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图龙转头吩咐奴仆:“取上等绢纸,和那红玉砚台来!”
功夫不大,两名男仆就送来了一副一米长的上等绢纸,和一方雕刻着狼头的红玉砚台,只见这红玉砚台一尺见方,通体晶莹透明无任何杂质,透出来的色彩犹似清晨刚从云层里,缓缓跳出来的一轮金红色的太阳。
“这……这红玉砚台实在太珍贵了,在下哪敢用它写字?”帕布江注视着面前的红玉砚台,他的眼里映闪着红光,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红玉砚台对他来说就是无价之宝,他握笔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朱邪图龙笑道:“红粉赠佳人,宝剑赠英雄,待帕布江兄弟写完降书,这方红玉砚台,本尊就送给你了。”
帕布江再三推辞道:“在下前来帮朱邪老爷写字,是为了报大哥的恩德,哪敢再收此无价之宝?”
铁心道:“兄弟若是再推辞,就是瞧不起朱邪老爷了,为兄替你做主,这砚台啊定要收下才好,只是得先把降书写完再说。”
帕布江无奈,只好磕头拜谢朱邪老爷的馈赠,为了谨慎起见,他和朱邪图龙,以及铁心,认真商议了好一会降书的内容,才终于照着那氐铁勒的笔迹,写了一份长长的降书。
大概内容是:朕目前在沙罗镇地魔门手中,地魔门总舵主朱邪图龙待朕不薄,现地魔门以朕性命为要挟,要西海国所有臣民降于地魔门,朕观地魔门,势力强盛,胜过西海大军一倍有余,于是,朕思虑再三,决定归降地魔门,即日起,我西海国竖降旗,恭迎地魔门大军入境,钦此!落款为那氐铁勒御笔亲书字样。
写完,帕布江仔细检查了好几遍,才恭敬地双手递给朱邪图龙。
朱邪图龙将帕布江所写的降书,与那氐铁勒所写的无耻强盗四个字,细细地作了对比,发现没有一丝纰漏,满意地笑道:“妙极!帕布江兄弟真是奇才啊!这下好了,有了这可汗的御笔亲书,夺取西海指日可待啊!”
铁心也笑道:“总舵主,我这兄弟怎样?名不虚传罢?”
朱邪图龙哈哈大笑,高声道:“来人,用锦盒将这红玉砚台装好,送到帕布江兄弟的府上。”
帕布江再次磕头拜谢,才满心欢喜地走了。
朱邪图龙对铁心道:“有了这降书,还得有一件可汗的信物才好,本尊看他头上的金冠就不错,这样罢,将他的金冠摘下袱裹了,你亲自去一趟西海城,将这包袱交与城门上的守卫。”
铁心抱拳道:“是!总舵主。”说完,与朱邪图龙一道再次进入密室,将那氐铁勒的金冠取好,小心地背在身上,朝着西海飞掠而去!
再说阿依丽得知表哥中了毒箭后,急忙和阿花一道,来到表哥的园子看望他,当看到园子里那尊自己的雕像时,阿依丽的内心被深深地震撼了!原来表哥待自己如此深情,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对自己这样好了罢?阿依丽默默地流出了眼泪。
阿花见小姐突然哭了,慌忙问道:“小姐何故啼哭?你身上的箭伤又痛了?”
“不是,那伤早已痊愈,只是看到那雕像……心里难受。”阿依丽抹去眼泪道。
“唉,其实依小的说呢,巴彦公子的确对小姐情深是海,只是他的脾气稍微暴躁一点,若是有宋公子那和颜悦色的脾气,再加上巴彦公子的深情,就好了。”阿花也望了一眼那雕像,心里虽然感动,但是一想起巴彦公子平时待她们时的凶样,就不由自主地说起宋公子来。
阿依丽道:“小声些,别说了,若是让表哥知道了,可不知会闹出甚么样的事来?”
阿花紧张地看了一下周围,见没有人,才放下心来。
刚走到巴彦卓尔的房间外面,就有两名奴仆迎了上来问安,阿依丽问道:“你家公子身子好些了么?”
一名奴仆道:“今日公子的身子已比前日大好了,小姐请进。”
巴彦卓尔在里间听到阿依丽的声音,想从床上爬起来,无奈服了母亲熬制的驱毒汤后,浑身没有力气,只好躺在床上,又担心阿依丽见到自己憔悴的模样害怕,于是急忙叫侍童帮自己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衫,这才靠在枕头上,微笑着等待阿依丽进来。
但是阿依苍白的容颜,和肿胀得变了形的右腿时,还是忍不住痛哭失声。
“别哭,阿依丽,我没事,舅父已将我体内的毒液逼出,只要再休养数日,就会痊愈的,别哭啊,你一哭,我心里就难受。”巴彦卓尔嘴里说着心里会难受,其实心里却比蜜还甜,这次受伤还是值了,原来阿依丽并没有变心,是我的妒忌心在作祟,多疑了。
巴彦卓尔轻轻地拿起阿依丽的手来,紧紧地握住,轻声道:“你背上的伤可好完全了?”
阿依丽点点头,坐在巴彦卓尔的床边,抹去眼泪道:“表哥,答应我,以后别再受伤了,伤在你的身上,却疼在我的心上。”
巴彦卓尔笑道:“不会了,但是知道你心疼我后,我倒愿意再受一百次伤,让你心疼一辈子。”
阿依丽破涕为笑,道:“你真愚笨,用自己的身子来糟践自己,你不受伤,我还是照样会心疼你一辈子。”
“真的?”巴彦卓尔感动得不知说甚么好。
阿依丽点点头,巴彦卓尔注视她的眼睛道:“等这次攻打西海国成功后,我就去求舅父,求他择个吉日,让我们尽早完婚,我娘已将婚礼上我们穿的衣衫准备好了,只等着那一天,我们洞房花烛之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