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一郎受得了大刑。
纵然被拷问的皮开肉绽,但依然守口如瓶。
但是,一想到贾德道欺骗自己,打着寻找援兵的借口逃跑,心里便有一万草泥马飞奔而过。
燕七继续进行扎心行动。
“贾德道若是不逃跑,我定然会先擒贼擒王,捉拿贾德道,至于你手下那些东瀛死士,逃了也就逃了,我才懒得追呢,他们在我眼里,屁都不是。”
“可是呢,你们这些东瀛鬼子,偏偏要誓死保护贾德道,一个个视死如归,嘿嘿,真有他娘的英雄气概啊。你们不肯逃跑,当然就怨不得我痛下杀手咯。”
“所以呢,我告诉你,贾德道才是让东瀛死士全军覆没的罪魁祸首。可笑的是,你还在替贾德道守口如瓶,你还真是贱呢,都贱到家了。”
……
“八嘎!”
德川一郎火冒三丈。
愤怒之极,竟然忽略了燕七刚才那番话,是在偷换概念。
因为,不管贾德道逃跑而否,千名东瀛死士都必死无疑。
以燕七嫉恶如仇的性子,绝不可能放走一个东瀛死士。
但是,连日的折磨,无情的摧残,德川一郎身心疲惫,脑子累到了极点,全靠一口气在支撑。
他能做到的,只是身体上承受磨难。
但至于脑子,就像是生锈的发动机,不堪负荷。
德川一郎像是魔怔了一般:“贾德道,你真是个混蛋,我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你。”
燕七见时机已到,向赵青作揖:“巡抚大人,为了验证德川一郎的所作所为,我建议,立刻带上贾德道,也好弄清楚德川一郎到底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
丁书城大急:“哎,不可,万万不可提审贾德道,赵巡抚,你答应过我的,要把贾德道押送至京城审问,现在怎么能胡乱行事呢?”
燕七哼了一声:“丁书令,你的耳朵是怎么长的,怎么听不懂我的意思呢?你的语文实在太差了。”
丁书城哇呀呀大叫:“你说我语文不好?我可是举人……”
燕七撇撇嘴:“不过是个中了举人的文盲。”
丁书城气
坏了:“你说谁是文盲?”
燕七笑了:“你呗!听不懂别人的意思,胡乱歪曲事实,这不就是文盲吗?”
丁书城冲到燕七面前,忿忿不已:“好,我倒要听你说说,我怎么就是文盲了,你给我说清楚,不然,你就是侮辱我的素养,我绝不会饶你。”
燕七道:“这还不简单?我来告诉你,我提审德川一郎,需要证据,这证据就在贾德道身上,所以,需要贾德道出来作证,也好给德川一郎定罪。但是,你偏偏曲解我是要提审贾德道,拜托,贾德道只是证人好吗。丁书令,这其中逻辑,你可听明白了?你还敢说你不是文盲吗?”
“哎,你这……”
丁书令哑口无言,好一阵头大。
燕七的话,没有任何漏洞,但是,仔细想想,这和提审贾德道有区别吗?
没有区别啊。
围观的百姓也嘲讽丁书令。
“丁书城的举人是捐来的吧?燕公子让贾德道上来作证,又不是提审贾德道,这是两码事啊,丁书城偏要说成是一回事,真是猪脑子。”
“就是,丁书城小学没毕业啊。”
“我要给丁书城当先生。”
……
丁书城满脸尴尬,臊的一b。
燕七气宇轩昂,昂首挺胸:“将贾德道带上来。”
冷幽雪亲自带队,将贾德道给押了上来。
丁书城还想阻止。
燕七一愣冷笑:“丁文盲,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日!
竟然叫我丁文盲?
丁书城这个气啊。
我堂堂一个举人,竟然稀里糊涂成了文盲,上哪说理去?
他向贾德道望去,不停的使眼色。
贾德道可是老江湖,虽然沧桑,但却临危不乱。
他是一方府尹,暂时有官位在身,在没有定罪之前,不能动刑。
换句话说,以他的身份,只能说服教育,不能刑具加身。
贾德道上了高台,站在那里,神情淡然。
刚站上高台,贾德道就看到了丁书城,心里大喜。
丁书城缓缓点头,示意贾
德道不要乱说话。
贾德道是个老油条,明白丁书城是杨丞相派人来救他的,心里大喜,打定了主意,不管燕七问什么,他都三缄其口,来个一问三不知。
反正,赵青不敢对他动刑。
他现在还是府尹呢,四品官,算得上是中级官员。
以大华的规矩,中级官员,不能棍棒加身。
除非,证据确凿,先罢了官,然后,才能严刑拷问。
贾德道站的笔直,与燕七对视,气势上,一点也不输于燕七。
燕七撇撇嘴:这厮,还真以为我动不了他呢。
真以为不能对你严刑拷打,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燕七走到德川一郎身边,用力指了指贾德道,若有深意道:“德川先生,看到了吗?你和贾德道同样干了伤天害理之事,但是,你就要承受严刑拷打,而贾德道却丝毫无伤;你断了双腿,跪在这里,受尽凌辱,被人唾弃;而贾德道却可以理直气壮站在高台上,俯视苍生,霸气侧漏。嘿嘿,同为囚犯,差距怎么就似云泥之别呢。”
德川一郎心里这个恨啊。
凭什么?
到底凭什么?
贾德道逃跑,我却以为他去找救兵,为他,我奋力死战。
现在,我卑微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