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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宏远领着晓乐在庭院里吊蚂蚁玩儿。宏远把掳掉草叶的草杆沾上点儿唾液,然后插进蚂蚁洞里。过个一、两分钟再提出来,草杆儿上便会趴着一、两只或是两、三只蚂蚁。
晓乐对这个游戏虽然不感冒,看到宏远兴趣很高,况且也没有其他可做的,也聚精会神地“陪”在他身边看,不时还拍拍小手庆贺一下。
二人正玩儿的高兴,忽听柴门“吱扭”一声响,晓乐抬头望去,见走进来一个三十二、三岁的女人,手里端着一葫芦瓢鸡蛋,身后跟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
那女人见了晓乐,声音夸张地大声说:“乐乐好啦!我就说没事的,哪个孩子不是摔打着长大的!族长非让我送鸡蛋来,真是的,好像我们宏胜下手多重似的。”
晓乐一听话头不对,站起身来立在一边,微怒不显地望着她看。
宏远也停止了吊蚂蚁,满脸愤怒地瞪了那女人一眼,冲北屋喊道:“爹,爹,你出来。”
听到喊声的宏远爹和宏远娘同时走出屋门。
宏远娘望了一眼来人,什么也没说,把头微微一低,拧着眉头,表情木木的,好像有些怵阵。
晓乐赶紧跑过去,抱住宏远娘一条腿。她感觉宏远娘有些微微发抖。
那女人皮笑肉不笑地冲着宏远爹说:“德福大兄弟,族长让我给乐乐送鸡蛋,这不,我送来了,二十六个,你数一数,别再族长问起来,说我没来过。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怨我们宏胜,小孩子们在一起玩儿,难免磕磕碰碰,你看你,还找到族长那里去,至于吗?”
宏远爹闻听脸立时拉了下来,眉也拧到一起:“德报嫂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家宏胜将我家乐乐提起来摔倒在地上,昏了两天是人人都看到了的。我也没上族长那里说去,族长怎么知道的我也不清楚。你说是族长让你来送鸡蛋的,看在族长的份上,这情我们领了,鸡蛋你拿回去,我们家再穷也不稀罕你这几个鸡蛋。”
那德报家的嘴里冷哼两声,将手里盛着鸡蛋的葫芦瓢往地上一放,一脸轻蔑地说:“你不稀罕就送到族长那里去,反正我领着孩子来过了!一个要饭儿的,抓住个把就蹬鼻子上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样的货色?贱货!”说着剜了宏远娘一眼。
宏远娘身子晃了一下,几乎要摔倒。宏远爹忙扶住她,脸色阴沉地道:“德报嫂子,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又是在我家里,我不与你计较了。不过你也不要欺人太甚,今天晴天,老天爷睁着眼睛呢!你拿上你的鸡蛋请回吧!”
“哼,你当我愿来你家呀?骚气不拉的!”德报家的拉起她儿子得手,怒冲冲地说:“走,还不快点儿离开这个贱地方。”
“拿着你的鸡蛋!”宏远爹冲着往外走的女人怒声喝道。
“拿就拿着,反正是你叫我拿的。”德报家的一弯腰,端起地上的葫芦瓢,却摆出一副高傲的模样,拉着还在贼眉鼠眼打量着庭院的宏胜离开了。
宏远怒视着他们,冲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地“呸”了一口。
晓乐看着这场闹剧,心里却有些疑惑,为何那德报家的说话如此牙碜,骚气贱货的,还一脸的轻蔑?这个家里有什么被人瞧不起的地方?难到真的去要过饭?
只是,她看了看宏远爹和宏远黑沉着的脸、战兢兢无法站直身子的宏远娘,什么也不敢问。
一家四口相扶相携地走进堂屋,刚刚坐定,心情还没完全平复下来的时候,庭院里又走进来一个四十二、三岁左右的妇女。
只见宏远爹宏远娘都站起身,冲着那妇女喊了声“娘。”
宏远也恭敬地唤了一声:“奶奶。”
晓乐望着来人心里想着,这就是这具小身体的奶奶吗?看来也就四十二、三岁。
见是这具身体的家人,日后打交道肯定不会少。晓乐便仔细地打量起来。见她也是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虽然有些黑瘦,但五官还算周正,只是她的脸是鸭蛋形,梁德福的是方形,两人并不大像。
后来她才知道,这宏远的奶奶梁赵氏并不是梁德福的亲妈,而是后续的。
梁赵氏摸了摸晓乐的头,说:“我听说乐乐醒了,过来看看。今早儿吃什么了?”
“吃了小半碗儿棒子红薯粥,一个煮鸡蛋。”宏远娘低眉顺目,懦懦地说。
“哦,能吃就好起来得快。”梁赵氏说着,自行坐在一个小板凳上。
宏远爹娘也都坐回原先坐的小杌墩。晓乐见宏远娘在婆婆面前很是胆怯,赶紧依偎到她的怀里。
“德报家的来过了吗?”梁赵氏关切地问。
“刚才过来了。拿来了一瓢鸡蛋,我又叫她拿回去了。”宏远爹回道。
“怎么叫她拿回去了?族长都给她下了话了。”
“咳,她这人,进门就是一脑门子官司,嘴里不三不四的,怪我给族长说了。其实我没有说,不知族长怎么知道的?”
“是你荣奶奶说的。”梁赵氏望着继子,一脸愤愤不平,“昨天我们几个老太太在大场院里说起这事,都说德报家的忒不知好歹,自己孩子把人家孩子摔成这样,连门也不蹬一次。刚出五服的一大院里,她也使得出来。你英奶奶气不过,就对正巧路过的族长说了。有人看见族长直接去了她家。”
“我说呢!”
“你也是的,孩子被摔成这样,也不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