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漪坐在窗前写着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同时将自己会做的那些菜谱全部写了下来,准备给姜妤和孟云茵学做。
此时大家都散去了,陈浮生一人留在后面一步,走在前面的孟云茵突然对姜妤和姜霖说:“你们先回去,我忘了样东西,取了马上就会回去。”
“要不我和表姐一起回去拿吧,这大半夜的……”
“不用了,我很快就跟上你们,你们先走。”孟云茵说着就快步跑向那个地方,看到陈浮生还在那里,眼底溢出一抹欣喜,“表姐夫!”
陈浮生看着去而复返的人,问:“还有什么事。”
“我,我过来送这个的,这是我亲手做的鞋垫,我知道表姐不会做这些,我特地给表姐夫做了两双换着用,自己做的比外面卖的更软和好用,表姐夫,你,你拿着吧!”说着还满脸羞怯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漠然盯着,孟云茵立即将手里的鞋垫推送到了陈浮生的手里。
孟云茵将手里的鞋垫送上了扭身就跑远了。
陈浮生看着送到手里的这双鞋垫微微皱眉,大手一捏,鞋垫就皱成了一团,走到前面,往草丛中一丢,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走回家里。
抬头就能看到窗前映着的那抹身影,陈浮生顿了一会儿走上楼去。
听到脚步声,姜漪推开了窗,正好和站在窗前的陈浮生对了一个正着,“回来了,水还热着呢,先洗一洗你这一身汗,等会儿有件事我和你商量一下。”
“我马上回来,”陈浮生转身下楼,他洗浴快速。
等他出来,姜漪已经将所有的都整理好了。
陈浮生在她的示意下坐到了椅子里。
“陈浮生,我给你定了一个计划,你看一下,”姜漪将手里的纸递给他。
陈浮生看了第一行就放下,“你不是说我的伤不必多想?”
姜漪以为他误会了,道:“这事是缓和,我现在不是给你定了一个寻医的计划吗?要是符合了我们就去看,讳疾忌医也不好……”
陈浮生沉着脸道:“这是我的事我自己看着办。”
让他拿银子走人,没可能。
姜漪看他突然生气有些莫名奇妙,“陈浮生,这事是计划。”
“我的事我自己想办法,你不用操心,”陈浮生抓起那张纸就出门。
“诶,你……”姜漪还没有说完呢,他气什么。
姜漪知道身为男人若是得了那种伤,要是治不好,肯定会落下心理阴影,她并不相信他说的没有关系。
所以她就拟定了这个寻神的计划。
谁知她还没有说完陈浮生就生气了,也不听她说完。
等她安排好了酒楼的事,她就打算和陈浮生出门寻医,要是第一年不行再等下一年抽出空来奔走别处找找看。
只要有名的神医,他们都可以去试一试。
陈浮生却误会了姜漪是要变着法子将他赶走,一气之下就拿了纸回屋,靠坐在床榻上,陈浮生看着姜漪写下来的计划,眉头皱紧。
姜漪嘴上说不会嫌弃,其实心里边怕也是希望他能像个正常人那样吧。
陈浮生睡不着,放下这张纸出门去了。
陈浮生出门,姜漪也知道。
躺在床上等了等就睡着了,大半夜的时候,二楼出现一条高大的身影,门轻轻推开,站在床榻前看着熟睡的人,过了好会儿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翌日。
姜漪打着哈欠下楼,看到陈浮生已经做好了早饭,再详端他的面色,和平常时没有什么不同,昨天晚上的气应该消下去了,坐下来后,于是说道:“陈浮生你要是不治就治了,要是哪一天你想治了再和我说,我陪你一起出去寻医。”
陈浮生倏地抬头看着她,神色有些讷讷:“你的意思是要和我一起去寻医?”他没有听错?
姜漪点头,“要是你不愿意就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我就是突然心血来潮想要这么做,你不用放心上。先吃早饭吧,吃好了我们赶紧出村。等镇上的路铺好了我们再一起去县城,要是可以,我们叫上三叔一起。”
陈浮生有些后悔了,但这时想要说愿意出去,又显得有些婆妈了,陈浮生点头道:“三叔是个精明人,到了县城也能帮他们一些。”
陈浮生知道这个酒楼开出来是为了给姜妤铺个路,以后姜妤就要负责酒楼的生意了。
只是做酒楼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是做得不好还得赔钱进去,在县城,形形色色的酒楼,不知道有多少人的酒楼经营不下去,最后只能转向别的生意。
所以这一次他们要做酒楼的生意是担大风险的,姜漪在背地里也需要一些准备。
银子倒是其次,菜谱和经营手段才是主要。
砸了银子进去要是赚不回来,等于白投了进去。
陈浮生决定先让柳君仪在县城替他们探探路,等到了县城他们就好下手了。
马车赶到了姜家门前,姜霖已经拿了书袋出来,姜妤和孟云茵也跟着一起。
“阿霖,先跟着我们走一段路,”姜漪顺便将姜霖叫上了。
姜霖一屁股坐到了马车上。
孟云茵从看到陈浮生开始就一直垂着脑袋,眼神一直在陈浮生的脚上徘徊。
连坐在马车也不时的朝外面看,就是为了想要看看陈浮生有没有垫她缝的鞋垫。
马车走过村口,大满村好些少年郎结伴去学堂。
“姜漪。”
有人叫了声姜漪,姜漪抬头看。
姜漪扬了扬眉,王书文这么明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