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把徐老板给折磨得憔悴不已,虽然现在已经能躺在榻上和姜漪说话了,还是有些虚弱。
“徐叔安心在这养着,我们也不急着回去,现在泸城也很安全,应该不会有大事发生。”
“话是这样说,还是耽误了不少正事,”徐老板叹气,“我这身体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我们走这一趟来也是经历了不少事,徐叔正好利用这几天好好休息,等以后忙起来,徐叔可就没有这福气享受了,”姜漪半开玩笑的说。
徐老板笑了笑,“我听严管事说起边关将领来找你的事了,他们突然找上门,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姜漪神色微闪,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徐叔也知道我以前在家里是做干货生意的,上次有边关将领亲自到下面征粮,正好买了干货坊的干货。这次知道我在泸城,他们特地跑一趟,和我商量着给边关将士们补给干粮的问题。”
徐老板闻言连连点头,“若是能做成这样的生意于你的干货坊也是件好事,若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也尽管开口,大的不敢说,小忙还是能帮得上。”
“那就先谢过徐叔了,”姜漪笑着道谢。
“只是有一点,做边关的生意,损失的风险也会相较的大,更会有生命危险。”
虽然赚取了好名声,可也是拿命换来的,这点他也要提醒姜漪,别盲目的去做。
姜漪不由得一阵感激,“徐叔提醒的这些我懂。”
因为边关有沈云行,她怎么也要走这一趟生意。
再歇息两天,他们商队再次重新返回,徐老板连在泸城看看的时间也没有,在床榻上躺了几天又急忙跟着大伙儿一起离开。
刚出泸城,绕过正路的岔口就奔出一队人马,为首的人正是闻妁秀。
她没走?
姜漪站到了前面,迎着闻妁秀。
“闻将军。”
闻妁秀从马背上下来,走到她跟前,也不废话:“我前来护送你们离开,附近的路不安全,姜姑娘也不希望再遇到上次的事吧。”
听说闻妁秀要护送他们,商队的人都莫名的松了口气,很欢迎闻妁秀的人加入。
对于救过他们一次的女将军,商队的人都非常的恭敬客气。
姜漪没有办法,只能让她跟着一起随身护送。
回去的路上,他们一身轻,马车等全部空了出来,姜漪往马车里钻,来个眼不见为净。
闻妁秀也没管姜漪是不是不欢迎自己,依然带着人随在身侧护送着商队。
连走了五天的路,他们也很快就出了危险的地带,闻妁秀仍旧继续护送。
第六天的时候,姜漪从马车里出来,坐上了马背。
在马车里实在是颠簸得厉害,这车轱辘是用木头做的,走在吭吭洼洼的地方没把人颠吐了都算好了。
“姜姑娘,”闻妁秀逮到机会就上来和姜漪说话,一连走了好几天都没有机会,姜漪出来了岂能放过。
“闻将军,”姜漪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就是太过疏冷了。
“姜姑娘这次可是见着了沈大将军。”
姜漪忽地看了过来又转了回去,“闻将军想说什么。”
“闻家曾想过要让我嫁入沈家。”闻妁秀忽然来了一句,成功的引起了姜漪再次的注视。
“那又如何?”
“沈大将军现在不肯公开姜姑娘的身份,仍旧让外边的人以‘姑娘’相称,这就是他对姜姑娘的态度。与其嫁作人妇,不若随着我一起做一些利于国家的大事。”
“和闻将军干大事,我怕会被人随时狙杀,”姜漪冷讽道。
闻妁秀看着她,神情认真:“那次的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但要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我也承认,是因为姜姑娘的才情才对姜姑娘手下留情。不然这次相遇,姜姑娘就回不去了。我说这些就是希望姜姑娘明白,我闻妁秀既然提出来了,就会跟姜姑娘坦诚相待。日后也不会对姜姑娘有任何的不利行为,相反,若有人敢对姜姑娘不利,我闻妁秀第一个不会放过对方。”
对于闻妁秀的诚意,姜漪一点也不想接受,声音冷漠的道:“那么之前的那件事,又该如何?不妨告诉闻将军,我并不想就此罢休,去京都,一是为了家人,二是想要找闻将军的晦气,以报当日之仇。”
两个结了怨的人,哪里还能成为合作伙伴,不,是入她闻家麾下。
闻妁秀听到她的话,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姜漪见她沉默,又说道:“还有,让我入他人麾下做事,也是不可能。我不甘愿做别人的属下,替别人干活的事,我不喜欢。”
闻妁秀暂且放下恩怨的那事,道:“我们可以合作,就像姜姑娘与家具铺的关系一样。”
“闻将军控制不住的人,敢用?”姜漪可不相信这女人的话。
“既然提了出来,就不担心这些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姜姑娘。”
“解决不了那桩恩怨,让我舒坦的接受,与闻将军的合作恐怕无法达成,”姜漪策马往前走。
闻妁秀正要将人叫住,突然,她一个回身,大声喝去:“戒备!”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戒备。
姜漪发现周围的气压不对劲,也是赶紧让商队的人做好应对准备。
他们的身躯刚刚绷紧,侧翼就冲进来数道黑影,是敌军!
敌军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所有人都震惊了,在慌乱中强自镇定,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了,得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