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奴婢给您做几个菜吧!”回到了无忧阁,青樱便对元梓忧说道。
“也好!”元梓忧便点了点头道:“多做几个菜,你和青枝陪我一起。”
“是!”青樱应了,便转身去了小厨房。
青樱做了六菜一汤,柳氏又遣碧霜送来了两碗菜,主仆三人开开心心的吃了,元梓忧又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散了铜钱,青樱和青枝便服侍着元梓忧睡下了!
因着是年三十儿,虽然今年元府因为这场风波,少了过年的喜庆,但子时一到,其他地方的鞭炮烟花的声音,还是传了进来!
元梓忧并没有睡着,她在琢磨沉烟入府的这件事情!
若是她没记错,上辈子的时候,沉烟应该是半年后才入府的,可这辈子,竟然提前了这么久,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她的回来?
若是沉烟这件事情提前了,那么元府被陷害的事情,是不是也会提前?
元梓忧望着窗外的如钩月影,眯了眯眼睛,看来不能完全倚仗上辈子的认知了,她要打足了精神,帮元府躲过这场浩劫才好。
半夜里,又飘起了雪来,等到初一一早元梓忧起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雪,丫鬟婆子们正在院子里扫雪,倒是一片热闹!
因着要去给元老夫人请安,元梓忧便匆匆的吃了早食,带着青樱去了寿松堂,今日她依旧戴着霍老太君送的那套点翠珍珠头面。
柳氏和元梓忧在寿松堂待了好一会儿,元梓彤才姗姗来迟!
“祖母,彤儿来迟了!”元梓彤似乎没有休息好,眼底一片青色,便是脂粉都遮掩不住。
“好孩子,快过来!”元老夫人本就疼爱元梓彤,见到元梓彤如此憔悴,顿时心疼不已,她拉着元梓彤的手,问道:“可是昨晚没有睡好?”
“昨晚孙女儿在紫华院照顾母亲!”元梓彤依偎在元老夫人身边,轻声说道:“母亲受了伤,睡得不安稳,孙女儿也不敢睡得实了,生怕母亲半夜要喝水寻不到人。”
元老夫人听了便气道:“你固然要孝顺你母亲,可那些奴才难道都是死了吗?”
说着,便吩咐芍药:“你去紫华院,将那起子奴才拘来,我倒要问问,这一个个的,难不成都成了太太小姐了?”
又瞪着连翘道:“这蹄子也不是个好的,竟是不劝着你一些!”
“祖母!”元梓彤忙阻拦道:“她们自然都在服侍母亲的,是我担心母亲的伤势,所以才睡不踏实的,您若是因此责罚她们,我会心中不安的。”
“唉,你这孩子啊,也太善良了些!”元老夫人叹气道:“罢了,既然你为那起子奴才求情,这件事情便罢了,只是以后可不许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了,你还小呢,哪里受得住这熬夜的苦楚。”
“是,祖母!”元梓彤对着元老夫人甜甜一笑:“彤儿知道了!”
元老夫人便对柳氏笑道:“彤儿这丫头自小便是这么温柔知礼的,着实可人疼!”
“母亲说的是!”对元梓彤,柳氏可是实在没什么好印象,但元老夫人如此说,自然不能拂了她的意思!
元梓忧坐在柳氏的身边,冷眼泉水的加持,自然看得出来,元梓彤并非真的没有休息好。
只听元老夫人继续笑道:“老大媳妇,你如今也管着府中的中馈,自然和各家的夫人们有往来,若是有合适的小子,可别忘了帮着彤丫头相看相看!”
这年一过,彤丫头可就十五岁了,却一直还没定亲,着实让元老夫人牵挂不已,偏偏宁氏总说自有打算,彤丫头本身又是一副不着急的样子。
元老夫人年纪又大了,不常出府,如今柳氏回京了,元老夫人便想着让柳氏帮着参谋一二。
“是,母亲!”柳氏应道!
元梓彤却是着急了,她想要嫁的除了霍隰飞再无旁人,若是让柳氏掺和一脚,岂不是会打乱她的计划?万一祖母越过母亲,擅自帮她定了亲,她哭都没地儿哭去了。
宣平侯府绝对不会要一个退了亲的女人的。
“祖母!”元梓彤忙说道:“我不着急,再说了,我还小呢,还想在祖母身边多待几年呢!”
元梓彤的话让元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怎么能不着急,亲还是要先定下来的,又不是让你现在便嫁,咱们先定下来,否则好的都被别人挑走了,祖母就是再舍不得,也没有把你栓在身边的道理。”
“祖母!”元梓彤见元老夫人坚持己见,便只得装着羞红了脸,又转了话题:“二妹妹如今也定了亲,也不知道宣平侯府那边什么时候来送四礼呢,按理说,昨日便该来了呢!”
听到元梓彤如此说,元老夫人便也奇怪道:“是啊,我倒是把这件事情给忘了,都是雷儿那家伙闹得!”
柳氏便笑道:“母亲,飞儿那孩子随着侯爷出京办事,应该是还没回京。”
“若是这样就对了!”元老夫人便笑道:“我还说往年都是年前便来了,怎么今年你们回来了反而没了动静。”
“估计等飞儿回来,就会过来府中了!”柳氏便笑着说道!
元老夫人便点了点头,看着元梓忧笑道:“二丫头是个有福气的,我冷眼看着飞儿那孩子可是很不错的。”
听到元老夫人夸霍隰飞,元梓彤一边窃喜着,一边又深深的嫉妒着元梓忧,暗暗发着狠,要把霍隰飞夺在手里。
这时,便有小丫头子走了进来:“老太太,宣平侯府送来的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