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天道剑影>七周府惊变
正是婉玉。

秦川惊道:“玉姑娘,玉姑娘!”不住地摇晃她身子。

过了片刻,婉玉悠悠醒转,道:“快带我……回风月楼,莫……让人发觉……我,我身上有药……”话未说完,又已晕去。

此刻乃是未牌时分,城里到处都是人迹,想不让人发觉谈何容易?秦川辨明方位,从丹田中一提真气,使出在峨眉山上练就的“云霄飘一羽”的绝妙轻功,轻飘飘的便穿过长街,从风月楼后院纵身而入,到得那小楼时效法昨夜逼索杨敏之人,一个“飞燕掠波”跃上二楼,穿窗而入。恰巧二楼窗户本就开着,秦川悄无声息的进到婉玉卧室之中,楼下两个小鬟兀自玩耍嘻戏,浑然不觉。

秦川横抱着婉玉身子,来到牙床前,见她皱着眉头,默默的瞧着自己,他怕楼下小鬟听到,压低嗓子道:“你刚才险些丢掉性命,怎么不知道躲闪?”婉玉微嗔道:“你还说呢,都怪你,人家只顾着莫让人发觉了你,全副精力都在你身上了,哪曾顾及背后有人啊?”秦川胸口一热,眼眶红了,将她轻轻平放在床上,道:“你把药取给我,我好帮你敷上。”婉玉道:“药在我怀里的小瓶内,我都动不了了,怎么取啊?还是你……你……”突然想起让他一个青年男子将手伸入自己怀中,登时飞霞扑面,娇羞不胜,但随即伤口剧痛,秀眉紧蹙,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面现痛苦之色。

秦川见她强忍痛楚,呆了一呆,道:“得罪了!”伸手入怀,摸索出一个小青花瓷瓶来,道:“是这个么?”婉玉咬紧了嘴唇,闭上双目,拼命点头。

秦川微一踌躇,用力将她右胁衣衫撕开,露出一道长长的伤口,仍在不住溢出鲜血。当下点了她穴道止住了血,将伤口擦拭洁净,又将瓷瓶中的药膏涂抹毕,撕了个布条包扎停当,这才帮她盖好被褥。

他折腾了半天,见她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胸脯起伏急促,想见伤口不轻,而她却是为了自己才受此痛楚,不由得心中感激,道:“婉玉姑娘,伤口包扎好了,你……你好些没有?”

却见她白玉般的脸颊上两道珍珠般的泪水滚滚而下,抽泣不止。秦川只道她是伤口疼痛所致,想要出言相慰,却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二人默然相对,过了良久,婉玉忽地睁大眼睛,珠泪盈盈,又欲夺眶而出,嗔道:“秦公子,你连句安慰人的话都没有么?”

秦川搬了张锦凳,坐在床边,道:“我,我不太会说话,今日姑娘这般待我,我秦川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婉玉幽幽一叹,道:“报答……报答,你……”眼泪更似珍珠断线般在脸颊上不绝流下。秦川见她哭得更委屈了,心下更慌,忙伸衣袖帮她拭泪,婉玉用力一缩,推开他手臂,怒道:“不要你碰我,你走开!”秦川一怔,讪讪的缩回了手,不明白她何以突然着恼。

楼下两个小鬟听到动静,跑了上来,见小姐躺在床上,床边坐着一个男子,均是一惊。二女识得这男子便是昨晚在此过夜之人,一个小鬟道:“小姐,你不是出去买胭脂水粉了吗,几时回来的啊?奴婢和迎儿一直都守在门口,怎么没见到啊?”

婉玉拭去泪水,哼了一声,道:“悦儿,是不是我几时回来还要向你禀报啊?你这小鬼头越来越不识礼数了!”那小鬟吓得伸了伸舌头,垂手而立,不再作声。

另一小鬟迎儿道:“小姐,杨妈妈来找过你几回,像是有甚急事,听他口气可能跟那个周三爷有关,悦儿和奴婢才急着等你的。”

秦川在一旁听了,心想:“杨妈妈不知周本禄已死,还怕他前来逼索,因此定是征询婉玉的意思来了。”

婉玉道:“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二女向她福了福,转身下楼去了。

婉玉向秦川哼了一声,道:“木头,快来扶我一把!”秦川扶了她坐起,怕她气恼,不敢则声。婉玉嗔道:“人家长这么大从未被男子碰……碰过,你适才……”秦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是为此而发小姐脾气的,想起自己刚才伸手入她怀中,又将她衣衫撕开,看到她粉嫩雪白的腰间肌肤,虽说其势不得不然,但于“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法终究不合。

当下向婉玉深深一揖,道:“一切皆是因在下而起,是秦川亏欠姑娘的。但请婉玉姑娘相信,我,在下绝无轻薄冒渎之意,我今日当着姑娘的面发誓,我心中若有半点邪念,天诛地灭……”话未说完,却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按住了口,只见婉玉娇嗔道:“谁让你发誓了……你,你真是气死我啦!”

秦川正色道:“姑娘请放心,今日之事关乎姑娘名节,在下宁死也绝不会跟任何人说起。”

婉玉叹了口气,默然无语。秦川见她面色苍白,神情委顿,道:“适才周府中姑娘何以不让我见那些人?姑娘又怎会出现在周府?”

婉玉冷笑道:“我和义父打赌,还是他老人家赢了。他跟我说你侠肝义胆,定会犯险去周府教训那恶贼的,我本自不信,待跟义父分手之后,便到周府瞧瞧。想不到你果然不怕死,胆敢孤身闯入!”说到这里,妙目流盼,打量着秦川,道:“我比你晚到了一会,却见你满院子转悠,还做好事救起火来。但是当那个大刀卜六、快剑段七带着青城派的东方权一行人进府时,我才知道形势不妙。”

秦川奇道:“那个老道士便是青城派的东方权啊,我好像听二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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