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巡抚卢远斜眼看着燕七,眸光充满不屑,阴笑着对八王说:“燕七这个下等人走了狗屎运,从小家丁扶摇直上,披了一身官服,就开始吆五喝六了,切,我怎么就看他那么不顺眼呢。他能有什么能耐?我偏偏不信邪。”
八王侧目看了山西巡抚卢远一眼,心里感叹一声:这家伙还真是眼瞎了。
竟然敢不拿燕七当回事?
疯了吧?
本王都惧怕他三分。
卢远见八王没有附和他,又赶紧送上香喷喷的马屁:“王爷放心,我绝对和八王站在同一阵线,与燕七一战到底!八王对我们山西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我拼了老命,也要做到!我就是八王的狗,八王让我咬谁,我就咬谁,往死里咬。”
这马屁拍的,也算是相当有力度了。
连做八王的狗这句话都说出来了。
围观的十几位巡抚都很震惊。
给八王当狗?
内心深处,觉得好笑。
当狗的话都能说出来,也太赤果果了。
也太没有涵养了。
但是,他们又对卢远很佩服。
因为,马屁这么一拍,定然很响。
八王一定会很喜欢。
今后,必然会被重用。
这些巡抚都很感慨,感慨自己为何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当众说出做狗的话来。
只要他们也给八王当狗,自然前程似锦。
八王听了卢远的话,却吓得赶紧退了一步:“什么话,放肆!”
卢远拍过了马屁,环顾四周,内心深处,怡然自得,颇为得意。
这种恶心到极致的马屁,也只有他能说得出来。
他相当的引以为傲。
以他对八王的了解,八王定然会开怀大笑,心里十分的受用。
卢远眼珠子乱飞,正等着八王夸赞。
没想到,八王却吓得后退一步,还呵斥他放肆。
卢远吓了一跳,没想到马屁没拍好,拍到马蹄子上了,噗通一下,给八王跪下:“王爷,下官不做狗了,下官要做八王手中的泥人,随便八王捏来捏去。”
“哈哈哈哈!”
燕七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林若山、佟健等人,俱都笑成一团。
没想到,世上还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卢远站起来,怒视燕七:“你笑什么?”
燕七嗤之以鼻:“我笑你天下无敌。”
卢远骄傲的哼了一声:“你也知道我天下无敌?”
燕七点点头:“当然了。”
卢远高傲的昂着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燕七道:“一句话足以形容。”
卢远问:“哪句话?”
燕七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哈哈哈哈!
众人轰然大笑。
卢远气的直跳脚:“燕七,你敢骂我不要脸?”
燕七道:“这哪里是在骂你,而是在夸你啊。”
“佛法有云,人身不过是一层臭皮囊!不要也罢。我等凡夫俗子,境界不高,却做不到。”
“不过卢远大人却做到了,不仅不要脸,还要做任人揉捏的泥人,泥人别说没脸,连屁股也没有啊,卢远大人的高远境界,我等望其项背,服,真是一个大大的服字啊。”
林若山等人鼓掌叫好。
论口舌如刀,谁也比不上燕七。
卢远臊的满脸通红,呼吸急促,胡子都气的翘起来,呲目欲裂:“燕七,你好嚣张,你当真是好嚣张,没想到,竟然还有你这种放肆妄言之人。”
燕七撇撇嘴:“这叫放肆妄言吗?分明是大实话嘛,卢远大人,你假话听多了,偶尔听一句真话,耳朵受不了吗?”
“你……你欺人太甚。”
卢远急头白脸,哇呀呀大叫:“燕七,你欺人太甚,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燕七撇撇嘴:“欺负你?这从何说起啊。”
卢远咬牙切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派人调查我,要整我,当我不知道吗?哼,这一次巡抚齐聚京城,汇报工作,你还要弹劾我,是也不是?”
燕七眨眨眼:“哎呀,你的消息这么灵通?我倒是没想到,我的确是要在朝堂之上
弹劾你,而且,就在今天,不知道你紧张不紧张,害怕不害怕啊。”
卢远大怒:“好你个燕七,一朝得势,便要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燕七哈哈大笑:“我专门打狗!卢远大人自认是狗,我不打你打谁?”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卢远臊的脸红脖子粗,指着燕七,大放厥词:“你不用伶牙俐齿,你弹劾我,我就会怕吗?”
燕七盯着卢远:“你不怕吗?我认为,你应该会害怕!我已经有了你贪赃枉法,作奸犯科的确凿证据!按照大华律法,你定然要把牢底坐穿。你都要成阶下囚了,竟然还不怕?”
卢远放声大笑:“贪赃枉法又如何?作奸犯科又怎样?我就是不放在眼里,我在山西,一手遮天,一个人说了算,又怎样,我就是这么嚣张。我就是这么跋扈。谁能奈何我?燕七,你纵然在皇上面前弹劾我,我也不蹙眉头,微微一笑。知道为什么吗?知道我为什么不害怕吗?”
燕七笑问:“问什么?”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
卢远向八王拱拱手:“我有八王撑腰,怕得谁来?”
燕七‘恍然大悟’:“哦,原来卢远大人之所以不害怕,是因为有八王撑腰啊。”
卢远站在八王身后,挺直了腰杆,无比骄傲:“我有八王罩着,还怕你个