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儿有些迷糊:“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什么进你家门?”
那吕师兄赶紧说道:“小师妹,这位柴公子可是谯国公的族人,他看上了你,想要娶你进门呢?”
“我才不要!”王燕儿一脸不爽,“我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嫁给他!”
“好有意思的小娘子!”那柴公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王燕儿,“本公子要定你了!”
李承乾坐在那里,怒火已经开始上升,不过是柴令武那家伙的不知哪门子亲戚,居然这么嚣张,敢抢自己认定的女人!还没来得及说话,王燕儿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说道:“我才不要,我喜欢李公子,我要嫁给他!”
李承乾的怒火被这句话浇得干干净净,嘴角带起了一丝微笑来,得寸进尺的握紧了王燕儿的小手,笑着看着这个已经醉了的小丫头,一股淡淡的酒香混着少女的体香迎面而来,他几乎沉醉了,将那个嚣张的什么柴公子直接无视了。
那柴公子一下子愤怒起来,他什么时候被这般无视,当下叫了起来:“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跟本公子抢女人!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你今天就得到长安令那里坐牢!”
“嘿嘿,小子,看你也是个读书人,识相的,把这个小美人让给柴公子,柴公子一高兴,说不定拉你一把,不说让你进太学,就算是让你明年进士及第,也不是不可能啊!”另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也凑了上来,明显是那柴公子的跟班。
“这位公子,我家小师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配得上的!”那吕师兄阴沉着脸,盯着两个人互握得手,接口道,“柴公子这般门第人品,你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李承乾还没说话,就听见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响了起来:“柴令梵,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着谯国公的名声出来招摇撞骗了?”
说话的正是刚刚还在喝酒的柴令武,他不过是放松了一小会儿,却生了这种事,实在是叫他又惊又怒。有当初侯君集的前车之鉴,长安那些纨绔子弟,勋贵家的子侄都收敛了很多,结果,今儿一出门,遇上的居然是自家的表弟。要是调戏的别人也就算了,惹上的却是李承乾这个一国储君。柴家之所以显贵,一是当年几乎散尽家财支持了李家,二是娶了平阳长公主,做了李家的姻亲,三才轮到柴绍当年的战功。可以说,以柴家的根基,若不是得了皇家的恩宠,实在是算不上什么。这君心难测,如今柴家煊赫,颇受圣眷,做下些不伤大是大非的事情,自然是算不了什么。但是一旦圣眷不再,平时的一点小错,就是要命的罪过。尤其是,现在已经算不上小错了,这柴令梵惹的是大唐的储君啊!李承乾这么多年以来,储位早就已经稳固,在朝野上下已经是公认的下一任帝王。若是这事真的让他记恨在心,柴家就要毁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帐东西身上了。
柴令梵听到这个声音,人一下子矮下去半截,赔着笑脸转过头来:“令武表哥!”
“不要叫我表哥!”柴令武阴沉着脸蛋,冷冷的看着这个混帐,“你真是威风啊!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拿谯国公威胁人了!”
李承乾闲闲地开口:“令武,这是你表弟?”
柴令武从李承乾的话里听不出喜怒来,他跟随了李承乾也好几年了,也知道李承乾的手段,上次侯君集的事,后面就有李承乾的影子。虽说李承乾对身边的人一向亲厚,或许现在不计较,可万一,哪天又想起今天这么不愉快的事情了呢?他背上都要冒出冷汗来,又偷眼看见李承乾的手势,知道李承乾暂时还不想暴露身份,只好含含糊糊说道:“李兄,实在是对不住!我这个表弟一向混帐,还请不要见怪!”
可那柴令梵实在是个草包,他听得柴令武示弱,很是不服气,叫道:“表哥,不过是个没有功名的书生,有什么好怕的!”
柴令武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个没眼力劲的家伙拍死,这是什么话啊!难道没功名的人就能随便欺侮了!有的时候,毁掉一个家族的就是一个原本不起眼的小角色啊!为了遏制那些山东士族,朝廷大力提升那些寒门士子的地位,让他们有晋身之阶,柴令梵这句话一传出去,简直就是得罪了一大帮读书人,又是一场风波啊!何况,这位虽说穿的看似是一身普通的儒衫,可难道这个表弟没有看到吗,他那腰上佩带的田黄玉佩上,雕琢的可是龙啊!那可是只有皇家才能用的,普通人用了,就是逾制、僭越啊!
长孙冲他们也出来了,神色很是难看,柴家与他们的利益已经是结为一体,几乎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如果是一些小事他们还能幸灾乐祸,如今遇上的可不是什么小事了,已经伤及了李承乾这个储君的颜面,他们必须知道李承乾的处理结果,从中也能得知李承乾对他们几个家族的态度问题,这是十分重要的。
李承乾似笑非笑地看着还搞不清楚状况的那位柴令梵,旁边王燕儿已经醉得迷迷糊糊,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却还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放,对于女人,他一向是很有爱心的。他直接将王燕儿抱到了自己旁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王燕儿迷迷糊糊的咕哝了两声,就这样抓着李承乾的胳膊,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李承乾淡淡的说道:“柴公子,很威风啊!”
柴令梵终于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