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划生看着华乔山端着酒杯再次敬自己,没有立即端起杯子,而是向华乔山摆了摆手,道:“赫丰平我认识,我还跟他在培训班学习过,算是认识多年的同行吧,但朋友算不上!要认识他没有问题,到时候我亲自到华库去,带你引见他就是了。”
华乔山当然高兴,端着酒杯又碰了一下邓划生,道:“领导,非常感谢,你知道我认识他的重要性!”
邓划生点头,道:“我知道,所以,你过去之后,我会找时间过去。只是你可能要做好准备,文丰省可是产蔗糖大省,华库是蔗糖生产基地,你认识他们之后,他们又知道你有控管糖厂的经验,或许又让你控管糖厂。”
说完,邓划生眼睛紧盯着华乔山。
华乔山愣了愣,疑惑地看着邓划生,道:“他们怎么知道我有控管糖厂的经验?这可是极其隐秘的事情……”
邓划生笑着耸了耸肩膀,道:“官场上的事都是相通的,他们知道一点儿不奇怪!可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他们让你去控管几家糖厂,你愿意去找那些麻烦?”
本来只想隐隐地向华乔山说这个事,邓划生却不由自主地把事情挑开,当然,他是以如果来说这件事,有可能发生,也有可能不发生。
“我当然愿意啊!”华乔山的脸上露出了异彩,泛着光芒。
邓划生一愣,他没想到华乔山答应得那么爽快,难道他忘记了他自己说的,做这些事情就是在刀尖上舞蹈?
看着邓划生愣愣地看着自己不吱声,华乔山似乎感觉到邓划生在想什么,便又说道:“领导,您放心,控管糖厂我熟门熟路,根本就没有问题!在咱们这里,这些事情不能做下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邓划生疑惑地看着华乔山摇摇头。
“那是因为吴一楠和洪峰的问题!”华乔山一字一顿地说道:“古宁糖厂被孟向阳胡搞之后,被吴一楠盯上,你知道吴一楠是什么人吧?再加上洪峰,被他俩注意上了,会有什么好结果?”
说完,华乔山把杯里的酒一口喝净,红着眼睛看邓划生。
邓划生慢慢地喝着杯里的酒,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就不担心华库也出来个吴一楠,出来个洪峰?”
华乔山把杯子放到桌子,给杯子里添了点酒,道:“那有那么多的吴一楠和洪峰?不过,如果真有的话,我也就认命了!可总不能事情还没出来,就担心害怕不敢做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邓划生完全明白华乔山的意思,他喜欢控管糖厂,喜欢以这样的方式巴结上边领导,以此使自己仕途更加通畅无阻!
可官迷心窍的华乔山却忘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不出事当然好,如果出事他就得当炮灰,就得当牺牲品!
就在邓划生沉默之时,包厢门被轻轻地敲了一下,华乔山以为是服务员,道:“进来!”
门开了,马兰端着酒杯一脸笑容地走了进来。
可当她抬头看到邓划生时,装着惊讶地样子,怔了一下,迈出的步子明显地慢了半拍,有点儿尴尬。
看到马兰,邓划生更是吃惊,疑问顿起,马兰怎么知道他在这儿?
而此时的华乔山虽然知道马兰也在这个酒店吃饭,但没想到她会找来,心里也纳闷,她是冲着邓划生来,还是冲着自己来?
“呵呵,我来敬二位领导!”马兰呵呵笑。
邓划生的脸色并不好看,不动声色地瞅了华乔山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华乔山没有端酒杯,而是直接地问道。
马兰瞅着邓划生黑着脸,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我看着你走进包厢的,但没看到市长,以为你在跟朋友吃饭,就过来敬你一杯,也是祝贺你升任一把手。”
马兰是想表明她不知道邓划生在这里,可这番话却让邓划生心生醋意,心生不满,马兰你不是说跟华乔山毫无关系吗?为了他的升任,你还端着酒找来了!
本来华乔山就已经厌烦马兰,现在马兰这么一说,心里更是厌烦这个女人!自她傍上邓划生之后,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现在却突然不是电话祝贺,就是敬酒祝贺,让华乔山恶心之极。
现在有邓划生在场,华乔山更要表现出这样的恶心,要不然邓划生会认为他还跟马兰有来往,暗渡陈仓。
“马镇长,你这样很不礼貌,谁让你进来了?”华乔山臭着脸直接说道,没有给马兰面子。
马兰愣了愣,道:“我是敲门的啊,是你让我进来的!”
“如果我知道是你,会让你进来吗?”华乔山气愤至极,大声道:“我以为是服务员才说进来,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作为一个正处级领导,对自己的女部下这么说话,已经没有素质可言,邓划生从中也感觉得到华乔山确实是厌恶马兰,没有半点装的意思。
本来就好强的马兰被华乔山这么一唬,面子全无,又看到跟自己同床共枕的邓划生象看戏一样不吱声,火气呼地冲了上来,一把把杯里的酒往地上一泼,大声道:“我这杯酒敬天敬地也不敬你!你以为你是谁?也不过是别人的一枚棋子!我就等着看,你是青云直上,还是落地成屎!”
说完,没容华乔山和邓划生回应,马兰摔手走了出去。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下,邓划生脸上无表情不吱声,华乔山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膀,道:“这个女人怎么处置?往下去她必是个祸害!”
邓划生把手放在酒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