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嫲嫲,翠巧亲眼看到的!”言婷婷不确定的语气在院里响起“翠巧,你来说!”
言蓁蓁听到门外的声音,眼里冷光乍射。
这个言婷婷最会搬弄口舌。
她日前可是见识过了。
难道刚刚那个贼子和她有关系?
言蓁蓁拿起长鞭擎在手里,老神在在的听着外面的动向。
这叫翠巧的丫鬟,名字和青竹,翠竹有异曲同工之处。
那苏嫲嫲指挥着一群人“院子里,给我细细的搜。这可是内院!内院怎么能进男子呢?”
言蓁蓁噙着一抹冷笑!
幸好是三师兄来探自己,不然换成她自己的话,多半和那个贼子缠斗之机,则刚好被人堵在屋里。
一群人声音不算小,也不算是大张旗鼓。
“这里没有!”
“偏房无人!”
“耳房也无人!”
人声渐渐在言蓁蓁门外聚集“就剩下三小姐的房里没搜了。”
“那人不会是在三小姐的屋里吧?”
“翠巧,你确定是看到一个男人吗?哪里都没找到人。要是在三小姐屋里,那可是影响小姐名誉的。”
翠巧小声且坚定的道“我和那人前后脚,只是我的脚程没有他快,几下就被他跑不见了。”
言婷婷为难的道“苏嫲嫲!这——”
那苏嫲嫲向来是太师府最严厉的嫲嫲,尤其看不得不守规矩,她资历老,是老太师夫人的陪嫁嫲嫲,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要给她几分颜面。
就是府里的小姐们犯了错,苏嫲嫲也敢训上几句。
苏嫲嫲严厉的道“歪风邪气,决不能姑息!”
“那——我来喊三妹妹开门。”言婷婷眨了眨眼睛,一手提起裙摆,移步上前,另一只手轻轻叩响房门“三妹妹,你可是睡了?如果没睡,你就出来就姐姐瞧上一瞧。听说府里有贼子混进来了。有人瞧着约莫是摸进了松鹤院,要是伤了三妹妹,那就不好了。”
哐!
言蓁蓁重重推开门,她一手提着鞭子,一手扶着门“怎地!这一晚上是不打算叫人安生了是吧?”
言婷婷看着言蓁蓁手里的鞭子,朝后退了一步,也不知是有意的,还与无意的“我可是好心关心三妹妹,三妹妹这可就伤了做姐姐的心了。”
“我伤你的心?”言蓁蓁挑眉,不屑的道“你这敲锣打鼓的,就不怕伤了我的心?”
“苏嫲嫲,那贼子不会溜了吧?”言婷婷四顾,避开言蓁蓁的视线,和言蓁蓁这个泥腿子称姐道妹,简直令她浑身不舒服。
现在,她只想快快捉出那贼人,把贼人连同言蓁蓁一起押送到祖父面前。
“婷婷小姐,你放心便是。老奴带了足够多的丫鬟婆子,这院子内外被围得跟铁桶似得,谅那贼子插翅也难飞!”苏嫲嫲严厉无比的望着言蓁蓁,跟言婷婷说完,她不客气的道“三小姐,还请你让老奴进去搜一搜!夜会男子,太师府里是绝不许有此类不知廉耻的先河!”
“这就是直接盖棺定论了?我不知廉耻?”言蓁蓁目光冷然,毫不避讳苏嫲嫲的质问。
“当然,三小姐你自幼生活在乡野,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不知道男女大防——”苏嫲嫲一字一顿的道。
一边的言婷婷几乎笑出声来。
这话,也就是苏嫲嫲敢说。换做别人,谁敢这么当着言蓁蓁的面说?
“老奴也是为了三小姐的名节着想!”苏嫲嫲坚持要进言蓁蓁的屋里去搜。
言蓁蓁丝毫不退让!
别说她屋里没人,即便是有人,她的气势也不会输半分!
“三小姐,你还是快快让开,叫老奴拿了人交差!”苏嫲嫲硬是挤开言蓁蓁“你既然回了府,就要有做个府里小姐的样子。”
“我可是一点也不稀罕这劳什子府里小姐的名头。”言蓁蓁莫可奈何,只好放苏嫲嫲进门。
言婷婷抬手掩住嘴角得意的笑,故作惋惜“三妹妹啊,这夜会男子,要是传出去,你可就——你和卿云哥哥的婚事,就再无可能了。”
说完,她对身后的丫鬟婆子喝道“愣住做甚么?还不快去帮苏嫲嫲搜人?”
几个身强力壮的丫鬟婆子应了一声,跟在苏嫲嫲后面进了房里。
没一会,房里传出翻箱倒笼的声响。
苏嫲嫲厉声道“凡是能藏人的角落,一个地方也不能落下!这可事关我们太师府的声誉!”
言蓁蓁房内摆设极其简单,几乎除了几个立柜,连个像样的箱笼都没有。
苏嫲嫲走出来,两手空空。
言婷婷望着苏嫲嫲,又望向苏嫲嫲身后的几个丫鬟和婆子们。
她们同样两手空空。
“翠巧,你不是看到人进去了?”言婷婷厉声问翠巧。
那翠巧赶紧跪下“婷婷小姐,我是真真的看到了,绝不会看错,我敢发誓!”
言婷婷又厉声道“那人呢?”
是呢!
人呢?
言蓁蓁戏谑的望着不停演戏的言婷婷“苏嫲嫲,你搜到野男人了?”
那苏嫲嫲老脸一阵抖动,她的神色几乎未变“三小姐,老奴也是为府里着想,即便是老太师知道了,也不会怪罪老奴的,不信,你可以当面问问老太师!。”
闻言,言蓁蓁饶有兴味的挑起了眉头,含笑看着据说是一丝不苟的苏嫲嫲“三更半夜,
我这做孙女的去叨扰年迈祖父?苏嫲嫲又要给我扣一个不孝,大逆不道的罪名吧?”
“老奴不敢!”苏嫲嫲面无表情。
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