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听了,紧蹙眉头,说道:“这算是什么理由啊!难道平昌县那么大,就一个会写会算的吗?”
火凤凰连连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宝珊的确是缺钱,但这样做也就太不念及亲情了吧?”
田氏道:“我看啊!她就是在故意的气我。因为她家客栈开张的那天,我没去捧场。”
火凤凰诧异道:“您为何不去啊?”
田氏叹了口气,说道:“我去啦!就发生玉凤的那件案子。您说说,我女儿死在了平昌县,我还有心思参加亲戚的开业典礼吗?再说,那样多晦气啊!所以,我就返回京城了,不料,居然就因此得罪了她。”
田氏那天说了再不去平昌县的话,还大有意思是将自己女儿的死怪罪给宝珊,但是,她返回京城后觉得自己的作为肯定是站不住脚的,若是传扬出去大家也会非议自己。
所以,她改变了说辞,将说有过错都推给了宝珊,让别人以为自己挨了欺负。
火凤凰一听这话,顿时火了,嗔道:“宝珊也太不像话了,遇到这样的事情,还开什么业啊!最重要的就应该去探望自己的亲戚,最不济也应该请个郎中啊!”
田氏喟叹道:“请郎中肯定是来不及了。我也不怪宝珊,就是我觉得宝珊不应该因此记恨我。”
火凤凰理直气壮说道:“孙夫人,您也真实太过菩萨心肠了吧!她这分明是欺负您啊!要是我可忍不下去。最起码温唐怡的事情就不能善罢甘休。”
田氏气得直扑胸口,说道:“宝珊到底是我夫家的外甥女,她没孝心,没亲情我也不能跟这种小孩儿一般见识。但温唐怡我是断不能饶过她的。”
火凤凰道:“孙夫人,今天您能见我,我万感荣幸。有什么能让我效力的地方,您尽管说。我就住在平昌县,别的不能做,打听个消息什么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田氏宽松地笑了笑,说道:“如此,多谢你了。”
跟着,她唤来丫鬟,说道:“将我的那个翡翠玉珊瑚取来。”
丫鬟应是,不大一会儿就取来了珊瑚,火凤凰一看,这竟是纯翡翠的手镯,价值只怕在两千两白银以上,心头一凛。
田氏道:“不成敬意,还请收下。”
火凤凰诚惶诚恐说道:“这……这也太贵重了吧!我,不敢收。”
田氏笑道:“怕什么,这种镯子我有好几十对儿呢!只要你能尽心地替我办事,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火凤凰连忙起身鞠躬道:“孙夫人,我今天听了您所说的令嫒夭折的事情真实让我难过。您放心,温唐怡的仇我一定帮您报了。只是,宝珊对您也太不敬重了,您是不是也得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也怕您。您若是不愿意直接出手,我来替您做。”
田氏笑道:“你能做什么?”
火凤凰说道:“实不相瞒,我火家原本是在平昌县做烧饼的,也曾经远近闻名。只是,宁王军叛乱的时候,我们家听信了贺家二公子的唆使暗中倒向了宁王,结果弄得现在家业败落了。但我们火家的烧饼驰名遐迩,在平昌县甚至京城都是一绝。我向从新开张,一定能够盖过宝家的风光。宝珊的卖买之所以现在兴隆,无非是靠着苏仁笙做的阿笙糕饼,只要我火家烧饼一出马,阿笙糕饼可就要让位了。”
田氏问道:“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你来这里是想让我给你们火家投钱的吧?”
火凤凰笑道:“正是。这天底下能够有这么大家业的,恐怕也只有您孙家了。”
田氏得意道:“我孙家的家业的确大得很,随便弄出个几百万两银子也是有的。这么说的,整个南方都有我孙家的卖买。你们北方人也知道,南方的人要比北方多出许多,也富裕许多。你们的那些卖买说实话,不够我家的九牛一毛,我就给你投个五万两银子,你先开几家试一试,若是真赚了钱,再说。算了,赚不赚钱的无所谓,只要你能把宝珊家的卖买挤兑黄,我就开心了。”
天哪,第一次见面张手就给五万两,孙家也太有钱了吧?
火凤凰简直不敢相信现在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她说道:“想挤兑黄宝珊家的卖买倒是有办法,只是太亏钱。”
田氏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亏不亏钱我不在乎,所以,你那办法尽管说来。”
火凤凰道:“我们也开客栈,压低价格,把客人都抢过来。宝珊也请了许多用人,每天耗费不少,如果没有客人再去她家,她的卖买岂不是要关张了?”
田氏抿嘴一笑,说道:“你这办法不错。”
火凤凰又说道:“这个办法好是好,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有个更直接的办法。宁王叛乱的时候,有一股兵丁被打散了之后躲藏到了附近的山林里。他们怕朝廷的追杀,于是不敢出来。期初靠拦路抢劫生活,后来客商们都不在那附近走动了,他们的日子就更加困苦了。”
田氏眉间一紧,问道:“你是指,雇佣他们?”
火凤凰点了点头。
田氏又问道:“可靠吗?”
火凤凰道:“我认得那些土匪的头目,他叫何勉,原来就在京畿一带官署里任职。为人挺讲义气的,而且,他们都穷管了,给个三千两五千两的,要他们干什么都行。”
田氏说道:“好,既然如此,我给你五千两,让他们把宝珊家的客栈烧毁了。对,再把温唐怡也杀了,还有她的丈夫。”
火凤凰从她的眸光里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