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啊!”李承乾装模作样的叹息起来。他此刻正在观看一场马球比赛,参与的都是大唐的功勋之后,可以说是整个长安的大部分纨绔子弟都已经到这里来了。
他本来不想来的,毕竟看着别人在场上热血沸腾,自己却要被当作瓷娃娃一样被严密保护着,只能在下面看着,让人实在是心头难过。
李治在旁边看得兴高采烈,不停的呼喊助威,可惜这小子分不清楚哪是哪的,哪边都加油,双方成员刚刚听到一句:“某某某,把球断开!”正要大显神威之时,他的对手同样听见一句:“某某某,那边要断球了,一定要防住,防住!”一个个气得要吐血。而吵着要出来的兕子却是觉得无聊了,坐在李承乾腿上,手里抓着一本连环画,看得正高兴,她现在也识不了几个字,而长孙皇后将给这个小祖宗启蒙的艰巨任务交给了大儿子,然后,李承乾挖空心思,弄出了个看图识字出来,连那汉语拼音也被他折腾出来,省了他很多事。
至于那连环画,实在是往事不堪回,一失足成千古恨,他自以前给兕子画过一段时间的漫画后,兕子就有了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没有图画的书,她不读!李承乾被这个小家伙缠得头都大了,便很费劲的将很久以前读过的童话弄出来,改头换面,起码也要符合国情不是,给她画出了连环画来,并且定下规矩,一本看完了,并且记下来了,才能得到下一本。本来是想要偷懒的,但是兕子的记忆里简直是没得说,只要她能够看完,也就差不多记下来了,而那本手绘的连环画在宫中流传开来,很是让兕子敲诈了不少好东西。
“大哥,我也要学骑马!”眼见着马球比赛已经结束,呐喊得嗓子都要冒烟的李治眼巴巴地看着李承乾,说得那叫一个可怜兮兮,就像李承乾若是不允许,他就要哭出来一般。
李承乾心中一动,他自己也有很久没有骑马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也去驰骋一番。于是便说道:“今天已经不早了,还是等到明天,咱们一起去御马监挑上两匹马,先试一下。等你学会了,应该还能参加今年的秋猎!”
“就知道大哥最好了!”李治那张苦脸一下子云消雨霁,灿烂的要开出花来。
“兕子也要去!”怀里兕子忽然抬起头来,坚定的说道,“不然,兕子就告诉母后,太子哥哥和雉奴哥哥欺负兕子!”
李承乾这回是真地笑不出来了,跟兕子讨价还价了半天,小家伙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思,终于,李治悄悄在李承乾耳边说道:“要不大哥你就带兕子一起去吧,反正兕子现在也上不去马!”李承乾想想也是,有自己护着,又能出什么事来!
御马监的马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马,李承乾自己常骑的正是一匹大宛马,全身漆黑如墨,唯有额前有一撮白毛,被李承乾称为“墨月”。御马监的给李治选了一匹温顺的小马,几个人一路去了汉时遗留的上林苑,准备跑马。李治试着慢走了两圈,很快大呼小叫得小跑起来。
李承乾骑在墨月上,不紧不慢的跟着,以免李治摔下来。忽然,李承乾勒住了缰绳,墨月不甘心的停了下来,出低沉的叫声。是兕子那个小丫头,拦在了马前,嘴撅得可以挂油瓶:“太子哥哥说话不算数,说带兕子来骑马的,却只让兕子在一旁看着!”
李承乾赶紧跳下马来,看着泫然欲泣的小丫头,有些无奈:“兕子乖,这些马都太大了,兕子现在还小,骑不上啊!等兕子长大了,哥哥一定送你一匹最漂亮最威风的大马!”
“不行,兕子现在就要骑大马!不然兕子就跟母后说太子哥哥说话不算数,就喜欢欺负兕子!”小丫头真的要哭出来了。
李承乾踌躇了半天,终于经不住小家伙的胡搅蛮缠,退了一步:“那兕子坐在哥哥前面,我们一起骑好不好?”
兕子破泣为笑:“太子哥哥最好了!”
丫的,又被骗了!李承乾心中哀号一声,这小丫头是吃定他了。无奈之下,李承乾抱着兕子上了马,自己也跳了上来,一只手提着缰绳,一只手抱住兕子,免得她坐不稳掉下来。
“驾!”兕子咯咯的笑着,脆声叫道,“马儿快跑!”
李承乾宠溺的搂住兕子,抖动了一下缰绳,墨月带着两个人在马场上慢跑起来。
“真好玩!”兕子迎着风,开心地笑着叫着,李承乾脸上也带着轻松的笑意,心中安宁喜悦。
“雉奴哥哥,咱们比比,看谁跑得快!”兕子兴奋的叫道。
李治看看自己身下的小马,又看看墨月巨大的身形,很明智的摇摇头,坚决道:“我才不跟你比,这不是欺负我的马吗?”
“嘻嘻,雉奴哥哥是胆小鬼!”兕子调皮的抓着缰绳,也用力一抖,“马儿快跑!”
李承乾只是摇摇头,也就任兕子顽皮了。忽然,李承乾心中升起不安来,他正想停下来,但是身下的墨月就像是疯了一样,开始加狂奔起来,兕子还小,只知道兴奋:“马儿好厉害,跑得这么快!”
李承乾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知道肯定有人动了手脚,赶紧用力拉着缰绳,只把墨月弄得嘴角冒出白沫来,但是墨月似乎觉察不到疼痛,依旧向前狂奔,一直向树林里跑去。
风声呼啸而过,李承乾紧紧搂着已经觉不对劲,吓呆了的兕子,伏在马背上,护住上身,兕子的整个身体都被他挡住,一路上,不知多少树枝划过他的身体,布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