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划生还是摇头,道:“到市外或省外不是我所能左右的,我不敢保证。”
华乔山诡异地笑了笑,道:“领导,上边的关系这个时候该动用了,咱们为他们卖力卖命,不就是有难的时候图他们帮一把,想提拔的时候,让他们拉一把吗?”
邓划生知道华乔山讲的是省里的副省.长向全海,华乔山知道邓划生背后这棵大树。可当向全海知道邓划生被华乔山要挟后,立即要邓划生在华乔山跟前否认跟他的关系。
邓划生听完向全海的话,瞬间感到自己就如同华乔山,遇到险事,上司急不可待地撇清关系。
现在这个事不经意地落在了自己的头上,邓划生感到一种无法名状的悲哀,但又能如何?只有象华乔山那样俯首而听。
现在华乔山提到向全海,邓划生只好说道:“你跟上边的领导有私交?如果有的话,你就跑一跑,把马兰这个事给办了。”
华乔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脱口道:“向副省.长完全有能力办这个事,这样的事对于他来说,就是小事一桩!”
“你认识向副省.长?”邓划生不动声色。
华乔山愣了愣,脑子激灵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邓划生在刻意切断跟上边的关系!好,你越是想切断,老子越要把你们拉扯在一起!
于是,华乔山一字一顿地说道:“领导,我认识向副省.长,我一直在为他澡持几家糖厂的生意,只是他可能不认识我,或者说他认识我不愿意见我!”
“乔山啊,你死就死在这张嘴上!”邓划生不得不提醒道:“你说你为向副省.长澡持那几家糖厂的生意,那几家糖厂什么时候跟向副省.长扯上关系了?他什么时候参与进来了?”
这话一下子把华乔山问住,是啊,自己除了有邓划生的证据外,向全海参与生意的证据完全没有,华乔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快了,又给自己埋下了一个雷!
而这个雷只要向全海放弃邓划生,只要他把这雷一炸,自己跟邓划生都同时完蛋,而向全海却丝毫没有受影响,稳坐他的副省.长的位置,稳当他的大官!
唯一让向全海不敢动这个雷的,就是邓划生手上是否敢抓向全海的把柄,是否敢要挟向全海!
华乔山意识到,自己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不经意给自己埋下了雷,不如就敞开来说,把这个雷放到他和邓划生之间。
“领导,我心直口快害了我,但有时候也会救了我!”华乔山很认真地说道:“你应该学学我,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
华乔山把话说到这儿就打住了,他相信邓划生明白他的意思。
可邓划生只是笑了笑,道:“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这吧,马兰的事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不行,就把她留在古宁当一把手。”
……
放下电话,邓划生便沉思了下来,他手上不是没有向全海的把柄,而是如果自己象华乔山那样明目张胆地去要挟向全海,自己灭得更快,死得更惨,还有家人将无一幸免!
省一级的官员涉及的人太多,即便这个省级官员不动自己,那些跟他有千丝万缕关系的部下,也不会放过自己,也会把自己置于死地!
华乔山指的这条道是走不通的,怎么办?
思前想后,邓划生意识到必须把事情跟向全海汇报,如果不把华乔山处理好,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华乔山爆雷!
于是,邓划生电话给向全海,把华乔山和马兰的调动.情况如实地向向全海道了出来。
电话那端的向全海静静地听着,没有臿一句话,待邓划生说完,便说道:“你说要把马兰放到省外或华西市外去?马兰没有条件,但给她套些条件也不是说不可以。可马兰的威胁比华乔山的威胁大吗?不如把华乔山放到省外去,他完全有条件去!然后,让他在省外平步青云,他官做大了,也就没有那份心思怎么去弄你了!”
邓划生瞬间心里亮了起来,这当然是个好办法,但邓划生太了解华乔山,知道他有几斤几两,便说道:“领导,万一华乔山不能平步青云呢?万一他再闹出个什么事来呢?”
“我们已经努力帮他,他不能平步青云也就是他的命!如果他再闹出什么妖蛾子来,那是上边领导的事情,让他们去收拾他!我已经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万一你还是脱不了身,你就得听天由命了!”
向全海说得实实在在,有头有尾,有道有理,邓划生也终于点头,道:“好,领导就听您的,您就赶紧把他弄出去。我要不要先跟他说说?”
“不用!”向全海断然地说道:“组织都不用找他谈话,直接下调令,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当然,到省外给他个一把手当当,他没有什么不高兴的。”
……
话说华乔山挂了邓划生的电话后,想到邓划生要切断跟向全海关系,这才明白了过来。
华乔山暗中澡控的几家糖厂,除了背后有邓划生之外还有向全海。当年华乔山知道后心里大喜,认为为省、市里这么二棵大树卖命,往后的仕途会更加稳靠!所以,有意无意地向邓划生提出,让他引见一下向全海,可邓划生一直装傻,从来不理会华乔山的要求。
华乔山求邓划生引见不成,自己便亲自到省里去找向全海,但都被向全海找理由不见,似乎向全海跟他们所有的生意无关。
虽然华乔山抓住邓划生把柄,却始终拿不到向全海的半点证据,唯一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