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轰出三个弟弟,关上房门。
“母亲,成亲的事情,怎么可以瞎说?若让三个弟弟听见,又不知道要传出什么话了?”云栖责备的看着母亲,将她扶到凳子上坐下。
“我也不是瞎说,狐狸洞的三月,就是你五嫂的妹妹,我见过很多次了,孩子相当不错,又知书达理,又温文尔雅。最适合治治他这种浪荡性子。”王后用手狠指云川。
“母亲!三月的事情,我也不是没听说过,可是哥哥对她好像没什么情义。”
“怎么没有情义,怎么说他们也算的上青梅竹马,你哥哥小时候,还信誓旦旦的在我面前说要娶三月呢!”
“那是什么时候?是三十岁还是五十岁?总归是小孩子的戏言,怎么做的了数。母亲,咱可不是人族,可不能干那包办婚姻的事。你还等哥哥醒了好好问吧。”
王后听着女儿的话,也是没了脾气,叹息一声走了出去。
看着母亲离开,云栖坐到云川的床前。
醉酒的红晕在云川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明显,紧皱的眉头带着淡淡的哀伤。
“哥哥,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呀。”云栖看着云川,不知为何想起了大姐姐。
半个月后
留月宫里
棍棒挥舞的声音呼呼作响,丫鬟太监围成了圈看着操练的月影。
一声劲装的月影,挥汗如雨的耍着长枪,身前的靶子已被她刺的满是伤痕。如今已过霜降,天早已冷了下来,众人都换上了加厚的衣裤,只有月影还是一身轻薄单衣。
“好!”一招突刺,长枪贯入靶子的咽喉,沫商拍着巴掌大声叫好。
“你来啦。”月影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芳菲赶紧拿过披风给月影盖上,防止她着凉。
“哈哈,你这口气,是不欢迎我吗?”沫商今天穿着简单的青灰色长衫,脖子上围了一条轻薄的裘绒。
“不敢,只是怕招待不周。”说着,月影拿起芳菲递过来的水碗,咕咚咚一饮而尽,然后改换软鞭,又操练了起来。
“哎!”沫商见月影还没和自己说上话,又演练起来,也不好上前。
“我们家公主最近心情不好,你啊,还是少来招惹为妙。”潋滟靠在沫商身后的墙上,嘴里吃着一块云片糕。
“公主心情不好?所谓何事。”沫商问潋滟,顺便从她手里,拿了一片云片糕塞进嘴里。
“我们公主是我见过最会隐忍的人,轻易不会吐露心事。”
“那你怎么知道她心情不好。”沫商来了兴趣。
“我打小就跟在公主身边,公主的脾气我只稍稍观察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愿闻其详!”沫商双手拱在潋滟身前,不耻下问。
“那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要外传。”
“嗯嗯,一言为定。”
潋滟清了清嗓子,郑重说道:“我们公主,开心了会习武,不开心了也会习武,可这习武也有差别。公主高兴的时候,通常会使用一些温柔的招数,比如击打手脚、防御自己。可如果公主不开心了,那练的通常都是杀招,比如”
沫商咽了咽口水,想到刚才月影那一击穿吼突刺,不禁摸了摸脖子。
“还有,公主如果开心,练武的时候,表情是温柔的享受,而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像现在,眼神中充满杀意。”
沫商眼神崇拜的看着潋滟,不停点头。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公主最近食欲明显下降!不爱吃东西了,就连她最爱的云片糕也都好几日没吃了,这就说明公主遇到了我们根本想象不到的大事。”潋滟眼神惊恐,嘴上又咬上一片云片糕。
“噗!”看着潋滟的表情,沫商觉得这丫头也太有意思了。
随着“嘭!”的一声闷响,月影的软鞭将人形靶的头生生变成了两段。
停下动作的月影,看着面前已经惨不忍睹的靶子,疯狂的喘着粗气,像是不解气般,最后狠狠甩下一鞭,将软鞭整个甩在了地上。
众人也感觉到公主的杀气,纷纷四散开去。
“公主,别练了,您今天已经练了三个时辰了。”芳菲担心的看着月影,只从上次之后,月影在没有说过什么。只是日复一日的练武,仿佛折磨自己一般。
“公主,你该饿了!这云片糕里,我特意多加了松子,很好吃哒!”潋滟把云片糕送到月影面前。
“不要!”看着白白净净的‘云’片糕,月影就觉得烦躁。
“月影如此干练,真是让我这个男子都深深佩服!今日天气甚好,月影可否带我出去走走,我还没来得及去领略越国的风土人情。”
沫商已经在王宫里呆了半个月了,除了每天赏花观鸟,就是来找月影,可月影不是在练武,就是在睡觉,基本上没有交流。
“你若想玩,我可以让我的副将带你出去玩,他们都是和你年纪相仿的人,应该很合得来。”月影擦着头上的汗,眼睛却没有看沫商。
“哎~我的目的,自然是想和月影你一起出去,和他人一起出去又有什么意思。”沫商倒是很直白。
“公主,我看沫少爷的话也在理,您也在宫里闷了半个月了,出去走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芳菲自然看出沫商对月影的心意,她觉得这或许是月影走出情伤的良药。
月影喝了口水,依旧目视前方,嗓子轻轻蠕动,还是点头答应。
看到着,芳菲潋滟相视一笑。
越国的王城里,热闹非凡,即便是下午依旧是人声鼎沸,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