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初入巫山派的门派驻地之时,过于震惊于这个门派的布置,倒是没有注意到别处,此刻料想天亮之前无什么大事,心神放松了许多,这才注意到这个门派之中四处飘荡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与刚才她从那辆花车之上闻到的一模一样。看来刚才那两花车之上并没有刻意熏染什么香料,而是在这门派之中无意沾染的。此香味颇有些蚀骨销魂的意思,闻之令人骨酥。况秦霜虽然自己难得熏香,对香料却也略有识见,无论是天南大陆还是天元大陆之上,都没有闻到过这种香味。不似花香,还带着一些青翠的感觉,极其独特。这也是这巫山派之中至今唯一能被秦霜看得入眼的东西了。
她倒也没有多想,此处修士的古怪从门派布置之中已可略见一斑,况且整个门派都有这种香味,料想对人的身体也无害,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此门派虽然不大,但是曲折之处比起一般门派犹有过之,秦霜循着飘云的气息,好不容易跟了上去,未等她跟飘云和雪丘一般贴到屋顶之上,便被屋内传出的一声巨响吓得脚下差点一个踉跄。定神时,却见飘云满脸通红,打着手势示意她不要过去,竟是急得连神念传音都忘了。
秦霜心中好奇,不知究竟何时能让向来对外物看得淡然的飘云也如此紧张。她定住脚步,终是没有忍住,神念一放,便将屋内的情景尽收眼底。这一看之下,她的面色也变得古怪起来,慢慢地,竟而泛起了一朵嫣红。
屋内一男一女衣衫几乎尽解,只男子身上随便掩着一件外衫,只是两人却不是在做些缠绵的把戏。那男子面目与今晚秦霜所见的筑基期修士有几分相似。与天元大陆的寻常人皆不类似,却是正劈头盖脸地在那女子晶莹的身躯之上用力掐捏,使得那雪白的肌肤上泛起了一片片的青紫之色,想必屋中地下一片狼藉的碎片也都是出自他手。而暗夜之中如此大的动静,却没有任何一人伸头出来看看,想来是对这种情形已经见怪不怪了。那女子身躯不动,似乎死了一般任由男子在她身上肆虐,直到那男子恼羞成怒,暗中使力,这才吃痛不住轻呼了一声。转过脸来。
秦霜这才看清楚了这女子的面目,三十许的年纪,样貌只能算是中人之姿。此刻满面青肿,一脸阴郁,绝对难以和那老镇长口中描述的“冰雪可爱”联系在一起。看来在天下父母的眼中,自己的儿女想来都是好的吧。
那男子虽然动作如此暴虐,语气却轻的可怕:“夫人想是担心为夫有人新人便忘记旧人?放心好了。无论何时,你都可以好好地做你的门主夫人,为夫绝不会嫌弃你年老色衰的。”他这番说起来本该缠绵,只是配合上这样的语气却显得有些阴鸷。
这一下倒是确定无疑,这女子必然是赵红衣无疑了,这男子就是这巫山派的门主。放眼看去。男子是筑基后期修为,赵红衣却不过只是筑基初期修为,倒让秦霜有些意外了。不过她倒也不敢掉以轻心。大凡修仙门派,门主的修为不一定是门中最高的,说不定便有修为高深的长老在门中潜修。只是门主也不过是筑基后期修为,那么派去巫山镇收人的弟子只是筑基初期修为,甚至连御使法器飞行都不太稳当便可以理解了。但是秦霜刚才一路寻来。也没有发现几道修为高深的气息,若是巫山派实力只这么一点点的话。说不定之前招收女弟子时还需这个门主亲自出马也有可能。
她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这巫山派虽然有法门让这些修士采补寻常凡人少女也能增加一点修为,但是所增倒也不多,否则这门主不知采补了多少少女,怎么还这么点修为。
赵红衣却似乎对这森冷的话语完全没听入耳一般,冷静地穿好衣服,拢了拢头发,将面上收拾了一下,这才平稳地开口道:“夫君过虑了,这个法子原是当初我提出的,现在怎会胡乱去醋嫉那些女子。这次的数百名少女,夫君爱选谁便选谁,我绝对不发一语,我只是对夫君所说想要掳几个修仙者女子来采补不敢苟同罢了。夫君也知道,我们门派力量还微薄得很,连个凝丹期修士坐镇的都没有。若是掳到了大家族或是大宗派的弟子,便是一场泼天横祸。那夫君苦心保留下来的这点基业也便毁于一旦,我们这些年隐忍在此地韬光养晦的用意也全都白费了。”
她说的苦口婆心,那门主的声音却忽然尖锐起来,似乎被谁扯住了嗓子一般:“隐忍,隐忍,就知道隐忍,我困在筑基期第九层已经十余年了,那个法子似乎一点用也没有了,若是再不突破,再过个数十年寿元一尽,整个巫山派就是你的了。夫人可是打得这样的如意算盘。”
赵红衣轻叹一声,回身道:“我这不是也在替夫君想法子吗?你我夫妻一体,我怎会希望你陨落?”
那门主迅速收拾好了面上的神色,冷哼一声道:“但愿吧,只盼以夫人的聪明才智,能尽快想出。否则,三日之后,希望夫人亲自下山去替我寻人。”他一只脚已经踏出门外,忽然回身道,“若是夫人真是那般的对为夫情深意重,为什么我从族中带来的仅余三颗的增元丹,你却偷偷取去一股脑给你爹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吃下了。若是三颗增元丹还在,便能足足增加我六十年的寿元,我怎至于焦虑至此?偏偏那老不死的,连灵根都没有,便是多活几年又有何用,真是暴殄天物。你可别忘了,你的性命也操之我手,凡事想想清楚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