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图龙见玉楼愣在那里半天没反应,哈哈笑道:“怕了罢?本尊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的确是强人所难,若你此时不便应允,本尊可以给你三日考虑,怎样?”
玉楼心道,若是不答应他的条件,师傅他们的性命就没救了,若是答应了他的条件,那我成了甚么人了?带领着突厥人去杀汉人的官兵,推翻汉人的朝廷?虽然现今天下四分五裂,出现了好几个皇帝,各个藩镇也是各自为营,对朝廷的统辖不闻不问,但是这些国事政事与我又有甚么干系?
况且就算答应了他,按他的要求去完成的话,得何年何月啊?中途还要保证自己不能战死沙场,我师傅和仙果他们的身体能经受这么长的时日么?
想到这些,玉楼沉吟道:“舅父,这件事对玉楼来说,的确很难,第一,玉楼不知要推翻朝廷需要多少的时日才能完成,没有十年八年的,可能不行罢,第二,那么长的时日,我师傅他们的身体不坏么?到时候就算我完成了你的要求,终于借到了秘笈和金斗,师傅他们也早就没命了,那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玉楼不能答应舅父。”
朱邪图龙点点头,也赞同玉楼的话,他道:“这样罢,我们可以再商议一个极佳的好办法,既救了你师傅,也为本尊报了仇雪了恨。”
玉楼道:“请舅父明言,若是有更好的办法,玉楼绝不推辞。”
朱邪图龙沉思着,又开始在密室里来回地走动,过了一阵,他突然笑道:“有了,玉楼,本尊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来了!”
“快请说来听听。”玉楼也很高兴。
“你想想啊,要救你师傅的性命,必须时日要短,但是你若没有为本尊做事,就想借走秘笈和金斗,本尊怎么也不甘心,适才本尊突然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你先为我地魔门清扫除一个大大的障碍,若是这障碍成功扫除了,本尊定遵守诺言,将秘笈和金斗双手奉上。”朱邪图龙兴奋地说道。
“甚么障碍?”玉楼问道。
“距沙罗镇五百里处有一个小国,国号西海,这西海国本是突厥的一支,但是自从那氐铁勒在十年前称帝后,就与突厥部彻底分裂了,不但仇视我突厥人,还与汉人皇帝勾结,时常干些残杀突厥同胞的事来,他奴颜卑鄙地自称为汉人皇帝的义子,真是我突厥人的奇耻大辱,所以要想进攻中原,必须先清除这个绊脚石。”朱邪图龙咬牙切齿地道。
玉楼想,既然是小国,那对方的人马就不是很强大,于是爽快地答应下来,“好,玉楼答应舅父,帮你清除这个障碍,到时候舅父可要说话算数哦,成功之日,借与我秘笈和金斗。”
朱邪图龙笑道:“一言为定。”
玉楼也道:“一言为定。”他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朱邪图龙又道:“还有,借与你之后,你回到天魔门救活了你师傅,你还得回到地魔门来,将天魔门的那一半秘笈和金斗,送与本尊修炼,这样我们两不吃亏,怎样?”
玉楼道:“这个没问题,玉楼的本意并不是修炼这摄魂术,若不是为了救师傅他们的性命,玉楼根本就对这秘笈和金斗不感兴趣。”
朱邪图龙大喜,自己的眼光没有错,这宋玉楼的确是光明磊落的男子汉,若他是自己的孩儿就好了,唉,想起自己的儿子朱邪哈尔曼就来气,整天无所事事,不是斗鸡就是斗鸟,再不然就是和烟花女子鬼混,幸好有巴彦卓尔在身边,这孩子除了骄横一点外,其它方面还都很好,只有自己的女儿朱邪阿依丽才是心头肉,既懂事又善解人意,不过这孩子就是有一个缺点,对金银珠宝、奇刀异剑特别感兴趣,难不成是遗传了本尊的这一爱好,但是本尊对金银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啊。
明白了,本尊只是对奇刀异剑感兴趣,而她娘呢,又对金银珠宝感兴趣,这样这孩子就集了两种爱好于一身了,唉,真是难为卓尔了,为了讨好她,甚么都愿意去做,甚至不惜远走天涯,全天下去收集。
只是他们的娘去世得早,不然的话,本尊也不会如此操心了。
朱邪图龙道:“你先去休息罢,待本尊安排好人马,再通知你来商议确切的进攻时间和攻城的要点,及其它各项重要事宜。”
玉楼只好告辞离去,回到客房,见地瓜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趴在桌子上发呆,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地瓜,肚子饿了么?”
地瓜懒懒地抬起头来,道:“哥哥,你终于回来了,舅父和你说甚么了,说了这么久。”
玉楼笑道:“这件事你别管,我自有分寸,你先说说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地瓜冷哼道:“那巴公子真不是好鸟!我极力讨好他,叫他带我去偷偷地看一眼他表妹,他就是不肯,还说我是小叫花,他表妹见到我会恶心呕吐,我气不过,就骂了他几句难听的话,他一气之下就叫我滚出朱邪府,还说留我在这里,是冲着哥哥你的面子,我对他说,要我滚可以,我要和我哥哥一起滚,我们说好的,不会分开的,有哥哥吃的,就有我地瓜吃的,我们是一家人,是手足兄弟,他见我耍赖不走,才没了徹,哥哥,我们还是走罢,这里不是我们待的地方。”地瓜说了事情经过,看他的模样就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玉楼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师兄虽然蛮横,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你想想啊,他对他表妹爱得情深似海,愿意为了她去盗取收集天下所有的宝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