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仙果的惊叫声原来是出自地瓜之口,玉楼睁开朦胧的眼睛,坐起身来,不解地望着地瓜吃惊的眼睛,道:“你叫甚么叫?把哥哥我都吓醒了。 [
地瓜道:“你还来怪罪我?你自己看看这是甚么?你都弄到我腰上了,这湿漉漉的......”
玉楼仔细一看,顿时羞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道:“你......我怎地没穿裤子?怎么回事?”
“我怎地知道?敢情是哥哥夜里自己脱掉了裤子,反正我不会脱你的裤子。”地瓜一脸无辜的表情。
玉楼急忙跳下床,抓起凳子上的裤子长衫穿起,道:“此事休要对任何人说起,不然哥哥决不饶你!”
地瓜见玉楼很紧张,马上就笑了,故意道:“嘴长在我脸上,我想对谁说,哥哥怎么能封住我的嘴巴,嗯,我看看啊,第一个要说的人嘛,就是阿依丽小姐......”
玉楼还没穿戴整齐,听到地瓜说要告诉阿依丽,反身过来,拧住了地瓜的耳朵,笑道:“还说不说?还说不说?第二个还想告诉谁?嗯?”说完手上一用力,疼得地瓜直叫唤。
“哎哟,哥哥,快快放开我,我的耳朵要裂开了,你真狠心啊,哎哟喲。”地瓜疼得直歪嘴,“我骗你的,哪敢告诉任何人,这是我们俩的秘密,我绝对守口如瓶,快快放开,疼死我了。”
玉楼这才将他放开,满意地欣赏着地瓜的通红的耳朵,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快起床了,今日喝完舅父设庆功宴席,我们就要回天魔门去了。”
“哥哥。我也要去天魔门?”地瓜道。
“不是说好的么?你以后是我天魔门的弟子,当然要跟哥哥回天魔门了。”玉楼道。
“可是,那阿晴姑娘怎么办?”地瓜道。
“阿晴姑娘既然跟你订了终身,那就跟我们一起回天魔门去啊。”玉楼道。
“万一她不愿意离开朱邪府呢?”地瓜不免有些担心。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姑娘家当然是跟着郎君走了,她为何会不愿意呢?等会你去问问阿晴姑娘。叫她跟我们一起走。”玉楼道。
“那好,听哥哥的。”地瓜道。
二人吃完早点,离午宴尚早,玉楼道:“我想去看望一下师兄,看看他的耳朵有甚么药方可以医治,你呢,就去问阿晴姑娘,叫她给个准信,到底跟不跟我们走?”
地瓜点头同意。随后俩人分头行事去了。
玉楼来到师兄的园子,远远地看见三弟秋风正蹲在地上,用剑在地上写着甚么,师兄低着头看着,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
还没走到近前,秋风就听到了脚步声,站起身来,见是二哥。慌忙行礼问安,玉楼也抱拳行礼。道:“三弟早啊,在和大哥说话呢?”
秋风道:“是的,二哥,大哥适才说起他听不到阿依丽小姐的声音,心里极是苦恼,昨夜整夜都未曾睡觉。所以我才劝道劝道他,叫大哥别担心,阿依丽小姐心地善良,不会计较此事,活况大哥和阿依丽小姐情深似海。马上就要洞房花烛了,还有甚么值得担忧的呢?”
玉楼道:“是啊,我师兄待阿依丽如天上的月亮般,阿依丽小姐也不会是知恩不报的姑娘。”
巴彦卓尔虽然听不到他们的说话,但也能估计玉楼也是前来安慰自己的,道:“师弟不必担心我,你自己身上的伤完全好了么?”
玉楼也蹲下来,在地上写道:“多谢师兄挂念着,我的伤完全好了,今日玉楼前来是想瞧瞧你的耳朵,再思考一下药方,为你采几副草药来医治。”
巴彦卓尔喜道:“我的耳朵还能医治?能复原么?”
“玉楼竭尽全力罢,只是医术浅显,若是不能将师兄的耳朵治好,还请师兄不怪罪的好。”玉楼写道。
巴彦卓尔笑道:“哪会怪罪师弟呢?大恩不言谢,我的喜酒还请你喝了再走。”
玉楼写道:“我就不喝了,等采齐草药,我就和地瓜回天魔门去了,已经耽搁得够久的了。”
巴彦卓尔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勉强师弟了,你救师心切,师兄应该体谅。”
玉楼点点头,让巴彦卓尔坐好,用手扒开他的耳朵朝里观看,发现师兄的耳膜并没有破,玉楼判断是元气大伤引起的耳朵,立时想起了本草纲目上记载的一个方子:用菖蒲汁每日滴几滴在耳内,一月内定能痊愈。
于是笑道:“师兄的耳朵有救了,玉楼想到了一个古方,定能应验。”
秋风大喜:“二哥真是奇才,就这样看了看,就知道了怎么样治疗了,若是治好了大哥的耳聋,二哥必定声名远播。”
玉楼谦虚地笑道:“甚么奇才不奇才的,这个古方子也不是我独创的,是祖师爷李时珍撰写的,玉楼只是信手拈来而已,说到声名远播,玉楼也不稀罕,只求能治病救人足矣。”
“二哥太过谦虚了,秋风真想拜你为师,学医术呢。”秋风道。
玉楼道:“那敢情好,拜师就不必了,等我师傅醒过来了,你拜我师傅为师吧,这样,我们还是同门师兄弟,不然,我成了你的师傅,不是乱套了么?”
秋风道:“二哥想得周到,不然你就成了我的长辈了呢。”
三人正说着话,阿依丽和两名丫鬟拿了一套新袍子过来了。
秋风拉拉玉楼的衣袖,道:“我们还是回避一下的好,让大哥和阿依丽多说说话。”
玉楼和秋风急忙朝后面走去,哪知却被阿依丽看到了,她不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