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调到市农业局,他不费吹灰之力!”吴一楠笑了笑:“他父亲在那当局长,他怎么调不行。哎,不对啊,你刚才不是说你们分手了吗?怎么他还帮你调,看来,陈全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啊!”
“去死!”蒙艳艳大叫:“他有情有义,我还会离开他?”
“可是,人家帮你调到市局,这也是明摆着的。”吴一楠笑道:“别过了桥就丢拐杖呵。”
“屁!”蒙艳艳撇了撇嘴:“那是他有把柄在我手里,我要挟他,他才帮的,否则,他即使帮你,也收你个十万八万的。”
“怎么会这样?”吴一楠脱口而出,惊讶地看着蒙艳艳:“你是讲气话吗?”
“什么讲气话?”蒙艳艳白了吴一楠一眼:“你以为陈全有多好?全国劳模?大公无私?他整就是一个黑心肠的大贪官!”
“可是,你说你抓住他的把柄,这样对你有多危险,你知道吗?”吴一楠道:“象这样抓住对方把柄,如果涉及到对方的巨大利益,对方最后的处理方式基本上都是灭口。”
“我不怕他灭口,他也不敢!”蒙艳艳不屑地看了吴一楠一眼:“我知道,陈全很黑,只要他想干的事,不管合不合法,合不合理,他都敢干!”
蒙艳艳的话,再次让吴一楠心跳,道:“你刚才说,你手上有他的很多把柄,你得小心,既然他那么黑,他什么事干不出来?”
“我不怕他!”蒙艳艳吸了一口烟,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我跟他说过,我把他的那些罪证放在一个地方,只要我出事,公安局的人就知道是他。”
吴一楠不禁一笑,他没想到看似头脑简单的蒙艳艳也会这样保护自己,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其他的事别管,回去好好工作,然后找个人结婚生子,过你的幸福生活去。”
“你说想幸福就可幸福了?”蒙艳艳摇了摇头,一脸的媚态看着吴一楠:“跟你结婚生子肯定幸福!”
“哎,菜怎么这么久还没上来,我看看去。”吴一楠转移话题,站了起来,就往门口走去。
“不想说那个话题,也用不着走啊!”蒙艳艳一把拽住吴一楠:“服务员刚才说了,五分钟菜就上来。”
吴一楠坐回位置,叹了口气,拿出根烟,点上,慢慢地抽着,他实在找不出话题来跟蒙艳艳聊。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蒙艳艳看着吴一楠:“是不是因为当年我狠心抛你?”
“没有啊,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啊。”吴一楠瞥了蒙艳艳一眼:“我跟你的时间不长,你跟陈全的时间更长些……”
“我和他跟你不一样!”蒙艳艳歪着脑袋,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跟你,纯粹就是听我妈的话,说你有前途,对你一点不了解。跟陈全,我是了解他的,明知道他很圆滑,我也义无反顾地跟着他,你知道为什么?”
吴一楠摇摇头。
“他的家庭那么好,母亲为副县长,父亲为市农业局局长。”蒙艳艳把一条腿扛到另一条腿上,不停地晃着:“象这样的家庭,帮我调离县城往市局,那不是很容易吗?再说,嫁入这样的家庭,过的就是人上人的生活了。这是我梦寐以求的!”
“结果呢?”吴一楠问。
蒙艳艳苦笑了一下,道:“结果就是今天这个样!我跟陈全恋爱一年多,他们家的实际情况让我惊讶。她妈妈竟然跟上边的一个领导有婚外情,他父亲也就是我们的局长,竟然是个老sè_láng,他们各玩各的,互不干扰,回家是一家人,出门是陌生人,而且一个比一个黑,你说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会好到哪去?”
“你就是为了这个离开陈全的?”吴一楠饶有兴趣地看着蒙艳艳:“其实,有些孩子是不受家庭的影响。”
“错!”蒙艳艳叫:“陈全就是那个家庭的产物!他现在是你的副手,到时候你跟他接触久了,你就会发现,这个人不仅黑,而且极度的自私和小气!”
吴一楠愕然地看着蒙艳艳。
“我举个例子说吧。”蒙艳艳说道:“有一次,我一个同学让他帮个忙,就是从县第一小学调到第二小学,陈全很爽快地答应了,结果忙帮了,陈全开口跟我那同学要了一万元钱。我知道后,说,那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而且那也是你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收钱?他说,正为她是你的好同学,所以才收一万元,按正常的至少一万五。他说他从小看着他父母明码标价帮人办事……”
“太奇葩了!”吴一楠摇着头:“真是什么家庭出什么儿啊,他用一百万买那个官也不足为奇了。”
“你说什么?”蒙艳艳奇怪地看着吴一楠,拍了拍吴一楠:“这个事你也知道?”
“什么事?”吴一楠装傻。
“他用一百万买团县委副书记的事,你也知道?”蒙艳艳还是一副惊讶状:“这个要人命的事,你怎么知道?”
“你又怎么知道?”吴一楠反问,着实为蒙艳艳担心,或许陈全更为惊天的事,她也知道其中。
“是陈全亲口告诉我的。”蒙艳艳答:“我看着他收了很多人的钱,而且都是一万二万的,最多达十多万。你说在我们那个小县城,一个月收入就二千元不到,他开口就是那么多,我实在看不下去,就说了他,他说,他收这一二万不算什么,人家收他百万呢。”
“你个傻姑娘,你管他的事干嘛?”吴一楠忍不住打断了蒙艳艳:“你知道得越多,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