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谧派人将手书给了董猛,董猛便开始行动了。
式乾殿的小内侍来到东宫,说皇上忽感身体不适,娘娘请太子过去瞧瞧。
司马遹虽然有些荒唐,但听到父皇有恙,便即刻来到父皇司马衷的式乾殿。
正准备进入,却听见一个极好听的声音道:“太子殿下且慢!”
司马遹被叫住了,他转身一瞧,竟然是个颇有姿色且长相妩媚的宫娥。
宫娥行了宫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随后又道:“陛下服了药刚刚睡下,太医说暂不要打扰陛下,娘娘让太子先随奴婢到偏殿休息,等陛下醒了再进去。”
司马遹想了想:“既然父皇睡了,那个母夜叉不见也好。”
于便跟着宫娥进了偏殿,随着进来的还有两个提着酒斛、食盒的宫女。
“娘娘记挂太子殿下,特命奴婢前来服侍!”
“你的声音真好听,你叫什么名字?”司马遹摸着宫娥倒酒的手问道。
“回殿下,奴婢名叫陈舞!”宫娥脸微微一红,羞涩的答道。
“陈舞,名字真好听,我叫你舞儿可好。”
陈舞羞答答的点头应到。
“来陪本太子喝几爵!”司马遹伸手揽住了陈舞。
“舞儿谢过殿下,这是刚进贡的杜康,陛下没那么快醒转,娘娘吩咐殿下尽管喝完就是。”
陈舞故意将脸贴在司马遹的耳边,呵气如兰,弄得司马遹心里痒痒,急不可待的伸手抱住陈舞。
而陈舞则一杯一杯的劝着。
酒酣之时,陈舞趁司马遹不注意,将潘岳起草的手书偷偷的塞进了他的怀里,并向进来送酒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会意,退了出去。
不多时有内侍来报,陛下醒了,要见太子。
而此刻司马遹被陈舞灌得迷迷糊糊,听到父皇传唤,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似有跌倒之意,陈舞赶紧扶上前去:“殿下,您慢着,小心摔到了!”
司马遹来到了式乾殿,见到司马衷,请安道:“儿臣参见父皇、母后,儿臣听闻父皇龙体”
话还没说完,身子一个不稳,似有栽倒之意,一旁的陈舞赶紧近前扶住,顺手将司马遹怀中的手书拉了出来。
贾南风见状,一副痛心无奈的神情道:“太子平素吃酒玩乐也就算了,如今你父皇身体欠安,你竟然还如此荒唐!”
此时惠帝身边的高侑看到太子掉在地上的东西,过去拾起,但见上面有字,不由得看了一眼,顿时面露不安之色,忙说:“太子殿下,您的东西掉了。”
说完便塞回给司马遹,而这司马遹竟然糊里糊涂的问道:“什么东西掉了?”
此时贾南风将高侑的表现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说道:“太子掉了什么?”
高侑迟疑了一下,道:“好像是封信。”
“拿来瞧瞧。”
“信?什么信?哪里有信?”司马遹朦胧着眼睛,打了一个酒嗝。
高侑暗暗的叹了口气,把信交给了贾南风。
贾南风展开信一看,大惊失色,站起身,快速的移动着她肉滚滚的身体,来到司马遹的面前,抬手就给了司马遹一记耳光。
嘴里骂道:“无耻狂悖,竟敢谋逆!”
贾南风这一巴掌扇懵了司马遹,同时也打懵了惠帝司马衷,司马衷道:“娘娘这是为何?”
贾南风将信塞给了惠帝,大哭道:“这逆子不仅要杀我,还要杀陛下呀!”
惠帝看完信,颤抖着手,半带哭腔指着司马遹道:“儿呀,这天下迟早是你的,你竟如此心急,罔顾先皇对你的厚爱,来人,将太子禁足于东宫。没有我和娘娘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接近太子。”
此时的司马遹被忽来的状况也吓得懵掉了,他不知道那手书到底写了什么,只道自己在父皇生病期间吃醉了酒犯了大不敬。
事情发生的时候,已经临近元辰。
这马上就要过年的喜庆并没有笼罩在朝堂之上,贾南风迅速召集在京的王爷、宗亲、三公大臣、有爵位的将军来到太极大殿。
“大监,把太子的手书传给各位王爷、众位卿家看看吧。”贾南风命令道。
董猛将手书交给众臣传阅,又拿来了几张太子日常的字迹让大家对比,大家看着这与太子字迹一般无二的手书,皆是目瞪口呆,朝堂一时鸦雀无声。
此时董猛又拿出另外一封诏书,清了清嗓,只囫囵的用白话读了短短的一句:“太子司马遹谋逆,应该处死!”
此时作为太子少傅的张华听闻要处死太子,担心着由此引起天下纷争,故急忙上前道:
“陛下、娘娘,臣以为此事尚有蹊跷,此信虽然与太子字迹无异,但是不排除有人模仿之嫌,太子既然有此心思,为何要将手书放在身上带到宫中,而不是传给东宫左卫率,何况谢妃长久幽禁,如何与太子勾结谋反呢?”
王衍见太子女婿被扣了谋反的帽子,虽然这女婿不甚争气,毕竟也是太子,荣辱与共,故此也急奏道:“司空所言极是,此事确有蹊跷,娘娘还需传东宫左卫率卫队长刘卞,太子生母谢妃前来对质才可!”
“也好,既然两位首辅大人都有此意,那就传东宫左卫率卫队长刘卞,太子生母谢妃。”贾后一副让你们的死心表情说道。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有的人觉得此事有蹊跷,还需调查,有的人看着贾后的脸色,而司马家的王爷们则一言不发,静观其变,赵王司马伦则一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