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林捂住脑门,一点不畏惧:“我是说真的,那三个不是好相与的,你看顾将军回来时候一个字都没说,谁也看不透他想了什么,到时候他出招子,二爷出面,顾小爷就不必说了,从来就是个麻烦精,郡主就是心烦也烦死了。”
他说得一本正经,扶摇却仍是浑不在意:“我没被烦死,也要被你啰嗦死了。”
宝林嘀嘀咕咕地:“还嫌我啰嗦,你不嫌累我都替你累了,现在才刚成亲就这样谁都拿捏不住以后可怎么办啊,再说就这样还想养小爷,人顾家能答应嘛!”
太晚了,扶柔哽哽唧唧地有点闹,奶娘给她吃了奶就乖巧得闭了眼。
扶摇看着她嘟起的小嘴忍不住笑,宝林还在身后磨磨叽叽的,她略翻回头瞪了他一眼:“真是杞人忧天,我什么时候想养小爷了!没影儿的事情别瞎说,我不解释不等于就承认了,他三个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什么错都没有就想让我低头,那决计不可能。”
宝林幽怨地看着她:“既然没有事,那郡主解释一番也是好的,省得人胡思乱想啊!”
她眨眼笑:“先叫他们想着去,有一句话你说得对,刚成亲就压制不住,日后还有我的好日子了?心烦一阵也就过去了,我以后该怎么活还得怎么活。”
该怎么活就怎么活?
他想不明白:“难道郡主当真的反悔了?”
她瞥着他:“反悔什么?我才刚刚吃进肚里的东西,还没尝个新鲜就想让我吐出来?你是不傻了!”
呼……
宝林这才放下了心:“那……今晚?”
扶摇对他摆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就住这了。”
她掩口打了个哈欠,他自然是不再追问,感觉伺候着去铺床。
这边主仆二人一个忧愁一个困乏,那边兄弟三个人也是难成眠。
顾燕北虽然没有立即发难,但是那两个小的显然已经有了警觉性,都知道扶摇是在耍脾气,可又不知这脾气因什么发出来的,商议了两个时辰,家中还有一尊大佛,外敌已然攻到城前,家妻的心要是笼络不住,那日后哪还有安生日子。
各有各的愁处,一夜难眠。
次日一早,院内小厮早早的就忙了起来,下了一夜的雨带雪,地上一层薄霜冻住了,冬天来了,大地都陇上了灰白之色。
不知不觉竟然过了一整年了,扶摇早上就被哭泣的妹妹给弄醒了,听宝林说外面有冰了,连忙起身到了窗前张望。
院内嬉笑不停,她淡扫蛾眉,换了棉衣委了床上逗弄孩子玩。
小扶柔从来不乱爬,她一张小脸上已能看出玉玲珑的美貌延承,看着她的时候,总是很亲切。
一早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又过去看了看青雀,意外的是顾若善竟然也在,他动作轻柔,亲手喂着菜粥。
她顿时怔住,忽然又失落起来。
恼了这两日,其实不是不想见他,这会他突然离去了,剩下这个顾若善,竟是相对无言。
青雀也只是淡淡望了她,并未开口说话。
她让他好好养着,奇怪的是这两人都没有任何和她说话的意图,甚至是不愿意搭理她的,扶摇也浑不在意,小坐了一会儿自觉就退出来了。
顾燕北上朝未归,她走在后院里面,奴仆无比毕恭毕敬。
宝林帮衬着奶娘带孩子,扶摇也没叫他,自己就出了顾家的大门。
外面寒风冷冽,幸亏早起穿了大棉衣,她站在大门外边,心情无比的舒畅是抬腿就走。
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一人才在长廊的转角处现身,他额间一点红,早起的时候已经纠结了半个时辰到底是穿什么样的衣服什么样子的鞋才能在这严寒冬日,不显得那么臃肿俗气。
顾凤栖显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可惜佳人未见却已离去。
晚上,他三兄弟就扶摇密会沈悦言的事情产生了分歧,顾燕北的意思是尽快断了她和任何男人的暧昧关系,他是想通过长公主或者小皇帝,侧面打击。
顾若善的意思是扶摇生性倨傲,若是在别处得了打压,一旦得知是他兄弟所为,定然不依不饶,甚至夫妻情裂。
他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说先将人抓牢了,再讲心拢住了,日后就是有无数个男人,再怎么貌美年轻再怎么有故交,也难以生变。
当然,顾燕北向来是行动派,早朝之后就会有所行动。
顾若善突然变了性子,也是打着心里的小九九竟然去了青雀那里。
至于顾二嘛,他伸手打了个手势,一边巡逻的侍卫连忙跑了过来。
他指了指往西的街路:“跟上小郡主,千万别太近,看看她去干什么了。”
那人连忙称是,顾凤栖一手抓住了脸边的流苏,啪地甩到了耳根子后面去,费了一早上的劲,可不能前功尽弃。
先得了她的人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在学设计,还要学cad感觉自己什么都不会,太悲哀了啊……努力,学习,加油,握拳!今天我抽了个第一签,上上签,百事如意哦~~好运气带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