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日师娘说道,奴家当时受伤时,是大师兄为奴家盗来了金创膏,他此前从不使迷香害人,为了奴家,他……竟然破例了。”璃儿吞吞吐吐地说道。
“这件事石夫早就知晓,石夫曾当面向他致谢,至于他此前从不使迷香害人,这倒未必,据我所知,他曾经做过几次过路的珠宝买卖,都是使用迷香,才得手的。”石夫摇头笑道,感觉璃儿真是太过纯良,别人的甚么话都信。
璃儿一时语塞,“难不成师娘的话有假?”
“师娘的话不可全信,她还说甚么了?”石夫问道。
“她……她说道,通海和璃儿最是有缘,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绝配。”璃儿终于说了出来。
石夫瞪了璃儿一眼,怒道:“甚么绝配?一派胡言!”他见嫂嫂吓了一跳,急忙缓和了语气,说道:“不过,若是嫂嫂愿意,石夫可成全大师兄和嫂嫂的绝配姻缘。”
璃儿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石夫很生气,说明他把自己当作自家人,忧的是若是自己和殷通海结为夫妇,这石夫会不会疏远自己和楼儿?
“奴家是宋氏一门的罪人,多承叔叔全力救助,才有今天,还有楼儿,叔叔待他犹如亲生,奴家心里明白,就是此生为叔叔做牛做马都报答不完,此事全由叔叔做主,若叔叔不情愿,奴家不会答允这门婚事。”璃儿说着就有些激动,眼泪流了下来。
“哭甚么?不应允就是,石夫自去给师娘回话,上次她曾提起过,石夫当时一口回绝了,不知她怎地又向你提及?”石夫很想替嫂嫂擦掉眼泪,又想到男女授受不亲,所以只好看着嫂嫂腮边的泪珠说道。
“只是……只是大师兄他……”璃儿想起殷通海和她的肌肤之亲,就羞愧难当。
“他怎么?”石夫急切地问道。
“也没怎么……”璃儿还是忍不住眼泪纷纷下坠。
“没怎么,嫂嫂怎地哭个不休?快说!”石夫的性子急,额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
“娘啊,你别哭,你若是哭,叔叔就要打你的屁股。”玉楼见娘哭了,赶紧告诫娘,因为叔叔之前曾告诫过他,若是哭就要打屁股的话。
璃儿想笑,但是又笑不出来,她道:“楼儿,乖,娘不哭了,你去那边玩去。”
玉楼听话地一边跑,一边跳,找地上的石子玩去了。
在石夫的再三逼问下,璃儿无奈,只好将师娘叫她去浸泡雪莲药水之事说出,说道殷通海从浴桶里将她抱出时,石夫的一张脸已气得变了形。
“就这样,奴家和大师兄有了肌肤之亲……若是不应允这门婚事,璃儿怎好再见人?”璃儿担心地说。
石夫猛地从腰间拔出碧玉匕首来,“待我去找他问个明白?”说罢,几个飞跃已出了园子。
璃儿在后面大叫道:“叔叔休要鲁莽!毕竟是师兄弟……”
石夫来到前院问了好几个小师弟,得知大师兄正在议事堂和师傅议事,急忙奔向议事堂。
石夫进去时,也不问大师兄的话,直直地飞扑过去,碧玉匕首的寒光闪闪,逼近殷通海胸部,殷通海大骇!若是师傅不在这里,他必定拔剑迎敌,有师傅在,他知道石夫不敢乱来,就故意装作惊慌的样子四处闪避,一边大叫道:“师傅救我啊!”
秃鹰庄主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盖,右手一扬,只见那茶杯盖“嗖”地朝石夫的匕首飞去!“铛”地一声将石夫的碧玉匕首打落在地。
“石夫!你在干甚么?师傅在此,你也不懂规矩么?”见石夫还要扑上去打殷通海,秃鹰庄主生气地吼道。
“师傅,弟子得罪了,大师兄调戏我嫂嫂,因此石夫前来替嫂嫂出气!”在师傅的威慑下,石夫终于平静了许多。
“嗯,通海!你为何调戏石夫的嫂嫂啊?”秃鹰庄主怒道。
“徒儿哪敢?我和璃儿两情相悦,正要禀告师傅,求师傅做主准予我和璃儿的婚事呢,哪知这石夫,他暗地里爱慕他嫂嫂,坚决不准我和璃儿的婚事,因此不顾师傅在此,竟要追杀徒儿。”殷通海强辩道。
“你……还在狡辩!嫂嫂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知了石夫,只是师傅在这里,我都羞于说出口,这门婚事,我坚决不答允,除非大师兄杀了我!”石夫指着殷通海骂道。
“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再说了,至于通海和你嫂嫂的婚事先暂且放一放,今日得到道上的一个朋友的密告,那火凤凰知道了那金斗是假的之后大怒,将于今晚前去秦府向御史大人问罪,所以,石夫,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也是你报仇的绝佳时机,师傅也想趁此前去,报那二十年前的耻辱。”秃鹰庄主说道。
“石夫听凭师傅的安排!”石夫狠狠地瞪了殷通海一眼,心道,还是报仇要紧,等报完仇,再找你算账不迟!
夜,如此静谧,半轮月亮悬挂在夜空中,偶尔飘来一朵乌云遮住月亮,月亮露出半张脸来俯视着大地。
秦府内的花草树木在月光中隐隐若现,时不时走过一队巡逻的护卫来,灯笼闪闪移动,渐渐远去。
突然一只发情的猫头鹰发出悲惨的尖叫声,把隐在一棵树桠上的石夫着实吓得不轻!我的娘啊!还以为谁被暗杀了呢?
他凝神注视着前方房屋里的蜡烛光亮,因师傅吩咐过,必须等师傅的指令下手,所以他隐身在树上屏住呼吸,不敢擅自行动。
师傅道,你的仇人是秦御史,你亲手去报仇,我的仇人是火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