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在盐城打听的漱勤斋,已得来了消息。
漱勤斋是个卖笔墨纸砚为营生的铺子,里头的笔墨纸砚很是昂贵。日常除了这些,还会售卖一些书画大家的字画。
漱勤斋的宣纸不错,在盐城很是出名。
在三年前,刘凯确实来过盐城漱勤斋。
只不过仅在漱勤斋待了十几日。
一次漱勤斋往京城送货,刘凯押货上京,随后便再不曾出现。
因为漱勤斋的纸,在盐城颇为是出名,日常的生意很是红火,
目前这个漱勤斋做的生意,看起来都像是正经生意,并未曾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
唯一特殊的是,漱勤斋的纸的手工,于旁的纸坊不同,每一批次都所差甚大。
所以别的纸铺都是小厮前来买纸,而漱勤斋都是用纸之人,亲自前来挑选。
这几乎成了漱勤斋的一大特色。
而每每招呼这些人,大都是斋主董洋亲自出面。
漱勤斋的斋主虽没有官职,但在盐城,却属于极有人脉的人物,颇得敬重,风评极好。
斋主定期还会举办诗画会,每次皆是规模盛大,来的都是那有头有脸的人物。
盐城的文人墨客圈子,因为漱勤斋而变的很是活跃。
漱勤斋,既然刘老爷敢给它牵扯出来,那就说明这个漱勤斋十有**是个能摆上明面的。
桑旸听完,默了许久说道,“漱勤斋下一次的诗画会,在什么时候?”
“启禀少将军,在十日之后。”
“那十日之后我便去一趟吧,你们这便去盐城,安排一下诗画会的请帖,且多安排几张。”
“末将领命。”
这两日,祁落陆续领着桑旸去了,和香食肆吃水晶鸭、南啰街吃葱香鱼排、古韵茶楼吃流苏茶点…………
就连史昭和四喜都觉得自己胖了一圈。
史昭和四喜看秋月的眼神,那是越来越火热,越来越嫉妒。
终于知道这丫头,是为何长成这样了!
就他们,如果日日跟着朝霞郡主,那绝对比秋月得多长个百八十斤。
秋月,你真是白瞎这些口粮了!
就是不知道郡主这儿,还缺不缺人?
常月道:“秋月,他俩看你的眼神,怎么像你吃了他们家的口粮一样?”
如此明显带走怨念的眼神,连秋月这种迟钝的都看出来了。
“可能是饿了吧!”
秋月默默地翻了翻锦囊,掏出了一把糖,递了过去。
史昭:“…………”
四喜:“…………”
这是吃糖的事么?
我们起码也得吃肉啊!
也不知今日要去何处?很是期待啊!
而今日,要去之地是南泉庵,听说南泉庵的斋菜很是好吃。
但凡想吃这儿的斋菜,那是必然得提前预定排队,才会有位置的。
提前几日,祁落便让人来订了位置,今日好容易排上了。
才过卯时天还未亮,几人便提前出发了,南泉庵在那玉山之上,赶着一大早上玉山的望罗峰去看日出。
玉山在近郊,离得沈府很近,只需半个多时辰的路程,即使上的那望罗峰,也就统共一个时辰。
祁落乘着马车,桑旸骑着他的黑风。
打起马车的车帘,祁落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桑旸聊着天儿。
一个时辰之后,几人便到达了望罗峰,停靠好了马车,找了一个适合观景的好位置。
破晓时分的天空,一片漆黑,星光和月光都似蒙上了一层面纱,变得黯淡了许多。
只东方慢慢地露出了一层,月白色的光晕,随后,这个光晕便逐渐的蔓延开了。
变得越来越大,色泽也变得越来越深。由月白到芽黄;由芽黄到橙粉;由橙粉到胭脂。
胭脂渐渐向四周弥漫,天色也被那柔和的色泽,映得越来越淡,越来越浅。
忽然天边的缤纷,却被金黄的光晕浸染,从原来朝霞最绯红最妍丽之处,短短一刻间,金色的光晕越来越大,竟将原本的蓝挤到了一边。
远处的天,丝丝缕缕,层层叠叠的布满了金黄的云霞,扫去了那半扇的蔚蓝。
望罗峰的日出,果真是名不虚传。
看完日出,越往山上行,天色便渐亮。
待到南泉庵之时,天色已然大亮。
祁落和桑旸刚跨过庵门,迎面便遇上了,正在前院洒扫的老尼。
“万静师太。”
老尼顿了顿神,长得这么漂亮的姑娘,可不多见。
难不成是那些年总来庵里,画花她们衣袍,揪光树上桃子,拔光她种的小白菜的朝霞郡主?
听庵主说,这几日朝霞郡主要来。可还没等她们把菜都收完,她怎么就来了?!
“贫尼,见过郡主。”
“朝霞见过万静师太,师太好记性!”少女上前施了一礼。
看起来斯斯文文,娇俏可爱,上次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可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次为此,沈府捐了不少香油钱,赔了不少衣袍。
这样的灾星,那必须得认识啊!
“朝霞郡主,这次要在庵里住上几日?”万静师太莫名有点心虚。
“万静师太,此次朝霞吃过午膳便回府了,下次找时间再来陪师太叙旧。”少女盈盈一笑。
这么像威胁呢?
万静师傅一哆嗦。
我们可真没有旧要叙~~~
“郡主还请进殿内稍等,庵主正在早课。”
“不妨事,万静师太,我先在院内走走。”
万静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