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想要劫持还是杀刘凯,对于他们来说,应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但是他们却安排,在去京城押镖的路上被山贼所劫。
为何要安排如此的方式?
只怕是因刘凯在被劫之前,唯一牵涉的事情就是泉州的纵火案。
刘凯如若无故被劫或是被杀,定是因纵火案而遭了毒手。
而利用押镖途中遇见山匪,这就会让刘凯消失之事,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意外。
如此说来,刘凯定当是凶多吉少,而沈七想必也是被灭了口。
沈七、刘凯、陈大人。
已经是三条人命了!
从王管事的嘴里,也再没能问出什么。
关押了王管事,几人立马前去了乘心布庄。
以迅雷之势,偷偷溜进了乘心布庄,抓来了乘心布庄的掌柜。
抓得突然,事前又没有任何的征兆。
乘心布庄的掌柜,直到到了府衙都是一脸的懵。
这是被官府劫持啦?他们还是官爷吧?
“官爷,请问我是犯了何事?”
做的是那官爷,行的却是土匪的勾当,且个个的还惜字如金。
啥也不说,直接又将乘心布庄的掌柜,带去见了见关在狱中,裤裆湿透,正瑟瑟发抖的王管事。
乘心布庄的掌柜,看到了王管事仍然是一脸的懵。
“你是何人?”
听了掌柜的话,王管事一呆。
不认识啦?!下意识的用手擦了擦脸,这脸上不脏啊!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漱勤斋的的王管事!”
“哦,是你!”虽然认脸没认出来,但是听名字立马便认了出来。
“掌柜了,你啥意思?我可是替你干活儿的!现在因为你,我遭了牢狱之灾。你居然不认识我了?”王管事目露惊慌,“官爷我可没撒谎啊!”
“你认识他?”
“认识!”乘心布庄的掌柜,看了看目露凶光的史昭,识相的点了点头。
“真认识?”
“真认识,只不过我日常见的人太多,一时没认出来。”掌柜缩了缩脖子。
好凶!
“是你给他送入董府的?”史昭又问。
关键这不能往下说了呀!
乘心布庄的掌柜,正在纠结说与不说之时。
史昭招了招手,立马闪身出了一名暗卫,将掌柜夹在腋下,带入了戒律房。
太磨叽了!等不及了!
还是上家伙吧!
谁知那乘心布庄的掌柜,却是更不抗吓!
还不如那王管事呢!
刑具不过看了区区两样,直接便招了。
“官爷,官爷饶了我吧!我招我招!”
“王管事是我送去董府的,我是专门替人物色探子的。我这个行当已经干了多年,这个布庄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幌子。”
言简意赅啊!
桑旸给了一个赞许的眼神,就是喜欢这样利索的。
得了桑旸的鼓励,乘心布庄的掌柜,说得越加卖力了!
本就是个人精,干的全是那看人脸色的活儿。
掌柜的很是知道该说什么。
“我在二十年前,原本只是个普通的人牙子,一日一个老头儿,托我给他找上几个,能做探子的机灵小厮。
我的生意向来做得不错,几个小厮而已,没有两日,我便给他找的妥妥当当。
老头儿对此很是满意,不久以后,又托我找了几回。
他出手很是阔绰,每次替他找人,银钱给的都很是不少。
一来二往,我俩便熟悉了。
后来老头儿便提议,我别再做那人牙子,专门替他物色各式的人,有的人还需要额外教他们一些手艺傍身。
给的银子,比我做人牙子要合适的多,我当即便同意了。
这活计一做便做了十几年,老头儿以前会亲自前来挑人,后来便信了我的眼光。
有时是告诉我,挑了什么样的人,送到哪里去,有时我挑好人,他们也会直接领走。
之后有的人,像王管事这样的,会让我定期代为收取他们需要的一些东西。
我收好了,老头子自会派人来取。有的人送去了便断了联系,其余事,便由老头儿他们自己处理了。”
乘心布庄的掌柜低着头,眼角余光看了看,坐在上座面无表情,难辨喜怒的桑旸,心里突突直跳。
“官爷,我可没敢撒谎啊!”
“被选送去的都是些什么类型的人?”桑旸问道。
“多数是探子、探子有男有女,但是司职不同,有的是青楼女子、有的是掌柜、有的是账房先生、有的是小厮……………………”
涉猎挺广泛啊!
“那又送去了哪些府上?”
“像董府、盐城府衙、盐城知县府、通判府、盐城几大青楼、酒楼…………”掌柜掰着手指头数着。
看来这渠道更是宽啊!都是些紧要的地儿!
这还只是盐城的,也不知他们京城有没有分部!
如若是有!
想到此,桑旸面色都黑了!
该不是他们府上也有吧?
他们这到底是想要干嘛?
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