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真不明白二弟话里的意思吗?”元岐风又问了元老夫人一句,直直的看着元老夫人的眼睛。
元老夫人被元岐风看得有些恼怒,只说道:“还能有什么意思?你弟弟还不是为了你好?”
元岐风便冷笑了一声:“母亲,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云儿和忧儿这几个月在府中,会受到那样的欺负了!”
“老大,你什么意思!”元老夫人听到元岐风如此说,心头又有些发虚起来:“是不是柳氏与你说了什么?”
“母亲,难道我的妻女,在我的将军府中受到如此欺负,不应该告诉我吗?”
“老大!”元老夫人急道:“你莫听柳氏浑说,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忧儿那丫头掉进了湖中,是她在湖边练习拳脚,不慎脚滑才跌入湖中的,我早就说过,女孩子便要文文静静才好,练那些拳脚又有什么好处?而上元节那次,彤儿是关心忧儿,去拉忧儿的时候不慎跌倒,才不小心推了忧儿一下的,再说我也罚了彤儿了,而这次忧儿的惊马,又没有证据说是宁氏做的,你和柳氏可莫要冤枉了人才是,至于上次要租柳氏的嫁妆铺子,不是最后也没说成?”
元岐风越听,心中越寒,便冷笑了一声:“云儿倒是没有与我说,还有要强租她嫁妆铺子的事情,竟想不到,还有这一遭。”
元老夫人和元岐雷听了便是不由一怔,呐呐的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那个,大哥!”半晌,元岐雷才小声说道:“你看,都是一场误会罢了,何必如此动怒呢!”
“误会?”元岐风冷笑道:“好一个误会!元岐雷,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跟我说是误会?这一场场的‘误会’倒是也太频繁了些。”
“大哥,那……”元岐雷还想在说些什么。
“你闭嘴!”元岐风暴喝了一声,直将元老夫人和元岐雷都吓了一跳。
白嬷嬷忙安抚着元老夫人,对元岐风说道:“将军,老太太年纪大了,您稍稍让着些吧!”
元岐风闻言,便努力压下心底的怒火,瞪着元岐雷:“我一直以为,你好歹是个五品侍读,应该还算明理,可今日看来,你这个成日里之乎者也,又念着礼义廉耻的文官,还不如我这个粗人,妄想谋夺大嫂的嫁妆铺子,明着说是为了元家好,暗地里却是想着给自己谋利益,真是好算计!”
“大……大哥!”元岐雷被元岐风的怒火吓到了,说话都有些不利落起来。
“如今看来,你和宁氏还真是一丘之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元岐风冷冷的说道。
“老大,那是你的弟弟和弟媳,你怎么能如此说他们?”元老夫人到底听不得元岐风对元岐雷发怒。
“母亲!”元岐风苦笑一声:“我说一下元岐雷,您便受不得了,忧儿几次三番命悬一线,您有没有想过儿子的心情?”
“你……”元老夫人看到元岐风的神色,不由得怔了怔,便讪讪的说道:“如今二丫头不是也没事儿了吗?”
“那是二丫头命大!”元岐风冷声说道:“若不是二丫头命大,母亲是不是打算让儿子回京来白发人送黑发人?”
“胡说!”元岐风的话,让元老夫人心底不由的一颤:“哪里就那么严重了?”
“原来,母亲觉得这些攸关忧儿性命的事情,并不是很严重,也许在母亲心里,二弟的脸面要重于忧儿的性命,或者,重于我们一家子的性命!”元岐风的声音分不出喜怒,却是让元老夫人心底无端的冒出了寒气来。
“浑说一气!”元老夫人一把将手边的茶盏摔在了元岐风的脚边。
元岐风丝毫不为所动,只定定的看着元老夫人,眼中的伤痛,猛地让元老夫人心中有些后悔刚才的话!
仔细想一想,刚才的话确实是太伤人了些!
元老夫人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便说道:“老大,刚才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才是,是我说重了!”
“儿子不敢怪母亲!”元岐风深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的瞪了元岐雷一眼,便对元老夫人说道:“只是有件事情,既然今日把话说到这里了,儿子也就与母亲说一声了。”
“什么事情?”元老夫人便问道。
“母亲,我是个武官,即便回了京城,只怕也是常常不在家的!”元岐风便说道:“如今这府中,我又实在不放心云儿和忧儿,所以,这个家,便分了吧,还请二弟一家回了自己的宅邸去。”
“你说什么!”元老夫人和元岐雷都是一惊。
“不行!”元老夫人便一口回绝道:“我还没死呢,这个家便容不得你做主!”
元岐雷也忙说道:“大哥,你这是何意?母亲尚在,你怎么能提分家?你这岂不是在诅咒母亲?”
元岐风瞪着元岐雷:“别用你那龌龊的心思来想我,你自己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自己心里清楚!”
“大哥,你……”
元岐风不等元岐雷说完,便对元老夫人说道:“母亲,你真的以为二弟要忧儿的铺子,是为了安儿和宁儿?是为了元家?”
“难道不是?”元老夫人便说道:“你弟弟自然是为了元家,为了安儿和宁儿,你可莫要想歪了去。”
“哼!”元岐风冷笑了一声:“母亲,如今咱们元家尚未分家,若是忧儿的铺子归入了公中,这铺子所得的收益,自是有二房一份儿,而将来若是真要分家,以您对二弟的疼爱和偏心,这铺子又会落在谁的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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