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通早就知道正王妃是钱禄的姐姐,也不是个好东西。
他耐着性子问道:“王妃因何报官?”
正王妃一指燕七:“燕七强闯王府,肆意妄为,砸王府的山,砍王府的树,还打王府的人。范通,你立刻把燕七抓起来。不然,本宫连你一起告。”
范通望向燕七。
他知道,燕七这般做法、必有深意。
燕七向范通眨眨眼,拿出地契:“范大人难道忘了,这所宅院已经卖给华兴银行了。换句话说,这里不在是王府,而是我个人的宅子呀。”
“在我个人的宅子里面,我要砸山,正王妃管得着吗?我要砍树,正王妃管得着吗?我要造一所人工湖,正王妃管得着吗?”
“我就奇怪了,正王妃的事怎么这么多,嘿嘿,我拉屎尿尿她管不管呀?”
范通闻言,憋不住大笑。
林若山等人也笑声隆隆。
正王妃气的半死:“放肆,这就是王府,怎么就成了你的宅子了?燕七,你这是明抢。”
“抢你个头啊。”
燕七将地契砸到正王妃脸上:“你看清楚到底是王府还是燕府?哎,就怕你不识字。”
正王妃看了一眼,惊得目瞪口呆:“怎么……怎么就成了燕府?假的,这绝对是假的,燕七,你这是在造假。”
燕七呵呵一笑:“有范大人在这里主持公道,还轮到你说造假吗?”
范通连地契都不看一眼,怒斥正王妃:“正王妃休要胡言乱语。本府尹可以证明,这份地契是真的。”
正王妃大怒:“你连地契都没看一眼,就说地契是真的?范通啊范通,你分明是帮着燕七说话?呵呵,现在你还敢说没有和燕七搞串联吗?”
范通道:“这还用得着看地契吗?今日,在午门前,八贤王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前,以五十万两金的价格,将三所宅子卖给了华兴银行。正王妃的宅子,刚好就是卖掉的三所宅子其中的一所……”
“这……”
正王妃一听这话,如遭重击。
身子一晃。
幸亏身边丫鬟搀着,不然就摔了个大马趴。
她眼珠一转,又装可怜:“范大人,燕七打了蓝衣卫的人,看,这些蓝衣卫躺在地上,身负重
伤。”
还敢倒打一耙?
这女人还真是个玩意儿。
燕七很生气:“范大人,诸多人可以作证,蓝衣卫手持钢刀,在我的家横行霸道,杀人越货。”
“幸亏我的这些工人反应快,以斧头迎敌,方才侥幸逃生,不然,他们这些工人岂不是要血流成河?”
“范大人,你应该立刻带走蓝衣卫,严加审问,还我一个公道。”
这话,真没毛病。
无可挑剔。
正王妃大怒:“范通,你敢抓人,本宫绝不饶你,你信不信,八贤王能扒了你的皮?”
范通心里鄙夷:这煞b娘们还以为我怕死了八贤王呢。
岂不知我现在跟着燕大人混?
风生水起。
还封了子爵。
范通脸色一沉:“正王妃,请你自重,我是京城府尹,京城重地,有人持刀行凶,我岂能不管?蓝衣卫在燕副相宅院,手持钢刀,行凶杀人,我岂能置之不理?”
“来人,给我将蓝衣卫带回衙门,审问清楚,还燕副相一个公道。纵然八贤王要给我扒皮,也我认了。”
正王妃被范通给彻底打蒙了。
此刻,她才后知后觉,原来自己这个王妃在燕七和范通眼中,就不是一盘菜。
充其量,是一根野草。
“燕七,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我府上闹事?”
八贤王气势汹汹的杀了回来。
“王爷,您可回来了,妾身要被燕七给欺负得寻短见了。”
一看到八贤王回来,正王妃终于有了靠山,跪在八贤王面前,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王爷,这个燕七嚣张的很,不就是个小家丁出身吗,竟然找我的晦气。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是王妃,可被欺负死了呢。”
八贤王怒视燕七。
他没想法燕七会这么快杀进来。
本来,他想的很好。
燕七花了五百万两银子买他的宅子,看似自己吃亏了,实则是燕七亏大了。
因为,这三所宅子,没人敢买。
谁不知道这宅子是自己的?
哪个不开眼的敢打宅子的主意?
活腻歪了?
所以,这宅子还是自己
住着。
没人敢来捣乱。
这么一想,自己倒是赚了五百万两银子。
八贤王窃喜。
刚才,他去找鸠斑法师,详细制定太子大祭的流程和计划。
没想到,后院起火了。
燕七,竟然杀进了王府。
八贤王再也忍不住,急匆匆赶回来。
眼前的一幕,实在太过凌乱。
眼前,跪着哭哭啼啼的正王妃。
一帮蓝衣卫受伤了,还被捕快绑了手脚。
牛羊就在假山上吃冬草。
冬草多贵啊,是专门请人培育的植被,就是为了在冬日为假山点缀一抹绿意。
可是,这些放肆的牛羊,竟然把冬草当成了甜心。
价值连城的虎松,也被砍了十几棵。
坐落有致的假山顽石,被燕七砸的粉碎。
凉亭,也拆得乱糟糟一团。
总而言之,眼前的一切,物是人非。
八贤王的心好痛,好恨,好烦躁。
他怒视燕七,眼眸通红:“燕七,你竟然闯入王府,此乃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