
“算了,既然拿回来就放着吧。”改天,若有机会见到宁祥,她再送回去便是。
正处理着行李的归放处,慈宁宫的宫女便来传太后的口讯,要宁怡去一趟慈宁宫。
消息倒是挺快的,宁怡稍微梳洗了一下,便前往慈宁宫。
太后依如当初一样,岁月似乎没法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兴许是步入初冬的缘迹,她穿的衣服让她更得贵气逼人了。
瞧着她衣服端口都镶上了白融融的毛,宁怡估模着,一会也自己也让尚衣局弄件这样的款式穿穿。
“宁妃,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太后正坐在她的位置,声音不轻不重。
宁怡回神,“是太后娘娘的衣服太好看了,让臣妾一下子看得入神。”
“嗯,这衣服倒的确是不错,是今年尚衣局缝制出来的最新款,一会哀家也让人给你送套过去。”
咦,有这么好的事?宁怡垂眼,“谢太后。”
“来人,赐座。”
赐座?难道将要说的话很长?
宁怡虽有疑惑,但还是乖乖地坐好。
太后现掌管着六宫,得罪她可没有好果子吃。
“回娘家,玩得开心吗?”太后开口,问得和蔼,宁怡也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得顺着答,“嗯,谢太后关心,很开心。”
“没到两个月,怎么提前回来了?”
“……”宁怡格登一下,这才是太后的目的吧。
怎么答,说皇上因为找她,出宫发烧了,连夜赶了回来?
“怎么不说话了?”太后的声音明显扬高了几个音,冷冷的。
宁怡深吸一口气,平稳自己的心态,“因为皇上不小心着了凉,臣妾怕宫外的大夫不尽责,所以陪皇上一起回来了。”
“啪。”杯子被重重的放下,太后冷眼看着宁怡,“宁妃,皇上是一国之君,身上安危关系整个天下。”
“……”宁怡不语,看来太后是要给她上政治课了。
“上一次出宫,手上弄得全是伤,这一次,又生病,宁妃,你是如何做妃子的?”
好吧,的确,这两次意外都是因为她。
可是……她能说什么?
道歉吧,“臣妾错了,太后教训得是。”
太后不语,看来还是在生气,宁怡被教训得不敢吭声,太后说的也是对的,唉。
“好了,哀家也没有别的意思,哀家只是希望,身为皇上的妃子,皇上宠着你时,就更应该尽心尽兴地服侍好皇上。”
这样若是还没有别的意思,宁怡就真的是傻瓜一枚了。
以后,还是远离连若轩好些,免得又惹出什么事来。
“是,臣妾谨遵太后教诲。”
“嗯,你退下吧。”
宁怡行礼告退,在走出慈宁宫时,与一名宫妃碰上。
她愣了一下,这人……怎么这么像米语婷?
“这位是宁妃妹妹吧,什么时候回宫了?”荷妃温柔地望着自己面前的宁怡,笑着打招呼。
“呃,昨夜回来的。”这位是谁啊?米语婷的姐妹?
“妹妹入宫这么久,姐姐还没有去拜访过你,真是不该。”
“……”论拜访,她都说是姐姐,应该是自己去拜访她才对吧?
只不过宁怡不喜欢宫中的繁琐规距,一直都没有与后宫的妃嫔有交情,这位荷妃算是她碰见的第一位有交谈的妃嫔。
“太后还在等本宫,本宫就先进去了,改天姐姐去妹妹的碧瑶宫坐坐。”
“呃,好。”宁怡目送她离去,才问向一边的宫女,“她是谁?”
宫女答,“回娘娘,她是荷妃娘娘,居住在泉川宫。”
“是米家千金吗?”
“是的。”
果然是米语婷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