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冤枉吗?根本就是你们同流合污,”李大贵家的指着里正的鼻子就骂,“要不是这样,你们能拦着我们吗?不过是画几笔的事,可里长您却推三阻四的,说没有猫腻谁信啊?”
“你,你这个泼妇!”里正脸都铁青了,指着李大贵家的,哆嗦着。
“也不是不给你们登记,就是这个名字就得改一改,还有这个样子也得好好画下来,不然以后你们偷了我家的犁车,你们又登记了相同的名字,是不是就属于你们的了?”如果是换成别家,姜漪或许没有怎么在意,可是对方是李大贵家的就不同了。
“什么话,难道同个名就不能登记在册了?我们这人的名字还有相同的,也不是一样登记在镇衙的档册里了吗?”李大贵家的反驳道。
姜漪突然斜看了她一眼,懂得这么多,看来是事先有准备,“这可不同,人是活的,物是死的。活人都有卖身契一说,更何况是死物。李家若是再这么胡搅蛮缠,可不要怪我们姜家将你们李家状告到县衙,让县太爷来主持公道。”
“你们李家是什么样,方圆几百里的人都清楚了吧,我们若是再不防着点,怕以后有什么误会。怎么样,是要现在跟我们去县城说清楚,还是换个名字登记在册。又或者,带着你们的东西离开这里。”
几句话将李大贵家的堵得死死的,特别是最后一句,让她都不敢吱声了。
到底是害怕到县太爷那里挨板子,他们这犁车是什么样,心里很有数。
“我,我们不去县里,就这里登记……”
李大贵家的声音没有什么底气。
“我来做这个中间人,”里正气道,“姜漪,王村长,你们带着犁车到县里,我跟着你们一起去。”
说着就要转身去做准备。
李大贵家的一听就急了,“里长……”
她赶紧要去拉人,里正已经被她给气得不轻,避开了她的拉拉扯扯。
“你们现在还要记吗?要记的话就到县衙去记,在那里你们的案卷作用更有力,你们应该感到高兴。”
里正脸沉如水的说。
李大贵家的和那个木工都有些被吓到了,他们就是想要过来闹一闹,谁也不想将这种事闹到了县里,还是有他们的里正来做正。
到了县里,县太爷更是偏向了里正,那他们也没有胜算。
还有可能因此而吃上牢饭,这可划不来。
“不,不用了……我们不记了,真的不记。”李大贵家的也是怕事了,赶紧拉着木工离开,连那辆破推车也不要了。
看到他们离开,里正哼了一声,“真是个泼妇。”
“里长,真是给您添麻烦了!”姜漪赶紧上前道。
里正摆摆手:“是那个李大贵家的闹事,又不是你们找事。对了,你这个犁车,要投入那个家铺具里吗?要是投产了,以后咱们镇可就有大福气了!”
里正在这里做了这么久,他也想要被上面看重。
所以刚才他就看到了机会,结果被这个李大贵家的搅和了。
姜漪一愣,摇头:“目前我没有这个打算,如果入了家具铺,我们自家就不能再自产了,而且投入进去,那以后百姓想要用可能就没有什么机会了。”
里正想了想,想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
入了家具铺,那可就要提价了。
这么好的东西,价格也肯定不便宜。
百姓本来就苦,可买不起这样昂贵的犁车了。
“我听他们说你们大满村现在向外村出租这个犁车,要是能多做一两辆的话……”
“我懂里长的意思,只是现在我们这里暂时只做一辆,等找到合适的机会了,我们会考虑多做几辆。”现在她可没有这个闲功夫去做这个。
再说了,一辆也足够了。
大家也没有多少的地,最多也就是等收成后才会忙上一段时间,其他的时间大多数人还是乐意用自己的劳动力。
所以犁车真正用到的也并不是很长时间。
里正也没有失望,但是听说姜漪低价出租的时候,还是大赞了她一句。
本来姜漪也不想收钱,可是一旦不收钱,有些东西就会乱了。
在现世,这样免费后的乱子可不少。
告辞了里正,姜漪就和王湳离开了。
解决了这事,王湳的心情好。
回到村口,天色也有些暗了。
刚好看到从前面走着的王书文等人。
看到牛车上的姜漪和王湳,嘴巴张得能塞几个鸡蛋进则是傻了眼。
他爹怎么会和姜漪一起从外面回来?
有人拿手肘拐了一下王书文,“王秀才,我们不会是眼花了吧?”
王书文皱了皱眉,站在原地等着他们的牛车靠近,“爹。”
“下学了,今天高兴,爹给你买了肉,咱们回家煮肉吃!”王湳从牛车下来,手里还拎着肉。
王书文拿眼偷偷看向姜漪,见她坐在上面看着自己,脸又扭到了一边去。
王湳看在眼里,在心里直叹气。
要是放在以前,王湳恨不得将儿子扯得远远的,经过了这些天,王湳越看越觉得可惜。
姜漪不知道王湳的想法,对王湳说:“村长,我先回去了,陈浮生可能已经在家里等着我了。”
家里也肯定是有些急了。
王湳摆摆手:“快回去吧,他们也肯定是着急了。”
姜漪对几人点了点头,赶着牛车从他们的身边过眼神变得有些古怪,盯着姜漪离开的背影,有些没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