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枭的母亲徐美凤闻着哭声走了进来。
厉枭正烦躁的在偏厅前踱来踱去,见母亲进来了,连忙迎了上去,“妈,您怎么过来了?”
“我听说你爸把一个小姑娘给误伤了,伤的严重吗?”
“挺重的。”厉枭见母亲的脸色不是很好,扶着她坐下,“您怎么了?哪不舒服?”
“血压上来了,已经没事了。”徐美凤扶着红木桌子站了起来,“小姑娘哭的这么伤心,我进去看看。”
徐美凤的声音刚落地,偏厅里的哭声戛然而止。
徐美凤一愣,“不哭了?”
“我特意勾起她的伤心事,让她发泄下,也好分散下注意力。”厉衍苼丢下拐杖扶住了妻子。
厉枭看着被丢在地板上的拐杖,嘴角抽动了下,合着老爷子的腿脚根本就没问题,这拐杖是专门对付他用的。
“美凤,你知道里面的小丫头是谁吗?”
徐美凤摇了摇头。
“老夏的孙女,夏凯的女儿!”
徐美凤轻轻拂开丈夫的手,“那我就更得进去看看她了。”
“你先别急,我还要告诉你她另一个身份。”厉衍苼附在妻子耳边小声说了句。
徐美凤先是皱眉后又笑了起来,她看了眼儿子,推开偏厅的门走了进去。
夏汐诺听见开门声,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过来。
看到徐美凤,夏汐诺着实惊艳了一把。
徐美凤虽然年过五十,但保养的极好,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刚出头的模样,是个实打实的美人坯子。
夏汐诺一直以为厉枭的父母年纪应该差不多大,可这么一看,他们俩至少得差出两轮,是典型的老夫配少妻。
徐美凤走到贵妃榻前,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就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阿姨,原来厉先生的优良基因是来自与您。初见厉先生的时候,我还在想,究竟是怎么样的父母才能生出像厉先生那么出色的孩子,现在我终于有答案了。”
“你这张小嘴可真会说话!”徐美凤俯身轻轻握住她的手,“怎么样?疼的厉害吗?要不要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阿姨,没伤到筋骨不用去医院。”
“咳咳……”门外传来厉衍苼的声音,“丫头,我跟你爷爷是同辈,可你怎么管厉枭的母亲叫阿姨,这是什么辈分?”
夏汐诺嘟了嘟嘴,“阿姨这么年轻,让我叫奶奶,我张不开嘴。”
“对,咱们不叫奶奶,就叫阿姨。”徐美凤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
宁医生见时间差不多了,撤下冰袋又给夏汐诺喷了些药水。
徐美凤以手当扇,帮她扇着背上的药水,“哎,伤的这么重,这得多疼,晚上阿姨给你做点好吃的,好好补补。”
夏汐诺两手撑着床榻,试探着爬了起来,“阿姨,我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晚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一会儿我就回去。”
徐美凤给她抚平衣服,柔声道:“伤的这么重,就别回去了。”
“丫头,你要是答应住下来,我甘愿降低辈分,让你喊我伯伯。”门外再次传来厉衍苼的声音。
夏汐诺噗呲笑出声,“厉老先生,我要是喊您伯伯,老天会不会来道雷劈了我?”
厉枭的唇角为不可见的上扬了下,“雷不劈人,劈人的是闪电。”
夏汐诺竖着耳朵听完,嘟着嘴下了贵妃榻。
“都进来吧。”儿子很少跟人开玩笑,看来这个小丫头在他心里的确是个特别的存在,徐美凤笑着看向门口,就等着门一开,儿子能第一个冲进来。
结果,门开了,第一个走进来的不是厉枭而是胡叔。
胡叔进来后,直奔贵妃榻,蹲下身就要帮夏汐诺系鞋带。
夏汐诺连忙拉住胡叔的手,“胡叔,从夏家出来后,我们就再也不是主仆而是一家人,以后这些事我自己来。”
胡叔红着眼圈看向她,“你这不是有伤么。”
“伤在背上,又没伤到手。”夏汐诺忍着疼痛扶起胡叔,“宁医生给我上的药挺管用的,我没那么疼了。”
夏汐诺弯下腰,还没等她的手碰到鞋带,一双修长的大手已经拿起她的鞋带麻利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夏汐诺不自在的往后挪了挪脚。
“别乱动!”
清冷的声线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夏汐诺就发蹙他的这种语气,她连一秒钟都没敢耽搁连忙把脚挪了回去。
厉枭帮她系好鞋带,起身说道:“冷敷过后还要热敷,而且每隔几个小时就要做一次,胡叔照顾你多有不便,要不你考虑下我母亲的提议留下来住几天,宁医生可以照顾你的。”
徐美凤看向丈夫,厉衍苼也笑着看了过来,到目前为止能让厉枭低头、弯腰、说软话的人只有小丫头一个。
夏汐诺很是为难的绞了绞手指,“我……我要是留在这,会麻烦大家的,我还是回去吧。”
厉枭点了点头,“行,你要回去的话,就让宁姨陪你们一起回去。”
“不行,你妈这几天身体不好,小宁不能走。”厉衍苼说着给胡叔使了个眼色。
胡叔往前迈了半步,“汐诺,还是听老爷和夫人的吧,我照顾你是有点不方便。”
厉衍苼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丫头,给伯伯一个赎罪的机会,留下来吧。”
厉枭愕然,这还是他的父亲吗?他竟然会跟人服软。
夏汐诺连连摆手,“厉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