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妈妈听着听着,就见她陷入了深思,不由得:“……”怕打断她的思路,也不敢开口。
赵王府人口少,下人多可以借用。不过出了尚心兰这件糟心事,不是很想去,且他家也有点远。赵小五,对!赵小五家近一点,而且他没成亲,家里下人肯定闲得数毛,可以让我用。
想到这里,石青桐露出一个阴险的微笑,他还欠着自己的救命之恩,用了他的下人和地方,他也不好意思跟自己要钱,这便宜不占白不占。自己要不是救他内伤不会复发。提声道:“龙二死出来。”
于是龙二“嗖”一下便出现在了明间门口,活像从地上钻出来的幽灵!“主子有何吩咐?”
吓得朱妈妈抖了抖,我的娘咧!能不能好好地守在门外?你没事躲在树丛里干什么?有毛病!
“你,哦不对!五殿下说,我这里地方窄人家送的药材放不下了。借他家的空房用一用,明天早上派人过来把东西拉过去。装药材的地方最好用个大院子。”
龙二:“……”你这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好像陛下一样!借五殿下的房子用,还要人家派人过来帮你拉东西。不过他只是传话的,五殿下应该不会下令杀他的头吧?
楚风父子是在将近亥时初才回来的,二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且都喝得醉醺醺了。进了府就给扶进了各自的房间。
这情形,石青桐想跟楚风算账都不行了。只好让人给他喂醒酒汤。看着楚风喝了醒酒汤,吩咐墨僮二人伺候他泡个热水澡。
石青桐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休息。谁知道楚风伸手扯着她的衣摆,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陪我一下嘛!陪我一下再回房。”
他撒起娇来,石青桐很少能顶得住!更何况这时小醉鬼那双平时清澈的大眼睛,这时眼波朦胧泛着柔和的光芒,就像水中月!
石青桐只好又重新坐到床边,伸手替他把一缕乱发拨到后边,说道:“心情不好,还是胃难受?”
“两样都不好!不说了,我想吐。”
石青桐:“……”伸手捂着他的嘴,说道:“别吐,胃是越吐越难受的,等醒酒汤起作用了,就舒服了。要不然你明天后天还得接着喝会喝坏胃的。”
楚风不知道是醉得有点忘乎所然了,还是借酒壮胆,突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掌心。
石青桐脸色一僵,低头凝视着他,沉着脸道:“你是狗吗?要不要给脚底你舔一下?”
好吧!这家伙一点情调都没有,妄想和她搞出点情趣来,简直就是自讨苦吃!把眼睛闭上,楚风忧伤地道:“我今天为了你,算了!不是为了你,这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唉!不说了,脑子乱哄哄的,说不清。”
石青桐:“……”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明白。房中只得他们二人,二僮都去抬热水去了。今天粗使婆子累了一天,估计已经睡下。
见楚风闭上眼睛假寐,心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一会问一下墨僮。所以亲戚朋友多了也是个麻烦。”
结果楚风沐浴的时候让墨僮进去伺候了,她只好把墨言叫到二门长廊下,问道:“今天在国公府有人欺负楚道:“是有些人冷嘲热讽的!还有人说公子就会中了状元也不是真正的楚家人。”
“就是这些?”感觉楚风应该不会因为这个就不高兴,他今晚明显情绪很压抑!
墨言被她炯炯目光盯得招架不住了,只好老实道:“后院老夫人说漏了嘴,说定了过继公子。然后就有人哗然!也不知道谁从后院把话传到了前院。一时间老爷和公子就成了众矢即之。
许多族人嘲笑老爷是个傻子,眼看着三元及第,六榜联首的儿子,辛苦培养了出来却是做嫁衣。也有嘲讽公子是白眼狼,有了国公府就不念老爷的恩情了,巴巴的攀附上国公府……”
接下来的他没说,石青桐已经明白了!黑着脸道:“都谁说了老爷和公子,把他们的名字写下来,回头我去找场子。”
墨言苦笑道:“他们不是明嘲是暗讽,这些话都不好抓把柄的。姑娘你也知道毕竟是在国公府,这些人再不满也不会摆在明面上。敢嘲讽的也是族中有地位的人。”
石青桐气得脸色铁青,“所以就这样算了?他们今天嘴头上爽了,回头等楚风真当上世子,就让他们悔青肠子,哼!一个个把他们踩死踩趴。”
墨言不吭声!他虽然老实木讷,也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当上世子容易当成国公爷难!背地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暗算公子?
戏文说都是那些皇子为争皇位,六亲不认兄弟阋墙!现在这个世子之位也差不多,除非公子是国公爷的亲儿子,否则还真是没还没了。
石青桐的身体还虚着,次日早上醒来,楚风父子又走了。因昨天没有吉时,所以今天才开祠堂拜祭先祖。
石青桐问了时辰,知道已经辰时中了,赶紧起床洗漱。对朱妈妈道:“五皇子派人来没有?”
朱妈妈笑道:“姑娘平日差不多都是这个时辰起床,又要洗漱又要用早膳。龙二肯定会跟五皇子府的人说明白,巳时后再过来的。”
石青桐哦了一声,便没这么急了。用完早膳,等了一盏茶功夫,才听到小厮进来报五皇子府的人到。外头流水席热闹,马车不好从前院进来,绕往后门了。
赵睿没有来,来的是管家。进来先拜见了石青桐,然后和朱妈妈一道去搬寄存的药材。朱妈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